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伊莉雅的安全,我们决定第二天带着伊莉雅一起去冬木森林,试图与白saber结盟。
虽然由于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一直没有休息好,但我们还是很早就出发了。
随着公交车摇摇晃晃,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看见坐在身旁的saber正关切地注视着我。
盘起的金发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泽,碧绿的瞳孔澄澈如湖水,少女的表情复杂难言。
“saber,你怎么了?”
少女有些不安地回过头正视着前方,轻轻抚摸着靠在她怀里睡着的伊莉雅那如雪的柔顺长发。
“士郎,你很辛苦吧。”
“还好吧,辛苦的是saber才对,一直在寻找我、保护我。”
白saber对我很好,但我感觉在她面前并不适合提起。
蓝色的少女忧伤地低下头。
“我想说的不只是最近,圣杯战争开始以来,短短一个月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士郎的负担应该很大。”
现在saber的表情有些奇怪,一直斗志昂扬的少女很少有这么低沉的时候,尤其是在为我情绪低落。
“面对强大的时还不成熟的士郎,以士郎为目标的archer,一直带着恶意的木村正秀,现在又出现的另一个saber,每天面对这么多困境、一不小心就会死的危机,士郎一定很困扰,甚至很痛苦,而我却一直没能守护士郎……”
眼前痛苦自责的saber,让我想起了那段失去saber的时间,心脏回忆起被刺穿的疼痛。
“那个时候,我很害怕,随时性命不保,一直的梦想再也没有完成的希望,可是那时最绝望的人,我想应该是saber。”
“被夺走身体,坠入黑暗,我无法想象那样的感受,也无法想象saber在黑暗中经历了什么,所以从那时起,我觉得我的难受也算不上什么。”
“士郎,这是不一样的,那个时候我没有感觉。”
“那样不是更恐怖吗,回想起来所有人都在前进,只有saber的时间停止在黑暗中,好像切断了电源的道具被世界遗弃。”
saber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想法。
“所以,我很庆幸可以遇见那位saber,她让我更真切地意识到你的存在。一直在我身边的saber不是没有自我的完美的王,不是为战争而存在的道具,而是一位那么普通的女孩子。”
“士郎是在我指责不像王吧?!”
saber不悦地皱起眉头,而我只是笑着补充道。
“虽然那样的王也很可爱,但r,我最喜欢现在的saber啦。”
坦率的话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争强好胜的saber愣了愣,一时间想不起来怎么回击,于是红着脸气鼓鼓地转过头,似乎决心不再理我。
经历了那如梦似幻的王之少女,眼前从月下出现的saber在我心中似乎更有了实感。
存在于过去的痛苦像刻印在心底的一道印迹,提醒着我眼前的一切如此真实、如此珍贵。
我感谢痛苦,让我意识到真实的存在。
我感谢saber,想要与她在一起。
不是那完美得好似虚幻的王,而是眼前为我伤心、为我喜悦的少女。
我想一直拥有这一切。
那就走下去,坚决不放手地与她一直走下去。
然而,简单下定的决心,总是遇上无法想象的现实,然后被撞得肢离破碎。
又一次踏上的森林之旅,一切已不再是记忆中的祥和。
意想不到的存在撕裂了视界里和平的森林,陡然间出现的黑色沉重的大剑向着saber落下。
持剑者靠着奔袭而来的巨大动能压迫着saber的防守,目光则穿过saber落在我的身上。
“士郎,对不起……”
阳光顺着森林的缝隙洒落下来,散在眼前那黑白相间的铠甲上。
纯黑与纯白,如有生命般在少女的铠甲之上游走,黑白之间形成极具撕裂感、变化万千的条纹,几乎要把她分成两个极端不融的个体。
熟悉的金色长发、碧绿清澈的眼瞳,在黑与白的争夺中渐渐失去色彩,在强烈的对比中却更显华丽,而那华丽女孩挥动右手中的黑色大剑,身体在极静与极动中变幻,在钢铁交锋中撕扯着saber的防守。
“滚开,你这家伙——!”
蓝色少女毫不动摇地坚守在我的面前,钢铁之靴踏破坚实的大地,圣剑在地面中划过一道深深的裂隙,终于破土而出欢快地向上切开大气、撞开格挡的黑色大剑,将saber的敌人逼退。
黑白相间的少女步伐摇曳着想要破开saber的防御,嘴里发出了咬牙切齿的恼怒声音。
“莉雅,又是你在阻碍我。我要找的人可不是你。”
袭击者再次向我望了过来,这一次我终于完全看清了她的模样。
那个saber右手垂下黑色大剑,左手向我竖起了一柄布满了幼小裂痕的黄金之剑,恳求地看着我。
苍白如纸的美丽脸庞,早已干涸的浅浅泪痕,凄婉悲凉的声音,在向我说道。
“士郎,我弄坏了你给我的剑……”
~~~~~~~世~~界~~需~~要~~分~~割~~线~~~~~~~
“太没道理了吧,在一场战斗中释放六次宝具,这么巨大的魔力消耗为什么还不能把那个亚瑟王耗尽?”
悄悄来到这座被破坏的教堂里,与站在残破圣坛前的神父交流情报后,木村正秀露出了一副夸张的恐惧表情。
“不要低估王的能力,亚瑟王持有的可是王道圣剑,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