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婷还说:“坦白讲,见了面,也沒什么大不了,就像我跟他,偶尔约出來喝茶,聊些有些的沒的,也就这样了。”
看得出來方可婷从嫉妒不甘到心灰意冷,也是历经了痛苦的内心煎熬,但相比鱼唯小,她见到傅泽,至少更自在些。
“我之前在阿芙罗,拿的一直都是傅泽的补贴工资,一个月有七八千呢,要我回去,这点也少不了,所以我并不是你所谓的工资拿得不多劳力却加倍付出的实习生。”鱼唯小本想以此吓退方可婷,却沒想到她居然答应了:“你以为我阿芙罗请人付不起七八千的工资吗?”
“七八千雇佣我,不划算吧?”
“我说划算就划算!”方可婷姿态一摆,愈发像个专于事业的女强人了,“你的办公桌一直给你空着,章曼玉她们也都在等你回去,鱼唯小,4月初你递交的辞职申请被我弄丢了,所以离职手续一直沒给你办成,到今天为止,你可是把今后好几年的年假都休完了哦o紧回來吧,要不然工资扣得你连饭都吃不饱!”
……
“我觉得回去也好。”事后,鱼唯小在与室友们商量的时候,熊丁锻田觅觅都投赞成票支持鱼唯胸阿芙罗,“阿芙罗工作虽然算不上轻松,但至少比你晚上家教周末打工來钱又快又容易吧?何况以你的策划才能,不去阿芙罗真的可惜了。”
“最最重要的!”田觅觅说,“我觉得人家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面对傅泽,你注定是逃避不了,与其自欺欺人一辈子,还不如坦坦荡荡去接受呢!”
和傅泽还沒正式开始就走到了终点,是鱼唯小一直不想重提的伤疤,两个月來,鱼妈几乎两天一通电话,逼问鱼唯小为什么放弃了金龟婿,为什么不去争取,为什么不和无良的前妻较量一番,毕竟双方父母见过面,也差点就领了证,这回连鱼爸都觉得鱼唯小的默认有些遗憾。
可谁知道鱼唯小的有苦难言,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她宁愿让自己退一步缩回到孤单的保护壳里。
然而,人会长大,心会变硬,那个不懂变通的保护壳,沒办法保护鱼唯小一辈子。
“好吧,下周我就回职。”鱼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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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决定是对的,等我生完孩子,我也要找份工作自己挣奶粉钱,到时候可能就近在阿芙罗呢,玟山说会替我安排一个清闲的活。”挺着五个月大肚子的白小雨,在陪鱼唯袖街时说,“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工作了!”
“你省省吧,先把宝宝养大再说,估计可爱的孩子在怀里,你都舍不得上班了。”鱼唯小调笑道。
看得出來她很喜欢孩子,白小雨问:“等我孩子出生,你就做他的干妈吧?如果是个女孩,我希望跟你一样聪明,如果是个男孩,我觉得绝不会逊色于毛豆。”
一提毛豆,想到傅泽,鱼唯小心中狠狠一痛。
“对不起,唯小,我说错话了!”敏感的白小雨慌忙道歉。
“沒关系。”鱼唯小笑了笑,在内心告诫自己:不要难过,真心沒关系。
可心底却伴随着疼痛忍不住想念那个缺心眼的熊孩子:一晃两个多月沒见,这娃也该放暑假了吧?一放暑假就窝在家里吃冰欺凌,该不会又每天拉一顿肚子吧?
这样的想念,大约是感动了老天,竟让鱼唯小在沒有机会见到傅泽的情况下,先见到了他儿子,,
傅泽的电话打给鱼唯小的手机,熟悉的号码如一根针刺得心脏剧烈跳动,鱼唯小却不敢接。
“谁的电话?”正在挑婴儿床的白小雨见鱼唯小脸色煞白,便凑过來看手机屏幕,然后蹙眉问:“这个‘仙人球’是谁?”
仙人球,是鱼唯小在与傅泽分开后替他在通讯录里取的名字,鱼唯小不忍心删除那个号码,又怕熊丁丁田觅觅她们看了添堵替她强行斩断情丝,就悄悄设置了这个代号。
鱼唯小曾经养过一株可爱的仙人球,阴雨天的时候,搁在书桌上替鱼唯小挡挡电脑辐射,晴天的时候,搁在阳台上听鱼唯事,鱼唯型仙人球的相处,若即若离、关系融洽,仙人球带给鱼唯小快乐和安详,可鱼唯小却在某天睡眼惺忪的清晨不慎被它刺痛了十指,而它也在当天下午从六楼阳台上摔了下去,从此消失不见。
至于它掉下去以后是被有心人捡走了还是被环卫工人扫走了,鱼唯小已经不想去关心了。
傅泽,就像那株把尖针刺入鱼唯小指尖然后消失了的仙人球。
“再不接人家就挂了。”不知道仙人球的故事,但从鱼唯小的脸上,白小雨也渐渐领悟到了其它,轻轻提醒她说。
鱼唯小蓦地觉醒过來,在电话即将挂掉那一刻,接通:“喂?”
带着颤音的询问,那一头久违的声音略显焦急:“鱼小唯,毛豆离家出走了。”
“啊……”他依然叫自己“鱼小唯”,可如今听來却与从前的溺爱大为不同,鱼唯小的这一声“啊”,颇有些沒有反应过來的迟钝,待反应过來,忙问,“怎么回事?”
“今天是宁淑入狱服刑的头天,我从监狱回來,发现毛豆不在家里,他还拖走了他自己的小行李箱以及好几件衣服和玩具。”
“他有沒有留下什么?”
“沒有。”傅泽沒有耐心接受鱼唯小的盘问,直截了当,“我打给你,是想问问他有沒有去河山大学找你?”
“我……我现在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