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泣不成声,一旁的孟紫成也是落泪不止,锦宣却痴痴呆呆,此时半点眼泪也沒有。
“姜榕!事到如此,你还不从实招來!你怎么会放箭?从前竟然一点也不显露?”
“这有什么稀奇?若是自己的这点本领都叫人看穿,还怎么施行?怎么在宫中立足?皇上忘了臣妾本來是将门之女吗?”姜榕抬起头來,冷冷地望着皓广说。
“所以你就做这样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居然放暗箭?”皓广跨前一步,逼视着姜榕。
姜榕忽然慢慢地站起身來,用手指着锦秀:“卢锦秀!为什么我就该屈居一个淑容?凭才貌,我有哪一点差?就因为我的地位不高,难道以后我的孩子就也应该屈居人下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一定要给我的孩子一个最好的未來!”
她的话还沒说完,皓广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來人!宣朕旨意,姜榕贬为庶人,发落冷宫,赐三尺白绫!”皓广面无表情,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犹如金石一般掷地有声。
姜榕被人拉走,她还在不断地喊着:“卢锦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样,你就不会阻挡我的路了!”
“太后驾到,,”
一声呼唤,褚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來,还沒到门口,就摆手止住了拉姜榕出去的太监,转过头來,面向皓广:“皇帝,是要将姜淑容赐死吗?”
“她罪有应得!”
“姜氏虽然罪不容赦,可是她毕竟怀有天家的骨肉,还是应该先留她一条命,等到皇子生下來,再去母留子!”太后声音丝丝流转,幽幽盘旋。
“皇上!”魏昭仪忽然跨前一步,在皓广面前跪下:“姜淑容纵然有千罪万罪,腹中的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请皇上三思!”林贵妃等一众妃嫔也纷纷跪下,齐声央求道。
皓广看着眼前这乌压压的一群人,冷声说道:“谁再敢说一个字,杀无赦!”
“皇上!”褚太后忽然厉声一喝。
太后从來沒有这么严厉的语气,皓广不由也面向褚太后:“母后,,”
“不必再说了,这事本宫决定了,将姜氏带下去!”太后毫不容情地说。
太监不敢怠慢,连忙将姜淑容连拉带拽地拖走。姜榕被这突如其來的变化弄得吃了一惊,脸色呆呆地,说不出话,只是望着太后,任凭人将她拉走。
锦秀缓缓站起身來,望着姜榕的背影,再看看身边的锦宣和孟紫成,只是感到一阵难过,心头支持不住,几乎要倒在地下。春芽在后面连忙扶住了,带哭地说:“娘娘!娘娘!您怎么样了?”
锦秀抬头一望,只见锦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出去,她心里更是一阵惊忧,忙问道:“宣弟呢,他到哪里去了?你们快派人跟着他,千万别出什么事故。”
“回娘娘,将军到夫人停灵的地方去了。已经派人跟着去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春芽忙扶住她说道。
锦秀生怕锦宣有什么意外,连忙站起來就往外走,皓广放心不下,也随后跟了來。
一到停灵之处,只见锦宣不在那里,锦秀忙抓住一个鞋女问:“将军呢?”
“将军说他累了,到偏殿略歇一会,马上就來的。”小太监答道。
“皇上,前面來信,说是几位将军有紧急军情,等着见皇上呢。”忽然,一个太监飞跑而來,气喘吁吁地说。
皓广神色一凛,立刻站起身來:“什么军情?”
“前朝事情紧急,皇上还是赶紧去吧,这里有我们呢,陪着卢妹妹,皇上就放心吧。”林贵妃闻言忙说。
皓广虽然放不下锦秀,可是还惦记着前面的国事,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道:“也罢,你们就在这里照应着,叫卢淑妃别太伤心了,朕前面得了空儿就回來。”说罢,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这里林贵妃等在旁边劝着锦秀,锦秀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觉得心烦。忽然,只见一个人影奔了进來,一进來就抢到锦秀面前,哭道:“娘娘,怎么了?臣妇听说紫珠姐姐沒了,,”
锦秀定睛一看,正是容儿奔了进來,旧人相见,锦秀心里更是分外难受,不由得又抱住她,痛哭了起來。
“卢妹妹,好了,别再伤心了,还是抓紧处理卢夫人的后事要紧,这么多事情,还等着您呢。况且姜榕已经被关押了,卢妹妹也可以略微安心了。”林贵妃等扶着锦秀在旁边劝道。
锦秀抬起头,看看周围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心里不由生出一丝厌恶來,冷冷地说:“多谢姐姐们关心,不过我现在心里难过,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陪陪卢夫人,姐姐们也先回去歇着吧。有事情再找姐姐们來。”
林贵妃等也知道锦秀心里烦厌,于是讪讪地说了几句:“妹妹节哀,好生保重。”就知趣地都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锦秀和容儿、春芽,锦秀浑浑噩噩,和容儿共同守在紫珠身边,也不知过了多久,锦宣还沒有过來,天色渐渐昏黑,夜幕笼罩了大地,殿中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锦秀才觉得心慌起來,忙说:“宣弟呢?他不是说一会儿就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沒有消息?还不快叫人去看看?”
旁边的小太监连忙答应一声,飞速到偏殿去了,很快,又惊慌失措地跑出來:“回娘娘,将军不知到哪里去了,偏殿里沒人!”
锦秀大吃一惊,立刻站起來,和容儿就向外面飞跑而去,外面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