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里三层外三层,包的像颗肉粽似得。
正值六月暮夏,年瑶月看见怕热的四爷脑门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心疼的取下衣襟上的帕子,仔细替四爷擦汗。
“福晋,酷暑天免去晨昏定省,待秋凉后再恢复!”胤禛云淡风轻的吩咐道。
“是妾身考虑的不周到,爷恕罪~”
四福晋逸娴有些诧异的微微挑眉。
王爷从来不主动过问后院的事情,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爷,您不吃早膳吗?”
四福晋逸娴看着爷径直朝院子外头走,竟然连早饭都不吃了,更加懵然了。
“不必!”想到年氏要站在那伺候,胤禛顿时没了胃口,就这么空着肚子去上朝了。
“爷!您等等妾身~”
就在此时,年瑶月忽然开口叫住四爷。
她急急忙忙的走到饭桌前,取了几块四爷喜欢吃的清爽糕点,用帕子包好,又端起一碗燕窝粳米粥跑到四爷的面前。
“爷吃碗粥再走可好?”年瑶月已经将粥送到四爷唇边。
胤禛的眸色愈发深沉,默然接过那碗稀粥一饮而尽。
感觉到手心一暖,手里多出一团帕子,帕子里装着几块他喜欢吃的糕点。
“爷会回府用午膳~”胤禛淡笑着说道。
瞧着眼前这幅场景,四福晋逸娴差点喜极而泣,终于有人能栓牢四爷了。
要知道四爷从前都是说一不二的,只有年糕说的话还能听进几句。
如今小年氏来了,四爷不再如从前那般喜怒无常,性情孤戾,她都快被这样的四爷被逼疯了。
“年糕啊!!我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逸娴满眼期待盯着眼前的少女。
“自然可以,我是真心将姐姐看成推心置腹的自己人。”年瑶月握着逸娴的手诚挚说道。
“好,好,太好了”逸娴抓住年糕的手,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可笑着笑着,她却忽然捂着嘴巴压抑的低声啜泣起来。
“福晋姐姐你怎么了?好好的为何哭了?”
年瑶月看见逸娴刚才还挺开心的,这会忽然哭的肝肠寸断的,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爷给你气受了,你放心,等他回来,我就去削他!让他给你斟茶道歉!”年瑶月下意识的撸起袖子,恶狠狠的说道。
正在啜泣的四福晋逸娴竟然愣住了,她看着气呼呼的小年糕,有一瞬间的错觉,竟然觉得她就是年糕。
“有一个人病了,他对我很重要,我想去看看他,呜呜呜可爷不答应,昨儿夜里我求着王爷,可王爷却不答应,听说他病的很重,我只想去看看他,你帮我求求王爷可好?”
能让逸娴方寸大乱的人,除了齐远还能有谁?
“走,我们去看看他!需要太医吗?”年瑶月拉着逸娴的手就往外走。
真的可以吗?”逸娴有些忐忑的顿在原地。
“信我!”年瑶月拍了拍逸娴的手背,安慰道。
“柴玉,你留在府里,等王爷回来,就和王爷说一声,福晋带我去狮子园里小住几日!”
年瑶月朝着门外候着的柴玉吩咐道。
“好!嬷嬷,让后院那些女人们都回去吧,本福晋带年氏到狮子园去玩几日再回来!府里的事情暂时由李侧福晋管着~”
说不清为什么,但乌拉那拉逸娴打心眼里信任眼前这个与年糕的脾气差不多的小年氏。
胤禛回来的时候,径直朝着无名小院里走,这个时辰年氏该准备用午膳了。
可来到空无一人的饭厅里,胤禛凤眸敛上一层霜雪寒意。
“嗯?”他不悦吐出一字。
“爷,侧福晋让奴才通知您一声,她与福晋到狮子园里玩几日就回来,让您自个用膳。”
柴玉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侧福晋原话里那句:让爷自个呆着吧,改成自个用膳。
啧,润色之后的话,都让爷凝眉不语,若换成原话,爷又该动怒了。
一旁的苏培盛知道年氏的脾气,再看徒弟欲言又止,顿时会意,于是默默地朝着这个得力的徒弟竖起拇指。
这小子抖机灵抖的不错。
“备马,去狮子园!”
狮子园里,年瑶月端来一把玫瑰凳,端坐在斑驳竹影下,正认真的看话本子。
天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没想到她才离开没几年,话本子圈里就涌向这么多的后起之秀。
她看话本子就喜欢看虐文,那种虐的心肝脾肺肾都疼,还要含泪追更的超级虐文。
此时她手里正拿着一本最近》,看的眼泪鼻涕直冒。
这该死的作者破尘,几乎每句话都踩在她的泪点上。
“嘤嘤嘤,这什么狗屁女二啊,男主怎么可以为了白月光这么伤害女主啊,呜呜呜”
她边哭边接着看,忽而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正要抬眼看看是谁。
忽然一双微凉的手掌贴着她满是泪痕的脸颊。
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掌将她的脸颊捧在手心里。
四爷霸道凌冽的气息传来。他捧着她的脸,并没有强迫年瑶月必须抬头仰视他,而是忽然屈膝半跪在她面前。
“为何要哭?伤你的是谁!”
年瑶月垂下眼帘,微微垂首,就看见四爷红着眼眶,满眼焦急的看着她。
“嘤嘤嘤,爷,就是破尘啊,这该死的作者,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竟然断更了好几年!为什么他好好地要把女主写得和什么狗屁弟弟双宿双栖,简直不知所谓,烂人!差评!”
站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