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只感觉有几个人大声说话,锦秀被这声弄醒,睁开眼睛,刚要斥责,只见春芽和几个侍女都是一脸惊慌,便不由得问道:“什么事?好像听见你们大声说话來着。”
“回娘娘,皇上生了气,让娘娘马上过去。”侍女惊慌失措地说。
“哦?”锦秀心里也产生一丝惊讶,直起身來:“给本宫拿件衣裳來,这就过去。”
还沒等丫头拿來衣服,忽然,只听见外面沉重的脚步响,凭着她的熟悉,她感觉到,是皓广來了。
果不其然,随着帘栊一揭,皓广的面容已经出现在面前,锦秀忙扶着春芽行礼:“给皇上请安。”
话还沒说完,手已经被皓广牢牢地抓住,随即是带着怒气的声音责问:“你为什么不跟朕说一声,就私自出去?”
“臣妾事出紧急,也沒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先儿病的很重,,”锦秀刚说到这里,就被打断了:“好了,不用再说了,总之,你这样轻视朕,就是罪该万死!”
锦秀自进宫以來,皓广从來沒有对她说过重话,因此这样一说,锦秀便有些忍受不住,同时还有些惊讶,皓广今天怎么这样起來?短暂的难过之后,她仔细观察着皓广的面容,却丝毫看不出什么疑虑的地方,也说不出什么來,只得勉强支应着说:“臣妾实在是着急,所以,,况且,已经派人去告诉了皇上的。”
“只告诉一声就算了吗?你可知道这半夜三更,朕有多担心?天黑的那么厉害,你跑出去,要是有什么事可怎么办?宫规早有定例,不准轻易出门,任何人也不行,太后都已经生气了,追查下來,你看你做的好事!”
“臣妾惦记先儿,就是不管怎么样也要出去!事情该怎么着,臣妾自去领罪!”锦秀一夜的劳累,回來皓广又如此指责她,她也來了脾气,向皓广抬头顶道。
“你,,”皓广刚要再说什么,只见外面走进來一个太监道:“回皇上,太后请淑妃娘娘过去。”
“你看看,來了吧?”皓广又气又恼地说。
锦秀也不顾再和他说话,就要出去,走到门口,忽然腹中一阵疼痛,实在支撑不來,就伏在门框上,众侍女连忙上來搀扶着她:“娘娘,您怎么了?沒事吧?”
“不要紧,本宫这就到太后那里去。”锦秀虽然疼痛,还是怨恨地看了一眼皓广,赌气地说。
“娘娘,您现在这样,怎么能行?还是赶紧到里面躺一会儿吧。”众侍女慌乱地劝道。
“不,本宫这就去。”锦秀觉得这一阵又好一点了,知道大概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生,所以不担心,只是勉强支撑着。向门外走去。
皓广此时也赶上前來,抓柞秀的肩膀:“你看看你,这幅样子了,还强撑着做什么?还不回去躺下?”
锦秀甩开他的手,扶着一个丫头,就费力地向前走去。皓广不知为何,也站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沒有动。
锦秀心里一肚子火,上了车辇,此时又觉得好一些似得,便也不再考虑皓广刚才的事,只是想着怎样面对太后回答。不一会儿,车辇就到了,宫女揭开帘子:“娘娘慢点。”
锦秀來到室内,只见太后正襟危坐,显见这是要跟她说什么了,锦秀横下一条心,丝毫也不紧张,只是如常慢慢下拜:“给太后请安。”
“卢淑妃,你好大的胆子啊!”
“太后所说,不知为何?”锦秀平静地说。
“哼,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装糊涂,你昨夜私自闯出宫门去,犯了宫规,还不知道,还明知故问吗?”太后忽然猛地一拍桌子,道。
“原來是为了这个,臣妾走时,也曾经禀报过,当时事情万分危急,臣妾实在顾不得什么,只好先出去了,事出有因,还请太后详查。若是为了这个,有什么罪名,臣妾甘愿领罪。”锦秀恭恭敬敬地说。
“你别以为你现在有了皇嗣,就嚣张起來,告诉你,任凭是谁,也逃不过宫中的规矩去,这是祖宗传下來的的,谁敢违反?”太后将脸一板,毫不容情地说。
锦秀看着太后像是冰一般冷的脸色,知道太后今日是铁心和她作对了,自从褚中获罪,褚鹃被贬,太后对她就沒有了以前之客气,锦秀心知肚明,这是因为褚家失势,太后无所顾忌,索性不管这些,只是锦秀一直谨小慎微,还沒让太后抓到什么把柄,今天的事,可是证据确凿,自己得想个什么方法圆了才好。
一边想着,只见皓广随后也进來了:“母后安好。”
“皇帝來了,今日的事,你也都知道,本宫倒是要听听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卢淑妃违反祖宗规矩,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皓广毫不犹豫地发出这句话,锦秀不禁吃惊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皓广却别过脸去,根本不和她的目光相撞。
太后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锦秀正要说话,忽然,腹中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额头上顿时满是冷汗,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來,只是呻吟着倒在地上!
顿时,一屋子的人都慌了,锦秀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第一个來到她面前的是皓广,伸出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她一把抱住,温情的声音在她耳边熟悉地响起:“锦秀!你沒事吧?”满是担忧和慌乱。
“臣妾,,”锦秀只能说出这几个字來,就再也沒有力气了!
剩下來的事情,锦秀只能感觉到乱纷纷的人群,不知所措的喊叫,眼前走马灯似得闪过,她虽然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