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唯小只好先行跟着小男孩的步伐向远处一户农家走去,心忖待问过他父母,再细想蹊跷不迟。
“要不要相信一个许啊?”安日初不太情愿地跟上,“大半夜的,打扰人家父母不太好吧?”
“总要找村民打听问问看的,既然有人带路,总好过自己大半夜去敲门吃闭门羹吧?”
“也是……”这样一想,两人都不约而同加快了步伐,那小男孩太熟悉路,穿梭得快速且活跃,一下子就晃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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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带着鱼唯型安日初进入一家农舍,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见篱笆院子内种满了各种蔬菜,可见是户勤劳的人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房子的底层架空,就好像傣族的竹楼,为了通风防潮并避免蛇虫鼠蚁,通常都会把屋子架筑在粗壮柱子支起的台子之上,可宁城的气候似乎并不需要这样做。
“你们家的房子好像挺别致的……”鱼唯小赞叹着,小男孩已经奔进了屋子,一边喊着:“妈妈!客人來了!”
鱼唯型安日初跟进去,看见一个苗条女子的背影,正替小男孩擦着因为快速奔跑而淌满脸蛋的汗水,鱼唯小突然一怔,下意识后退,再度踩到了安日初的脚。
“哈根,你存心的吗?”安日初恼道。
鱼唯小却已经顾不得他了,那女子转过身來,瘦削却绝美的面庞就是化成了灰鱼唯小也不会认错,,宁淑!
“宁淑?真的是你!”鱼唯小惊呼。
安日初是第一次见到活人,叹道:“果然是诈尸。”
宁淑此刻仍着黑裙,屋内昏暗的灯光打在脸上更显苍白,眼影是偏黑的蓝色,眼袋微深,唇色偏紫,的确像个美艳的女鬼。
“沒想到……”宁淑说,“真的有自动送上门來的。”
“沒想到你真的躲在这里!”鱼唯意识掏手机想要报警,忽然发现兜里的手机不见了。
“是在找它吗?”宁淑问,手里蓦地多出一只手机,似乎刚从小男孩的衣兜里取出來。
小屁孩居然是个小偷!
鱼唯小看向安日初,安日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嘴上却说:“我手机沒带。”
“这小偷是你什么人?”鱼唯小不禁恼怒,原本一个孩子不该怪罪,可被教唆坏了就令人气愤。
“我儿子。”
“你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我领养的。”
“是为了寄托对毛豆的思念吗?”
“你也觉得他像毛豆是不是?其实你见过他的。”
“我想起來了!在游乐场。”眼下鱼唯小可以清晰回忆起來:当初在游乐场穿着和毛豆一样的衣服把鱼唯旋弄住了的,就是这个小屁孩,当时以为只是巧合,现在才恍然原來自己竟无时无刻不在这个女人的掌控之下。
“就是那一次……”鱼唯你竟命人对你的亲生儿子下毒手!”
“假如你站在我的角度,你也会觉得毛豆的存在是个障碍!”
“所以你是希望毛豆不存在?”
宁淑移开视线,不愿回答鱼唯小的问題。
母亲的天性,终还是致使她不可能对毛豆说出狠绝的话,就像那次对宁珂开了枪也会后悔一样。
“如果那次毛豆真的出现个三长两短,你向傅家复仇的脚步是会停止,还是会更猖狂?”鱼唯小问,“如果傅泽愿意用自己的命來偿还你这三年來的恨,你真当会感到复仇的快乐,还是会悔恨到死!”
“你跟这个疯女人这么多废话干吗?”安日初听不下去了,在他看來,这些问題是纯粹的矫情作祟,“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就当沒來过这里。”
安日初这句话已经暗示了宁淑只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就绝不出去将她潜伏在此的秘密乱说,只为保护鱼唯小不被自己的冲动和愚蠢害死。
可惜,安日初的好心却被鱼唯小认定为怯懦:“要走你走q天既然來了,她必然是不会放过我的,大不了闹个鱼死网破,看傅泽來了是先救你还是先救我!”
安日初一头黑线:來时路上问她落海先救谁的问題还遭了鄙视,这会子居然主动要跟人家原配扛一扛。
“鱼唯小,你猪脑子吗?她多少人,你连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沒有!”安日初暗示鱼唯小睁大眼睛看看灯光照不到的四周黑漆漆一片的不是墙壁,而是一列列站得笔挺却不说话的黑衣人,他们个个藏着武器,只要安日初一动,可能就会被铁棍砸破脑袋。
“來之前我就提醒过你很危险,是你非要跟來的!”鱼唯小有些憋屈,如果沒有安日初,还真有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可摊上个安日初,关键是他已经害怕了,鱼唯小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去保护他还是遗弃他,想了想,对宁淑说,“我是想嫁给傅泽做毛豆的后妈,你记恨我就对了,我的这个朋友,是个二货,胆小如鼠,所以请你放了他吧。”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鱼唯小?”宁淑笑,“这个小白脸是你的相好吗?跟傅泽在一起,居然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鱼唯小你也是个贱货!”
“你用个‘也’,是指我和你一样贱吗?”
“我说的不是我!是方可婷、白小雨之类!”
“连小雨你也知道……”鱼唯小不禁感慨,“那想必你也一定知道汪大荃了?”
“汪大荃?”
“利用汪大荃暗恋蔡依蝶,指使汪大荃污蔑我!”
“哦……那个胖子。”宁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