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鹃听见是宏儒的声音.由衷地露出喜色來.眼睛望向门.张开双臂.抱住向她飞奔而來的宏儒.在他的小脸上亲个沒够:“哎.好孩子.让母妃.怎么样了.母妃这段时间.也想你想的了不得.”
“母妃.您到南苑去.怎么也不告诉儿臣一声.就这样不告而别的.害的儿臣好伤心.”宏儒撅起小嘴.说.
“好孩子.是母妃不好.走得急.也沒來得及和儒儿说.儒儿原谅母妃.好么.”褚鹃笑着抚慰他说.
宏儒展开笑脸:“只要母妃以后能多陪陪我就好.”
“儒儿放心.母妃这次回來.就不走了.一定多陪陪儒儿.”她放下宏儒.向锦秀满怀感激地说:“娘娘.臣妾都听说了千年雪参的事了.多谢娘娘.厚恩厚德.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才好.”
“何必说这些.本宫也是儒儿的母亲.况且妹妹将儒儿托付给本宫.自然要尽心竭力.”
褚鹃的眼中已经泛出泪水:“娘娘.大恩不言谢.此恩此德.臣妾一定会记在心里.”
不等褚鹃说完.锦秀就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春芽和孟侍卫的婚事.已经定下來了.你这一回來.要你帮着本宫张罗嫁妆呢.你來.这些缎子.哪匹好.哪些适合嫁过去时候用.”
褚鹃也就将这些话放下.和锦秀一起來到后房.挑起衣裳來.
过了几日.赶在立太子大典之前.将春芽和孟紫成的婚事操办完成了.婚礼十分隆重.春芽虽然是个侍女.可她是皇后身边的头等大丫鬟.孟紫成又是皓广最信赖的亲信.因此这抽礼一点不逊色于王公贵族.满朝文武.级别低的都亲自道贺.级别高的也都送去了贺礼.风风光光将春芽嫁出去.送她出门的时候.锦秀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相处多年.像亲生姐妹一般.见她.锦秀就想到刚入宫时候的艰难时光.如今.那样的岁月都已经过去了.自己和春芽.都已经开始了崭新的人生.也许.苦难从此就消失了吧.
送走了春芽.未央宫好像一下子寂静了许多.沒有了往日她叽叽喳喳的说笑声.别的侍女都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上前攀谈.锦秀无聊地歪在榻上.思想起许多从前的故事來.
“想什么呢.是不是春芽出嫁.有点难过.”皓广不知什么时候进來.轻轻捅了一捅她.笑着说.
锦秀慢慢地坐起身來:“沒什么.只是一下觉得有点空落落的而已.”
皓广也在她身边坐下:“朕明白.不过.春芽也不是嫁到千山万水去了.想见就可以随时见.你还有那么多的事呢.快别想这些了.还是操持立太子的大事要紧.”
锦秀也自嘲地笑了一下:“臣妾知道.不过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沒有什么好操心的了.”
“是啊.都已经预备齐了.内务府说.只等那天了.朕想.这次就不大赦天下了.去年刚刚行过.若是总如此.也难免有法制太宽之过.再有大事时候赦也是一样的.”皓广慢悠悠地.有一句沒一句地说.
锦秀听见这话.却心里一动.这正是她一直想问皓广的.只是还沒有时间问.此时听见.连忙装作无心地说:“皇上何必如此.大赦天下是历來凡有大事时候的规矩.不该擅自废止.也是为远儿祈福啊.”
皓广听了.沉吟了一下:“既然你这么说.朕再考虑考虑.”
锦秀趁热打铁地说:“皇上还再考虑什么.就这样定了吧.多放几个人.也是施恩天下.”
皓广对这些事不置可否.心里还有别的事.对这些也无所谓:“那也好.朕就下一道恩旨.大赦天下.这下你满意了吧.”
锦秀笑了笑:“这不是臣妾满不满意的事.这是关系到远儿的事.皇上这样做.也是为远儿着想.”
皓广刚要说话.只听外面传报:“二皇子來给皇上、娘娘请安來了.”
两人也就将这话題放下.转而和进來的宏远聊起天來.
第二天.皓广的旨意就下发下去.大赦天下.普天同庆.锦秀派人悄悄出去打听.知道林浩已经遇到了此次大赦恩旨.回到老家.带着妻子家人.彻底过起了终老田园的生活.锦秀又派人给他送去了一笔银子.才彻底解决了这件事.她前几日劝皓广大赦天下.就是为了能借此次机会让林浩回來.不然.不好贸然开口说林浩的事.如今.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和他两清了.
转眼就到了立太子的那日.锦秀早上起來.就等着宏远的來临.过了一会.只见宫女先进來说:“外面命妇來给娘娘请安道喜來了.”
“叫她们进來吧.”
刚说完.只见以蕙儿和春芽为首.后面是各官员诰命.趁着热闹.一拥而进.向锦秀叩拜:“给娘娘道喜.娘娘大喜.”
“罢了.都起來吧.今天是好日子.大家同喜.”锦秀笑着挥挥手.叫她们起來.
蕙儿和春芽不比别人.上前笑着说道:“娘娘今日真是容光焕发.风采更胜往昔呢.”
“本宫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哪里还有什么风采.不过是个老婆子罢了.”锦秀自嘲地说道.众人也都是抿嘴一笑.满堂和和煦煦的气氛.
正在兴头上.只见宏远穿着一身明黄色新衣.迈着大步.走了进來.向锦秀行礼:“儿臣叩见母后.”
旁边的宫女忙扶起來.锦秀欣慰地着俨然是个大人似得儿子:“好孩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一定要自律.为天下臣民做出表率.别叫你父皇操心.”
“儿臣知道.母后只管放心.”宏远神态严肃.又不失大方.去隐然已经有帝王风度.
锦秀心里暗暗点了点头.众人已经都争先上前向宏远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