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毛肚涮过头就不爽脆了!”年瑶月故意岔开话题道。
乌拉那拉逸娴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二人这么拧巴的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饭厅里,佟锦娴此时作为后院里地位最高的女人,自然所有的侍妾格格们都来到她身边敬酒。
“侧福晋,祝您新春大吉!”钮祜禄格格跟着宋格格她们一道来到侧福晋面前敬酒。
“钮祜禄妹妹客气了,说起来本福晋和你娘家堂姐的绣心还是手帕交呢~”佟锦娴先干为敬,看到钮祜禄氏手里的酒也喝光了,于是亲自取了酒壶替她满上。
钮祜禄氏出自大清四大家族之一,虽然只是个四品典仪之女,但血统却比在场那些汉军旗的南蛮子高贵多了。
所以即使面对侧福晋佟佳氏,依然不卑不亢。
心安理得的接过佟佳氏亲自端过来的酒盏,钮祜禄格格落落大方的一饮而尽。
“四阿哥又长高了~来,这是佟佳额娘给你的新年礼物~”佟锦娴径直从腰间取下来一块色泽上佳水苍玉放在四阿哥弘历的手里。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四阿哥还小,怎么能收如此贵重的礼物呢~”钮祜禄氏没想到佟佳氏出手就是价值不菲的水苍玉,于是连连推辞道。
“钮祜禄妹妹莫要客气,若不肯收,那就是生分了~”
钮祜禄氏闻言,于是不再推脱,毕恭毕敬的收下了礼物。
一旁牵着三阿哥的李格格眼睛都亮了。
可接下来侧福晋给其余几个阿哥的礼物却是一般和田玉,昆仑玉,芙蓉玉。
酒过三巡之后,佟锦娴醉眼迷离,在嬷嬷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回到了院里。
掩门之后,她眸色清凉,再无半点醉意。
将手上的镶碧玺石护甲匆匆取下,用帕子将那护甲包起来,哆哆嗦嗦的丢进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醋碗里。
还觉得不稳妥,于是她又走到屏风后头,用香胰子反反复复的清洗了好几遍手才勉强镇定下来。
大年初二,年瑶月坐着马车早早的就回娘家了。
马车内伺候主子的瑾玉默不作声的瞅了瞅主子,这初二回娘家,身边却没有姑爷,多寒碜啊
马车行至胭脂胡同,年瑶月掀开马车帘子,就看见家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
苏培盛正吆喝着指挥小太监们往她们进进出出的搬东西。
“苏公公,你怎么在这?”
年瑶月颇为意外的看向苏培盛,心中暗道不妙,苏培盛在这,那四爷离得还会远吗?
果不其然,她看见四爷正从一辆马车下来。
“年糕儿四贝勒万福~”原本看到妹妹满心欢喜,但又看到了那可恶的四贝勒,年羹尧顿时收起笑容。
“若不想让他们担心,爷可配合你走过场~”胤禛压低声音对年氏柔声说道。
年瑶月来不及拒绝,手掌就被四爷牵起,眼带笑意的往里院走。
“奴才年遐龄携家眷,给四贝勒请安~”年遐龄带着一大家子人匆匆从里院出来跪迎四贝勒大驾光临。
他每回来都这么兴师动众,看着她那头发花白的老爹屈膝就要下跪,年瑶月忍不住蹙眉。
“都不必多礼,爷只是路过,顺便送年氏回娘家,爷还有正事要办,先行一步~”
年瑶月诧异的看了看四爷,这男人明明是在这守株待兔等她来,这是想成全她的体面,让娘家人都知道,她在贝勒府没有失宠。
和家人们一块闲聊许久,直到日薄西山,年瑶月才依依不舍的踏上回贝勒府的马车。
回到无名小院,她看见四爷的书房亮着灯,明灭灯火将他挺拔的身姿映在窗棂,对影成双,却说不出的孤寂落寞。
摇摇头,年瑶月转身回到屋里,这一夜,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旭日东升,苏培盛正伺候爷在院里练剑,忽而眼尖的看见年氏的房门打开了。
年氏提着个小篮子,篮子里露出两把檀香。
苏培盛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正心不在焉练剑的四爷。
“年主儿~您这是准备去哪上香呢?要奴才帮您准备马车吗?”苏培盛扯着嗓门询问道。
“去潭柘寺,不必准备马车,今儿太阳不错,我准备边走边逛逛,顺便在潭柘寺住两三晚再回来~”
可能是昨天回来的时候忘了裹披风,加上几天都没睡好,年瑶月竟是得了重感冒。
担心传染给三个孩子,将孩子们带到四福晋院里,拜托她照顾几天。
年瑶月准备去潭柘寺给早夭的儿子念经祈福,吃斋茹素,添几日长明灯油。
“那您路上小心~”打听到了年氏的去向,苏培盛暗暗松一口气。
才走出贝勒府大门,就看见七福晋乐锦,八福晋芷晴,和九福晋寸心相约来到贝勒府。
“年糕,我们这还没到贝勒府呢,你这是去哪啊?走走走,咱先到逸娴院里唠唠嗑你这是准备去哪上香拜佛呢?”
九福晋董鄂寸心眼尖的看见年糕手里提着篮子,里头还有拜佛用的檀香。
几人知道年糕要去潭柘寺,顿时来了精神,这几日到处串门伏低做小的给宫里的主子们拜年,膝盖都快跪肿了。
几人一商量,于是临时起意,与年糕一块去潭柘寺玩两天再说。
没想到大年都已经大年初五了,抢头香都过去几天了,潭柘寺的香火依然如此鼎盛。
大雄宝殿和观音像那更是被乌泱泱的进香人给挤的水泄不通。
点长明灯的佛堂就在大雄宝殿之后,年瑶月只能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