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怒火中烧,奋起拼命,在几万人的围攻下如沧海中的小石头,快速的消散着。
寿王更是气得吐血,把皇帝和家眷赶进驿中,对着一帮大臣和宫人怒喝,“诸位!今日看来是难逃一死了,与其活活的被人砍死,不如拼死一博!”
相承恩等人擦着眼泪,从地上捡起木棍石头,咬牙站起来,“与君同死,何尝不是一段佳话!”
屋里面各种小孩的哭声传来,“爹爹——”
“父王——”
寿王拿太监抱来柴火堵在屋前,“若是我们全死了,就放火,绝不能让陛下与皇子受辱!”
不理会伏地而哭的太监,寿王带着一帮大臣和杂牌军守住驿门,准备死战。
院前遍地都是死尸,每秒都有人倒下,宫女们抓着手中破木呜呜直哭,众人是无助到了极点。
两千、一千、五百……寿王再也受不了了,怒吼一声,带着侍卫就冲了出去。
相承恩等人对视一眼,咬牙跟上,宫女们边哭边尖叫,挤成团的踏着血水向敌人冲去,有些人悄悄的落后,在出得门时转向就跑,没跑几步就有步骑冲上来一枪捅死。
场面无比的惨烈,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此时却异变突起,从东面突然传来一阵歌声,“狼烟起江……”
马彪震了一下,以为听错了,急忙转头查看,顿时惊得从马上掉了下来。
五百多米外,有六百多人骑着大马正冲着马嵬驿奔来,战歌如雷,气势如虹!
相承恩与几个大臣挤成一团,哇哇大哭,“塞尔达!是塞尔达!”
“陛下有救了,哇啊啊啊……”
聂文赋捂着受伤的胳膊,惊慌万分,“你如何知道?!”
“我就是知道!”相承恩怒骂。
马彪顿时大怒,挥着刀大喊,“后军挡住他们!”
“全军听令!杀,快杀了皇帝!”
“杀!”叛军们都急了,也不理寿王等人,拼命向着驿站里冲去。
“救驾——”寿王与禁卫疯狂的冲入人潮里。
几千人马倒转马头,对着东面的援军如箭一般直射出去。
六百塞尔达军拍马疾冲,在离着他们三百米远时突然分兵,绕着两边而去,露出背后的景像。
两座迫击炮遥遥对指,咻咻咻,几点黑点冲天而起!
几千叛军顿时啊了一声,差点从马惊落,这东西他们太熟悉了,人人瞳孔大张,脑袋一片空白。
震天巨响,无数的人马在火花中翻滚,马匹受惊四处乱窜,踏过甩落的叛军身躯,一踏一团烂肉。
“第一骑兵团!”两股塞尔达军中传来中尉的怒吼。
“万胜——”几百人激动大喊,举起手中的卡宾枪就射,火力两面交叉,无数人惨叫落马,迫击炮又起,这次飞得更远,直直跨过人海,落下叛军大军中。
一团团红色爆开,血雾迷漫,灰黄的大地上开起美丽的花朵。
这时又有两千多人从东面裹着尘烟出现,还是一样的歌声,还是一样的气势!
马彪牙都快咬碎了,“不要怕,他们最多不过两千人,我们是十倍!”
“成败在此一举,兄弟们,拼吧!”
无数人冲着塞尔达军冲去,长枪如林,寒刀似雪,在阳光中划过一片耀闪。
迫击炮怒吼,枪声高歌,血花朵朵绽放,叛军咬牙冒雨前进,迎来的却是一片拳头般的小铁球,处处人仰马翻!
中尉带着人马避开叛军后阵,立即汇合一处,“下马换弹!调成自动模式——”
众人纷纷下马列队,这些马匹太生疏,根本不能带他们杀入敌军阵中。
哒哒哒哒,一排排火舌喷出,短短几十米,叛军像被收割一样倒了一片,塞尔达军杀入中军,破开一条血路,叛军迎来这些杀神,少数的人慌张的调转马头相迎,更多的人像被追赶似的向着四方逃散。
弹夹打空了,骑兵团又掏出手枪,手枪打空了又换上手雷,手雷丢光了又捡起长刀,四处都是人马嘶仰,双方惨烈无比。
此时身后的两千塞尔达军也杀到,绕着敌军拍马疾过,献出一片片枪雨弹林。
“将军!顶不住了!”一个部将后着马回到帅旗下,冲着马彪大喊。
马彪望着已经溃逃的士兵气得咬牙,“再加一把劲!”
“将军,反正诏书已到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部将惊慌的喊道。
配合他的话,两万多人的阵中爆起十几团爆炸,比刚才更加猛烈!
马彪吓得看着最近三十多米外的惨像,浑身血都凉了,“撤退——”
“撤退!”得了统帅的首肯,部将们大喜,纷纷扭头就跑。
众目睽睽之下帅旗的移动,叛军当场就军心大乱,哪里有心再撕杀,轰隆一声就炸了营,纷纷拍马跟着逃命,漫山遍野都是人。
寿王带着为数不多的人看着叛军离去,人人带伤,此时劫后余生的喜悦传来,纷纷跪地痛哭。
屋里面的皇帝皇后听见响声,相拥着大哭。
“冤家,哭什么,让臣子笑话呢。”皇后哽咽无比。
“呜呜呜,你不也一样……朕是高兴。”
几百人拥着一骑白马出现在山头,上面坐着一个红衣女子,看见满眼的惨状,惊慌的拍着座下马冲了出去。
骑兵团战士见到她下来,引来欢呼一片,“塞尔达万胜、万胜!”
皇帝推开屋门,带着皇后和一群女眷出来,看见那骑红衣顿时红了眼。
“是二皇姐,二皇姐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