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榆树的附近都是菜地,麻九忽然有了调侃朱碗主的灵感,他朝朱碗主点点头,说道:“都几年了,还有印象,在树下避雨出现艳遇了吧?”
“没啥艳遇,就是一个村姑,来的晚一点,树上掉下来一只破鞋,砸在了她的头上,她一慌,撞到我怀里了。”
胖三一听,两眼顿时放出一种奇异的光,脸上还隐隐露出了羡慕的神色,黑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问朱碗主:“你抱了人家?”
“抱了一会儿,不过,一个破孩子从树上滑了下来,她就挣脱了。”
“该死的破孩子!早晚叫雷劈死!”胖三气愤的骂道。
麻九笑笑,心想,这朱碗主,还挺会捋杆爬的,自己说他有艳遇,还真弄出了一个故事。
没准当年真有村姑避雨,至于破鞋什么的,都是朱碗主当时的幻想,也可以说是他羡慕村姑而生出的白日梦。
人的记忆也会疲劳,时间一长,现实梦境和幻想就会混淆,所以,人们才会经常有见过某人或是经历过某事的感觉。
见朱碗主抛出一个略带颜色的故事,麻九也不能当木头桩子啊,得帮着描画描画才是唠嗑的礼貌啊,想到这儿,麻九朝朱碗主念了几句小调:
“霹雷一声震天响,
大树底下抱娇娘。
虽然没有摘到瓜,
满身都是醉人香。”
哈哈哈······
胖三首先大笑起来,随后,麻九和朱碗主也开心的笑了。
笑声顿时驱散了几人的疲惫。
胖三一看麻九弄首打油诗调侃了朱碗主,不禁自己也动了心思,也想调侃朱碗主一下。
他挠挠头,看了几眼朱碗主,忽然有了一丝灵感,朝朱碗主问道:“老朱,你现在还出来打食吗?”
胖三说的‘打食’就是乞讨的意思。
“嗨!木碗会里的事情实在太多,不是有人病了,就是老鼠作妖,真没时间出去,整天呆在西县老营。”
胖三一听,笑了,笑的很猥琐,这老朱,正跟自己想的一样。
于是,胖三朝朱碗主说道:“老朱,麻护法送了你几句大树下的描画,兄弟我也不能吝啬呀,就你说的情况,兄弟我也给你几句描画,如何?”
朱碗主不傻,一听,就知道胖三想调侃自己几句,于是,大方的一笑,说道:
“描吧!本人洗耳恭听,玉石不怕污泥,金子不怕火烧,大地不怕雪花飘。”
麻九当然知道胖三要埋汰朱碗主,便给了胖三一个鼓励的眼神,胖三神秘的一笑,说道:
“老朱,你是:牢坐中军帐,兄弟往出放,白天做春梦,晚上就尿炕。”
哈哈哈······
三人一通大笑。
笑毕。
麻九说道:“朱碗主这是指挥有方,说句难听的话,就是‘乞丐官僚’!”
“不当官僚不成啊!杂事多,真的很忙。”
闻听朱碗主类似抱怨的话,胖三眼珠一转,说道:
“忙忙忙!难道女人坐月子你也伺候?”
闻听胖三的话,朱碗主把眼睛一瞪,红着脸说道:“闭嘴!胡说啥呀!”
看到朱碗主把胖三的调侃当真了,麻九和胖三一阵大笑。
哈哈哈······
朱碗主也回过味了,跟着笑了起来。
在一片笑声中,麻九几人催动马匹,进入了村子。
汪汪汪···汪汪汪···
吧嗒吧嗒的马蹄声立刻引来了一片狗叫。
村子不大,狗还真不少。
走了一段距离,胖三指着路旁一扇大门说道:
“这里有一家客栈。”
麻九抬眼一看,这是一栋举架颇高的三间瓦房,木条围成的栅栏院墙,院子大门上端有一块木匾,隐约可见‘夜来客栈’字样。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气。透过木栅栏的缝隙,看到屋里似乎没有光亮。
“这里好像没有人啊,咋这么消停呢?”麻九疑惑地说道。
“是有点不正常,不像客栈的样子呀,咋死气沉沉的呢?”朱碗主也犯了嘀咕。
三人有些踌躇地下了马,走到木头大门前,推了一下大门,没推动,大门在里边栓上了。
麻九用手掌拍击着门板,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有人吗?来客人了!”
“开门呀,来人了!”
“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伴随着麻九的拍击声,三人大声地呼喊着。
院子里仍然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喊声激起了附近更强烈的狗叫,汪汪汪,汪汪汪,狗的叫声一声紧似一声。
“算了,这是一家废弃的客栈,别浪费时间了。”
麻九说完,转身离开了大门。
三人心有不甘地重新上马,向村子深处走去,胖三不断地回头张望着,希望有什么转机,但他还是失望了。
走到村子中部的时候,道北又发现了一家客栈,这家客栈是一座小型的三合院,一座正房,两座厢房。
院子里有马棚,水井,碾子等。大门虚掩着,麻九三人下了马,把马拴在院子门口的两棵槐树上,三人走进了院子。
两侧厢房漆黑一片,窗户都露着大洞,似乎遭到了人为的破坏,厢房的门都用木板钉死了,根本就没人居住。
正屋亮着灯,影影绰绰的,应该有人。
当麻九三人来到正屋大门前的时候,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满脸褶子,有点驼背。
没等老者开口呢,麻九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