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广已经夹起鲥鱼的筷子又停了下來,指点了锦秀一下:“你呀,心眼就是多,就等着朕发话是不是?”
“皇上只说允许不允许吧?”锦秀微微歪着头,看着皓广说。
“你这样说了,就是等着朕点头,朕还有不许的余地吗?”皓广说着,又看了春芽一眼:“你就等着当新娘子吧。”
春芽的脸早已经红了,此时听见皓广说话,更是低着头,羞涩地不发一言,皓广也不再逼她,只是向锦秀道:“过几日就会有旨意下來。”
“对了,臣妾还想,不如就赶在立太子大典之前几日操办,这样,双喜临门,多好啊。”
“那也好,你觉得这样合适,就这样办罢了。”皓广说着,便埋头用膳。
锦秀坐在那里,微笑着,觉得一桩心事又放了下去,此时心里满溢着幸福,筹划着大典的來临。
太子乃国本,比皇后册封还要重要,加上时间紧促,只有一个月的工夫,所以内务府和礼部自然是忙上加忙,锦秀也日夜不停地带着宫女们张罗一切事宜,自从下旨封宏远为太子之后,宏思到后宫來过一次,锦秀还怕他有什么想法,仔细观察,虽然心中似乎不是那么愉快,但是好像已经承认了这个现实似得,处处流露出平稳的态度,锦秀知道宏思已经想开,从话语试探,他只想当个踏踏实实的亲王了,锦秀才放下心來。
褚鹃去后,音信全无,只有二十天后的一日,才派人送了一封信回來,说是已经平安到了父亲那里,褚中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褚鹃在那里准备等到父亲去世再回來,求皓广和锦秀的恩典,锦秀和皓广说了,此时正忙着立太子的事,哪里有心情顾及这里?况且知道褚鹃在那里一切无恙,皓广也就点点头,由她去了。
又过了十多天,褚鹃又派人送回一封信來,信中说褚中已经去世,她本來心情不好,还想在那里多停留几日,但是听见朝廷册立太子的喜讯,想急着回來给锦秀道喜,遂昼夜兼程,不过几日,就可以进京了。
册立大典前几日,锦秀惦记着孟紫成和春芽的事,挑了个好日子,派人到前面去请孟紫成,过了半日,鞋女回來说:“皇上今日找孟侍卫说话,大概一时半会过不來。”
“知道皇上找孟侍卫什么事?”
鞋女摇摇头:“皇上和孟侍卫在里面半日了,谁都不得进去,故而不知道。”
锦秀略微点点头,猜不透皓广找孟紫成做什么,只得静静地等着孟紫成的到來。
过了许久,直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听见外面的传报:“孟侍卫來给娘娘请安來了。”
锦秀抬起头望去,只见孟紫成已经跨着大步进來,向锦秀行礼:“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锦秀连忙说:“孟哥哥别多礼,快坐下。”
孟紫成在宫女端來的椅子上坐了,沒等锦秀开口,便微微笑着说:“微臣已经知道娘娘有什么事了。”
“刚才皇上找你,就是为的这个?”
“是,皇上已经将娘娘的好意都已经说了。”孟紫成答了一句,却对事情沒有表示什么态度。
锦秀端详着他,缓缓开口道:“孟哥哥,这件事情,放在本宫心里很久了,自从容儿去世后,你孤身一人,本宫心里真是放心不下,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事,这桩婚事,从哪里來看都是合适,所以,孟哥哥,想必你不会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