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乔忍不住笑得就像太阳:“正是!”
“那——那位公子是秦小将军?”
“正是!”
翠儿激动得呼哧呼哧喘气,秦小将军,十四岁就做了皇帝的千牛卫,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自家这个小姐,跟他吵嘴不是一次两次了……
往常只觉得他生得太过打眼太过好看,如今更是身上有了光圈啊,翠儿哪辈子修来这样的福分,跟着小姐沾光攀上了这门亲戚挖……
雨乔看她恨不得上蹿下跳的样子,调戏道:“不如我以后把你许给我这个干哥哥做妾吧。”
翠儿只吓得噗嗤就跪了下去,语无伦次道:“我……我可万万不敢这样想,万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不过……不过就算给他做个丫鬟我也是高兴的。”
“呸!”
雨乔啐了她一口,瞧你这点出息……
翠儿着急忙慌辩解:“当然,我是不会离开小姐的,若是小姐将来给他做妾,我就伺候你们两个。”
做妾?老纸给他做妾?!
雨乔举起拳手,对着翠儿的肩膀就是一通砸,当然,全然没有用力。
打完了,把她拉起来,耀武扬威地说:“老纸……本小姐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他!”
翠儿惋惜极了,细声细气地:“他多好啊,我瞧着长安也只有他配得上我家小姐。”
这也倒是实情……
总之,主仆二人均是满面喜气的回了府。
第二日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穿着紫色绣荷花的裙子,周身都是喜气。
对雨乔说:“陶管家一早就来回话,收到了老爷派人送来的书信,一路上的诸事顺利,后日就抵达浙江了。”
雨乔也是欢喜,跟老夫人腻歪了一会,再又陪着老夫人去了饭堂用早餐。一家人在席间听到宋名仕路上平平安安,俱是高兴。
宋名情近些日子的气色越发好了起来,拿着眼睛望雨乔,忍不住掩嘴笑道:“我倒是发觉乔儿一日日长大了。”
所有人便都望向了雨乔。
雨乔也是惊诧,自从来了月事之后,自个就像雨后的春笋,身体各处都在极力生长,胸前那两个小核桃就像是发酵了的面团,一日日的膨胀,而个子也在窜高。
老夫人眼角带笑:“可不是,裙子都短了一截了,我今儿就给孙婆子说,令人给乔儿重新制作几身新衣。”
雨乔也不扭捏,比大家笑得更肆意,笑说:“我都恨不得用布条把自己捆绑起来,省得胸脯一天比一天鼓胀。”
老夫人佯怒道:“女孩子家家,全然不知道害臊,再信口胡说,小心罚你跪祠堂。”
王氏劝和道:“乔儿还是孩子心性,岁数再大一些,自然就知晓害臊了。”
正说笑间,西苑的姚氏过来了,给老夫人请了安,就眉眼低顺地站在那儿回话。
声音还是那般的好听,就似大珠小珠落玉盘。
“婆母,顾家送了请柬来,邀请府里几个小姐去参加赏诗会。”
雨乔不甚明白。
雨珠低声道:“一些官宦之家或是大户人家,每年都会立这么些明目,邀请待字闺中的少爷小姐们举办宴会,无非就是多结交一些朋友。”
雨乔低声回道:“只怕顾家借此机会让茹姐姐多跟顾公子相处才对,这顾家倒真是个有趣儿的人家。”
姚氏满面都是喜气,继续说道:“原是顾家那位在宫里当尚宫的尚宫女官,好不容易得了恩准,许她回家小住几日,她便举办了这样的盛会,想认识京城中有才华的公子小姐们。”
老夫人一听也是欢喜,该让孙女们去长长见识。
问道:“是什么时候?”
姚氏道:“便是明日。”
老夫人吩咐:“那便让茹儿珠儿乔儿结伴前去吧,蝴儿蝶儿年级尚小,便不去了。”
姚氏应了是,便告退了。
饭毕,回的回苑子,去的去私塾。
今儿学的又是女红,是雨乔最不喜的。她骨子里就没有那种穿针引线的基因,把自个的手指头戳了无数个眼。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绣好了一条,歪七八扭的几枝竹子,自个都没眼看,但她却送给了秦怀道。
她敢保证,他早就扔了。
总是想着爹爹快些回来,那样的话,华生也就可以早些回来。
往常看那些电视剧,古时候的女子若是喜欢哪个男子,就给对方绣一个荷包或者手帕。
咿呀,自个送干哥哥手帕是不是不合适啊……
不管荷包还是手帕似乎都跟华生配不起来,当然也跟那个干哥哥配不起来。
他们虽然是不同的两个人,但他们身上都有侠客那样的英气,那份男儿气场总要比旁人强一些。
只是,他们虽都属于寡言的性子,但华生冷起来和暖起来都更明显,更能叫雨乔感受到。
那位干哥哥呢,深情的眸子和薄凉的唇,总会让他更难以琢磨。更何况,他脾气真个是古怪。
他们是纯爷们儿没假,这些娘气的物件,若是从他们身上掏出来,反倒小家子气。
雨乔对雨珠低声道:“下了学堂,我们去街上逛逛。”
坐在前排的雨茹回过头来,问道:“我可否一起去?”
这倒是意外,这雨茹向来都是鼻孔朝天一般,不喜跟她们亲近。今日竟然主动要求同往。
雨茹脸上有了淡淡红晕:“过几日,那顾家的人要来商议婚期之事,母亲令我去置办一身新衣。”
雨乔倒是真个高兴。雨珠却是鼻子里轻轻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