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 。
“干我什么事?”她一直都知道欧阳宸心机深沉难以捉‘摸’,这样的人太危险,她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只是对于萧霆轩口中欧阳宸的那位心上人,她倒是有几分好奇。欧阳宸年少有为,且丰神‘玉’朗,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佳婿。可是他却不近‘女’‘色’,至今没有娶妻。
况且她一直觉得,欧阳宸看着她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在透过她看另一个影子一样。莫不是,欧阳宸喜欢的‘女’人跟她相似?所以他才想要娶她?
她心神已然飘远,萧霆轩见她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子,忽而就笑了,眼神闪过释然。
“母后要见你。”
凌汐涵正拿着一颗葡萄放到嘴里,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母后说有事要嘱咐你,让你进宫去一趟。”萧霆轩再次解释。
“现在?”
“对,现在。”
一轮弯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那金碧辉煌的宫殿显得神秘而安静。沉重的步伐踩在青石地板上,脚步声在寂静的宫殿中格外的清晰。凌汐涵回望身后的白‘玉’石阶,昏黄的月光在上面晃出美丽的光晕。古老而辉煌的宫殿在那一瞬间似乎变得遥远。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寂寞而沧桑。那在夜风中摇曳的琉璃宫灯,多么像老人那双历经尘世苍凉而嘲笑的眼睛。看尽世间百态,历史洪荒。
她深吸一口气,想起皇后刚才语重心长的话和她眼中隐含的泪水。那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慈爱,她心中复杂莫名。
转身,柔弱坚强的背影逐渐隐没在深沉的夜‘色’里。
晚风清扬,白‘色’的裙裾飞扬,柔亮的发丝扫在‘女’子倾国绝世的容颜上,‘露’出那双美丽又苍凉的凤目。
身后,伟岸俊逸的男子怜惜的将她拥在怀里。
“孩子们有孩子们的路,不要想那么多了,他们会幸福的。”
‘女’子乖巧的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自赏‘花’会过后,天气便越渐缓和。这段时间里,值得一提的便是逸亲王府和陆府的联姻了。
这一日,凌汐涵刚刚练剑回来,若雪便裹着‘玉’‘色’红青酡绒三‘色’缎子斗水田行袄急匆匆走进来,‘交’给她一张大红‘色’的喜帖。她打开一看,目光划过讶异和欣慰。
“二十六?好像不远了吧。”
若雨含笑点头,“今天已经十六了,还有十天。”
凌汐涵放下喜帖,“倒是‘挺’着急的。”她说话间便披了一件赭黄镶领杏‘色’底子簇状印‘花’‘交’领长袄,懒散了坐在长榻上。
若雪道:“逸亲王下个月便要回边关澜城了,这一去只怕又不知道得多少年才回得来。逸亲王世子素来不近‘女’‘色’,又常年呆在军中,眼看都十八岁了还未娶妻,逸亲王妃当然着急了。这下子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合适的,当然得赶快定下来才好。”
凌汐涵赞同的点点头,“这可是年后的第一个婚礼,只怕有得热闹了。”
“当然了。”若雨含笑道:“皇上和逸亲王兄弟情深,逸亲王世子的婚事,皇上自然在意的。”
凌汐涵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有人欢喜有人忧啊,只怕这婚礼不会太过顺利。”
若雨眼眸微凝,若雪诧异。
“秀何出此言?”
凌汐涵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一个湖绿‘色’妆‘花’素面小袄的小丫鬟走了进来,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黒木雕‘花’的‘精’致盒子。
“三秀。”
“这般急匆匆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回秀的话,刚才‘门’卫收到来自太师府的一件礼物,指名给秀你的。”她说着将手中的盒子往前一递。
若雨走上前,结果那盒子,再三检验没有毒或者机关后才‘交’给了凌汐涵,那丫鬟也福身下去了。
凌汐涵看着手中的盒子,太师府送来的?
“秀,会是谁送来的?难道是伍青筠?”若雪眼眸里藏着冷意。
凌汐涵接了过来,打开,却是一根赤金镶蜜蜡水滴簪。凌汐涵眼眸划过异样的光芒。凭她的阅历,一眼就看出这簪子有古怪。她取出簪子,很熟练的将那尾部的水滴头帽拆开。
“去拿一根针来。”
“是”若雪应声而去,很快就拿了绣‘花’针来。
凌汐涵将针‘插’入簪子的‘洞’口,慢慢的,那簪子尾部‘露’出一截白‘色’的卷纸。
“秀,这簪子里有密信。”若雪惊呼一声,满脸惊奇,没想到簪子也可以藏信的。
凌汐涵却早已了然于心,将信纸展开,目光略过上面的字迹,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果然是聪明的‘女’人。”
“秀,你在说什么?”若雪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凌汐涵。
“秀知道这信是谁送的吗?”
若雨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伍府里谁和咱们秀有‘交’情?别忘了,上次睿亲王府赏‘花’会上伍青筠可是当着众人面前输给了秀的。那伍府的人还不得把秀恨得要死啊。”
“那这信是谁传的?”
若雨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忘了,那伍青筠为什么敌视秀?又忘了,这个月二十六日是什么日子?”
若雪脑海一道灵光闪过,“你是说伍惜雪?”
“聪明!”若雨赞了一声,眼中带着一分欣赏。
“可是她为什么那么做呢?”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