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完胜,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胜利,这样的胜利当然是他自己独享的;
二是陷入了对手的圈套,但是仍然可以顺利脱身,不会有大的损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是不会通知附近的日军的;
三就是一旦自己被包围了,他自信他一个火力加强的中队,依据村庄做掩护,坚守到援军到达是绝对绝对没有问题的。
他非常清楚,援兵距离他仅仅只有最多三个小时时间的路程。
而根据他的战斗经验,目前新四军的攻坚水平,在不便于展开过多的兵力的一个小村庄,在他配置的火力下,几乎是没有取得胜利的机会的。
当然,最后的一种可能风险最大,但是援兵到了形成了反包围,他再个中心开花,胜利也是最大的。
蛛丝马迹可以洞察纵深,也许就是本田以后可以得以高升的原因之一了。
在考虑了良久以后,他发出了命令:
“撤掉西面的包围,他们中国人过去古老的战术里面,就有攻城围其三的说法,有道理啊,里面的土八路没有退路了,就会和我们皇军拚命的,会增加我们的伤亡,这样的完全没有必要。西面撤出包围的部队,就不参加攻击的任务了。他们的退出去两三里路,找个好的地形埋伏起来,等待土八路的从那里逃跑的时候,用火力消灭他们!”
“看,快看,有情况!”
副连长钟贵顺着这个战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远处的雪白的雪地里,有一长串人影在慢慢移动。他拿出了临出发时连长专门给他的望远镜,观察起来------。
一边看一边嘀咕:“他妈的,什么队伍?啊!有鬼子!还有女人!”
他放下望远镜,对四班的同志们说:
“从目前的情况看,这是鬼子在村里抢的女人,从方向可以判断,是朝牛岚押呢。这些没有天良的畜生,我们怎么办?”
“都火烧**了,还挤不出来一个屁!有什么就说,咱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别他妈的象开班务会一样!”
副连长钟贵是真急了。他这么一骂,大家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其中一个战士说:
“咱们新四军能见死不救吗?都是女人啊!”
有的说:
“谁家没有姐姐妹妹的啊,鬼子弄去了,可是朝死里糟蹋啊!”
还有的说:
“这一个人被祸害了,那就是一家啊!上有老的,他们怎么想?下有小的怎么办?”
更有甚者:
“老百姓最后骂谁?骂咱们新四军!”
但是,班长副班长意见比较明朗,那就是军令如山!
大家的意见归纳起来就两点。
一是打,二是不打。
打的道理非常明显,咱们八路军洗手间是人民的队伍,是老百姓的队伍,眼瞅着鬼子要把这批女人押回牛岚,那不就是朝火坑里押吗?
还有活路吗?
咱们新四军如果见死不救还叫八路军吗?
不打的也有理由,这边一打,就会影响营长的整个战斗部署,也是违抗军令的。
一旦因为这边打响了,惊动了鬼子,那营长好不容易设的圈套不就落空了吗?
虽然是两种意见,可是有个看法是一致的,那就是无论打或不打,只要你副连长下命令,那绝对没有含糊,坚决执行!
钟贵可是急的脑袋都快着火了,思考了一会儿,哪个脸啊,就象憋硬屎一样,憋的通红。
他最后下了决心,咬牙切齿的说:
“打!一切责任老子负!大不了枪毙。
杀头脖子碗大一个疤!
枪毙脑门就一个眼儿!
劳资都他妈认了!老子死也要把这些女人救出来!否则的话,劳资对不起这身新四军的军装,再说了,劳资可不愿意背一辈子黑锅!”
他又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起来------。
“大家朝我靠靠,”
钟贵招呼战士象他靠拢,对大家说:
“我看仔细了,一共六个鬼子,都在最后面。
我们马上隐蔽向前靠,在路边埋伏好,听我的命令,一起开火!
我和正副班长还有你,你,你,打最前面的三个,两个人打一个,给他前面几个狗日的双保险,机枪扫尾巴,其余的打中间!
然后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凡是还有气儿的,给劳资用刺刀扎,先给劳资扎狗日的裤裆,叫他们变鬼了都没有那玩意儿!叫他狗日的作孽!”
“营长------”“营长------。”
一个排长气喘吁吁的跑来报告:
“鬼子上钩了,营长,鬼子已经包围了村子,可是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把朝西的一方撤了,朝牛岚方向去了,估计得有二十多人!”
一营长陈俊霖思考了一下,没有猜出敌人的用意是什么,他说:
“别管他们,咱们计划不变。可惜老子没有背在背上可以讲话的那玩意儿,要不的话,和机炮那边打个招呼,灭了他狗日的!”
一营长陈俊霖跳下炕,大声的命令:
“通知各排,准备战斗!”
眼瞅着一长串人影越来越近,钟贵压低声音对四班的同志们说:
“大家都别着急,角度放垂直了再打,这样就伤不了群众。
手都先别压在扳机上,这大冷天的,手指是僵硬的,一哆嗦就会走火,那就惹大事儿了!除了机枪,其余的都打一发子弹,打完就给劳资冲,用最快的速度用刺刀捅,死的活的都给老子捅几个眼再说!好,快了,------听我的命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