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思先刚呢喃了这两句,蕙儿就抢上前來:“娘娘,让奴婢再看一眼。”
锦宣等连忙让开一条路,蕙儿走上前去,凝神看了思先片刻,又哄他伸出舌头來看看,诊了诊脉,笑着说:“好了,沒什么事了,只要百日内不要沾生冷就是了。”
此言一出,一屋子的人似乎都喘了一口大气,孟紫成却还是不放心,上前说道:“还是让太医再过來瞧瞧吧,多一个人,也好安心些。”
锦秀点点头,孟紫成向侍女使了个颜色,侍女连忙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带了几个太医进來,那些太医一进來,看见蕙儿,脸上本來有些不屑之色,待到给思先诊了脉,也不由得流露出惊诧之色:“蝎子果然无恙了,娘娘、夫人只管放心。”
锦秀这才彻底放下心來,看容儿,几乎要瘫软了下去,忙道:“快扶住你家夫人,她累了好几天了,经不住这些劳累。”
旁边侍女们搀扶住她,蕙儿又道:“让蝎子好好睡一觉,人多了扰得心神不安。”
锦秀也微微颔首,站起身來,容儿忙说:“臣妇不要紧,只要思先好了,就比什么都强。倒是娘娘累了一夜了,身子也经不住,不若先到臣妇房中歇息,等天亮了再走。”
锦秀刚才为思先的事忧愁,顾不得劳累,此时才感觉到自己也有些支撑不住了,便也沒反驳,只是说:“只留奶娘在这里就是了,别人都一概退出吧。”
“是。”容儿答应了一声,又说:“你们小心些,多派几个人在外面看守,不得弄出一点声响來,要是有什么差错,看我怎么惩治你们!”
众侍女诺诺连声地答着,锦宣却说:“你们只管出去,我在这里守着思先。”
锦秀知道,让他离开也是无用,他也会心里惦记,便说:“好吧,那你留在这里。好生看护先儿,我们先去了。”
锦宣也不再说话,只是眼光又看着床上的思先去了。锦秀和容儿、蕙儿等一众人出來,容儿将她们引到自己上房去,只见里面铺陈的虽然不富丽,却十分清新,别具一格,和别人家迥然不同,有许多地方,似乎比宫里还胜过一筹,令人一踏进去,就恍然如身陷蓬莱仙境,不愿出來似得。
本房的丫头连忙捧上茶來,又张罗着摆茶果,容儿忙请锦秀坐了,笑道:“娘娘将就着歇歇,虽然简陋,还算干净。”
锦秀四下看了一眼,笑道:“哪里,这已经不错了,比宫里很多地方还好呢,这里装扮的倒是格调非同一般啊,外面看不出,里面真是别有洞天啊。”
“娘娘说笑了,都是臣妇自己闲着无事摆弄的,也好是个消遣不是?”容儿有些红了脸,说道。
锦秀拉起她的手,笑道:“这可看出你是个好主妇的料子了,要是一直在宫里,岂不是委屈了?”
容儿婚后也大方了许多,笑道:“思先好了,娘娘也有心开玩笑了。”
锦秀笑了一笑,正要说话,忽见蕙儿不见,有些奇怪地说:“蕙儿呢,怎么看不见了?”
“刚才还在这里呢,不知道哪里去了。”容儿也好奇地左右打量,又向侍女说道:“你们出去看看,是不是哥儿又有了什么毛病了?”
“回娘娘,夫人,刚才卢将军进來找蕙儿姑娘,见夫人和娘娘正在说话,不叫奴婢们打扰。”两旁的侍女说。
锦秀和容儿都像明白了什么似得,脸上现出心知肚明的神气:“一定是锦宣向蕙儿赔礼去了,这一下,大概还坏事变成好事了呢,他们俩,大概还因为这次事情,能早日成眷属。”
“娘娘别急了,就在这里歇歇吧。要不要到里面榻上躺躺?”容儿关心地问。
锦秀摆摆手:“不用。喝杯茶就好。天也快亮了,一会本宫就回去了。”
“娘娘深夜出來,也沒得到皇上的恩准,会不会有什么事?”容儿担忧地说。
“无妨,回去本宫面见皇上,解释开了就好了,横竖这些事情,皇上都是能谅解的。”锦秀不在意地说着。
锦秀和容儿絮絮地说着话,一面喝着热茶,等候着蕙儿回來和思先的消息,到鸡叫的时候,只见思先房中的奶娘进來禀道:“回淑妃娘娘,夫人,蝎子睡得很沉,脉息匀称,想必无大碍了。刚才醒了,还要吃东西呢。”
锦秀和容儿这才更高兴起來,锦秀又道:“不要吃什么硬的东西,只熬些米汤就好。”
奶娘答应着,锦秀又说道:“回去好生看护,千万不可再出什么差错了。”
奶娘刚要去,容儿又说:“卢将军回去了沒有?”
“回去了,将军昨夜出去,一个时辰前回去的,还带了蕙儿姑娘,正巧公子那时候醒了,和公子说了好多的话呢。”
锦秀和容儿对视一眼,不觉心生好奇:“什么话?”
“奴婢也记不太多,只记得卢将军和公子说,以后要和蕙儿姑娘,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让蕙儿姑娘陪着思先公子,问公子怎么样。还有许多诸如此类的话。”
“怎么样?果不其然,本宫说的沒错吧?”锦秀向容儿心照不宣地使了个眼色,笑道。
容儿也微笑了,向那奶娘说:“你先下去吧。好生看护公子,有什么事速來报我。”
奶娘去了,锦秀向容儿道:“这下好了,本宫原來还担心锦宣不愿意答应这门婚事呢,如今沒想到,成了。”
“这是好事,娘娘总操心将军的婚事,这下可以放下心了。”
“唉,”锦秀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