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更加尴尬,他恼怒自己为何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强忍怒火道;”宋提刑,至于刚才你说的话,本官不敢苟同,其一,这些钱财难道就不应该是从赵五家中搜来?”
“其二,这个犯女秦氏,有无可能在报案的途中把钱财藏匿,待事情解决后,又返回去取?但是,还好本官英明,秦氏,你此刻就告诉本官,这些钱被你放到那里去了“大人,这些钱财都是民女的,关于赵五的死,与民女一点关系也没有。”
“大胆,数日前你从实招供,今日为何要翻案?来人给我大刑伺候!”
“且慢!”
宋慈立即阻止,“何知县,动刑就不必了,如果凶手的确乃是秦小月,到时候你要动刑,宋某绝不阻拦。”
“同时,关于鸡蛋里挑骨头,宋某现在才正式开始!”宋慈顿了顿继续道:“刚才何知县说秦小月身上铜板乃是赵五家搜来,那么宋某问你,三十个铜板才多少钱?如何按照大宋现在的消费来看,也就是可以买上百十个馒头罢了。”
”在这里,宋某想问何知县,究竟有谁会愿意为了区区百十个馒头杀人灭口?秦小月一天卖菜收入也就是这点,至于为了一天的收入去杀人答案是否定的。
何进道:“宋提刑,你这话本官有意见,这个秦氏,以为赵五家中有些钱财,但是,她完全不知道只有区区三十个铜板,换句话说,她也是杀人之后,才知道只有这些钱,宋提刑,这点你不会否认吧!”
文成文武紧看宋慈,他们二人想知道对方会如何接下去。宋慈道:“关于这点,宋某并不否认,但是何知县却是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秦小月这一筐菜的钱哪里去了一筐菜也就是这个价钱,这也说不过去吧!”
何进脸色越来越差,他知道这个案子似乎要有转折点了,但是,一想到书史已经办事去了,他不安的心已经稳定下来。
“不得不说宋提刑刚才的推断非常合理,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个秦小月是不是半路上把银子藏了“既然何知县这么说了,那宋某就请求何知县带着衙役,随宋某去到赵五周边搜索,如何啊?”
“去就去!”
众人从衙门离开,很快就来到目的地,也就是秦小月报官的必经之路,有几个衙役已经在搜索,文成文武紧盯他们,怕其中有人作假。
宋慈道:“何知县,从赵五家中到这一片大街只有区区几十米,那么宋某问你,你说秦小月会不会把钱藏匿在大街上?”
....这还可能,放在大街上,岂不是被别人捡走?”话刚说完何进就后悔,因为他发现自己中了套路。
”很好,既然何知县都已经说了,那就代表这-块就是秦小月藏银子的地,文成文武,把这些衙役看紧-点,若是没有找到银子,那么此案谋财害命就要被推翻。”
”是大人。”
这些衙役已经找了许久,太阳都已经升到最上头了,烈日灼心,照在身上像是火烧。
几个衙役跑了过来,恭敬的道:“启禀大人,我等已经搜了数遍,一个铜板也没有找到。”
何知县气的脸绿,众人又返回到了衙门。
“好一个宋提刑,虽说没有找到银子,但不代表此案就不是秦小月所谓,因为,有可能她已经把钱财送回家中,然后才来报案,这个解释不代表没有吧!”
宋慈道:“何知县推断有理,但是我们又来假设-下,其一,不知道那日何知县接到报案是几时几刻?刑部有过规定,衙门接案必须记录时辰,何知县该不会没有记下吧!”
何进道:”本官当然记得,那日是午时三刻,本官在案卷中已经明确记载。
宋慈道:“既然这样,那本官也需要人证了,文成,将往寡妇传来。”
”是大人。”
很快,王寡妇被带到大堂跪下,给两个大人行了礼。
宋慈道:“王寡妇,宋某记得那日问你话时,你曾经说过见到秦小月慌慌张张跑出去,不知道这话是否属实?”
“属实属实,大人,老身的确是见到秦小月跑出去,当时还问她话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着急,她没有理我。”
“那你可记得那日什么时辰?记住了,这点关系着一个人的清白,你必须如实回答。”
王寡妇想了一会儿,“大人,我记得秦小月从赵五家离去的时候,应该是午时两刻左右,当时老身正在吃饭呢!”
“午时两刻王寡妇,现在此案人命关天,你不可胡说,若是让宋某知道你胡说八道,定要责罚你!”
“千真万确啊大人,老身每天都是这个时辰吃饭,保证错不了。”
宋慈又看着何进,“何知县,先前宋某记得你可曾说过,秦小月前来报案的时辰乃是午时三刻可对?现在,宋某的骨头来了。”
“前两日时,宋某去过秦小月的家,距离死者赵五住所足够十里地,半刻钟走完十里,何知县觉得这个可能性有?”
他被追问的不敢说话,甚至不知道如何回答。
宋慈道:“假设秦小月乃是跑着去,但是这样的一幕定然会引起注意,街上的街坊四邻定然会看见,同时,她半刻钟之内,她不仅要从赵五家里跑十里回到家中藏好银子,同时还得在半刻钟内又跑数里去到衙门,半刻钟跑完十几里,何知县觉得说的过去”这一点的确是本官疏忽了,但是,宋提刑如何就敢保证这个秦氏不是仇杀?”
宋慈看着秦小月,“来你告诉宋某,你与死者赵五之间有无仇恨“民女与赵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