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鸦拜见望空师叔......”欧阳和丰大礼拜下,意赐门坐堂的是金丹魂行者望空魂行者,这是神耀天派叱咤风云升龙大陆的中坚力量,有传闻,内剑一脉的金丹剑魂者,其中翘楚者,甚至能越阶斩杀元婴,实在是可怕;当然,像泰猿上仙,无痕上仙这样的元婴人物,一般是作为门派核威摄性质的存在,平时不出手,一出手便是天崩地裂,这在升龙大陆各顶级门派大佬的潜规则中,是被禁止的。
“嗯,含鸦,你的封号却是别致,而行为也是别具一格......”望空魂行者的目光如刀子般刮过来,仿佛要看穿欧阳和丰心中所思所想,“入门十三日后你才来本殿学习功法秘术,嘿嘿,观本门千年来新人之行事,你也是独一份了,怎么,神耀功法秘术你看不上眼么?”
欧阳和丰眼皮一跳,来冥王殿学习功法前他是做过功课的,听含笑师兄讲,望空师叔在内剑一脉中既不是师徒系,也不是家族系,而是一名独来独往,洁身自好的苦魂行者,却不知为何对自己有这么大的看法?
“望空师叔知晓,含鸦并非哗众取宠之辈,实在是出身散修,历经磨难,为自身安全计,故对洞府选址,禁阵布设皆不敢掉以轻心,否则便是得了功法,恐也不能静心修练,还请师叔见谅。”欧阳和丰说的实在,表现出了一个历经磨难,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小散修该有的姿态......
“没出息,你现在既入得神耀,宗门法规之下,难不成还有人去难为你不成?”望空魂行者大怒,他实看不得新人弟子一副维维喏喏的样子,在他看来,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作剑魂者。
“师叔息怒,弟子当然不会质疑宗门公正,不过,门规虽严,也总得有人来执行,弟子孤单一人,又不愿意随便站队,却还是小心些好,否则下一次,就不是区区一个含鸦封号能解决的了。”欧阳和丰不能透露引灵阵之秘,也只好什么事都往派系之争上引,好在他也不完全是信口开河。
望空魂行者还待责骂,手一扬,终究还是放了下来;他是孤芳自清,但又不是瞎子,门派内某些派别之争如何看不到?这次新人五名,别人的封号都中规中矩,意带福吉,偏这个散修得了个鸦字,其中蹊跷不言自明,要求他一个小小筑基魂行者如何雄起,似乎也确实过于强人所难......
罢了,还是找机会寻得两位上仙推了这意赐门差使,剑魂者本应剑啸九洲,留在这里看门派倾轧却是憋屈......望空魂行者心中转念,也懒的再和这小小筑基魂行者置气,一挥手,二本秘籍飞了出去,“这两本秘籍,一为《涅槃风云录总纲》筑基篇,一为《筋脉郎》,一功一术,便是你等筑基魂行者以后的根本功法,未来一切变化皆源于此,当好生修练,切记......玄楼,有适合你等境界的辅修功法,飞剑秘术,新人弟子允许自择五种,五年后有所成后才可学习新魔法;是博览还是专精,修魂自便,祸福自受;某言尽于此,汝好自为之......”
“多谢师叔成全......”欧阳和丰深深一楫,便退出大堂。他也懒的再多解释,象这样独来独往的苦修之士,心性執拗,认定了便轻易不会改变,欧阳和丰自有心气,何必在此多费口舌?
出意赐门向西,有一个三层小楼,称玄楼;一层是合适筑基期魂行者的功法秘术,二层是摄灵期,三层则是汇元期,为免新人心高气傲,欧阳和丰现在便只能在一层选择......
对于功法秘术,欧阳和丰其实并非没有准备,这十三日来,白天飞行寻找开府之地,晚上则去含笑魂行者居处请教,这些日子下来,对神耀内剑魂者的功法,秘术体系也算有了个大致的了解,这次进玄楼,正好印证一下心中的想法。
玄楼,名起于六千九百三十二年前,再之前这里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藏经楼之类的名字;玄苍,在神耀历史上并不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上修大能,终其一生不过元婴境界;但他在修炼晚期做了一件事,最终在神耀天派留下了自己的印迹。
这件事便是,他把一生中自己领悟,奇遇,争伐斗胜得来的所有功法秘术都献于宗门,这在当时稀有自珍的修魂世界是很难得的,也给许多宁可把宝贵功法留给家族后辈的魂行者作了个表率,为彰其名,混沌冥王殿中的藏经楼便改名为玄楼。
数万年来,似玄苍这样的魂行者越来越多,门派也会给献出私人功法的魂行者以巨大的补偿,如此良性循环,玄楼功法秘术收藏之丰,在升龙大陆,也是排的上号的。
在验证剑令之后,欧阳和丰走进玄楼,心中有些激动。玄楼一层宽阔明亮,比在外面看要大十倍,这是芥子空间之术,非常奥妙;
整个一层空间只稀稀拉拉几名魂行者在各自挑选,十分安静,这里没有守何,但欧阳和丰能想象到,如果在这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惩罚倾刻便来。
整个玄楼一层书籍分类简单明了,共分多类,粗略估计,各种门类书籍加起来,竟有上千种之多,数量虽然听起来还不如暴风城秘法镇,但秘法镇的东西高低不等,又哪里有这里的东西有质量保证,这都是前辈剑魂者自以为傲的看家本领,等闲在外面是根本看不到的,更不用说其中还有神耀天派的正宗传承。
神功妙法太多,就很容易挑花眼,失了本心。欧阳和丰略一凝神,直接略过《法》类;他现在不缺功法,一直修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