田氏却道:“这话我可不敢相信。那箭可是正对着夫君而去,如果不是庄承荣出手快,只怕今日就……如果不是陈安国挑唆,父王”
田氏到底心疼夫婿,那后面的话怕咒着陈安政不敢说出口,只恨恨道:“本来父王是不忍心那样做的,都是陈安国挑唆的,哼,看来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就是信不过。”
正是当着矮有不说短话,容妃此时只觉得田氏之话格外的刺耳,便淡淡说道:“行了,你回去照顾孩子们去,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这事,我心里有底,自有分寸。你也不要老是天塌下似的大呼行的,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田氏走后,容妃却陷入深思,从理智上讲,陈王在阵前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而且事后也证实他的推测也是正确的,可是将儿子的性命托付于一个情绪变化无常的敌人手中,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假设当时是自己领军在前,她是万万不会射出那一箭的,她不敢拿儿子的性命开一丝一毫的玩笑。
果然女人看重的是亲情,有野心的男人,看到的只是前程,是大局,政儿一日不归东陈,陈安国兄弟二人便要重用一日,如今就开始算计政儿的性命,将来还能有他们田氏一脉的立足之地吗?
容妃咬牙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两个没什么才能又无战场经验的少年罢了,战局有他们没他们都不会有所改变,却会最终影响到政儿,倒不如为了东陈添些斗志,也不枉了他们为陈氏子孙一场。”
倒是陈王与众人商议妥当,来到住处,心烦意燥,再看到那些鲜花嫩柳们,全无心思,那些年少女子们,不过是闲暇无事撒乐罢了,真有什么事,可不能指望她们成了解语花。
陈王想到今天对着妻子发的一通无名火,越想越惭愧,又担心她误会今天战场上的事,少不得过去亲自解释一番。
容妃见陈王过来,自然高兴不已,又见陈王解释战场之事,反安慰他道:“这事王爷做的没错,也是当时情势所逼,不得不为,况且又是政儿主动要求的,王爷如此做,也算是没白费了他的一片苦心。”
陈王越发心里过意不去,又为今天自己的失言道歉,容妃笑道:“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事事非非一时也缠绕不开,索性不要再想了,总得说来,是我对不住你,这事搁到哪个人身上,我都只有以死谢罪的份。幸容了我,还给了我现在的荣耀,得夫如此,我心足矣。只求今生白头到老,生同寝死同穴,来生再做对恩爱夫妻,”
陈王紧拥着妻子,叹道:“我今生得你为妻,也是我最大的福分,愿你我生生世世都做一对恩爱夫妻。”
容妃又道:“可叹政儿不知可能保得命否,也不知何时能归,以前他再不济也能帮着些,如今看你一人支撑着,我实在心疼,这段时间我瞧着安国安邦二人倒也有些才干,还望王爷多多教导,将来也能依为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