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张语歌和胥如烈没有半点夫妻情分基础,甚至就连语歌怀孕了,胥如烈也没来看过一次,但好歹两家人已经是亲家了,张松多多少少都会帮衬着一些。
为着之前屡次刺杀,又是什么想要吞并大泽的请愿书,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每一桩,每一件都跟倭国使臣脱了干系。
张松向来是信奉宁可无功,也不能有过,所以眼下的情形,他还是更倾向于跟使臣保持距离才好。
张松眉头紧锁,半天才回过神来,抬起头,“你手下的人可有打听到田妈妈看到的三皇子是和哪一个使臣走在一起的,可是那个为首的佑之助?”
“不是,听说身材有些肥硕,应该是井上河,而且甜妈妈被杀害也是井上河悄悄派的人。”张柏摇了摇头,看起来平日里那么的憨厚老实,实际上他可称得上是京城中最为伶俐的耳报神。
“原来是他。不过不管是谁,他们使臣都是一起的,三皇子跟谁在一块都不一定有好事。”张松点点头,但很快又自我否定式的摇了摇头。
“这样吧,这件事你暂时就先别管了,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萧夫人那边我会让你表婶找个机会跟她说的,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就当你今日也没来过我这。”
见张松说的这么严肃,果然叫张柏听的有几分忐忑,忙不迭的答应着便退下了。张松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梁,又想到张语歌现在还在宫中养胎,就担心的头疼不已。
次日,趁着上朝的时候,张松从队伍中出来,悄悄的拉了胥如烈到一边说话。
“昨日下官特别有送了帖子给苏姨娘,请求拜访三殿下,为何三殿下没有半点回音啊?”
“啊,怜儿才刚回来,东西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好,怕是和杂物堆在一起,忘记了吧,张大人勿怪,若有什么事,不如等下了朝之后再说?”
胥如烈懒得搭理张语歌,不过对张松还是会有些客气的。张松抿着嘴巴,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才好,定了定神,才赶忙拉住了差点就打算离开的胥如烈。
“不必了,下官只是有一句嘱咐,希望三皇子能够放在心上,这倭国的是现在就是一潭浑水,殿下若是和他们走的太近的话,是很容易被一道拉下来的。殿下还请自己珍重,五皇子若想要和使臣他们走的近,与咱们无干,三殿下还是得要保全自己。”
闻言,胥如烈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转过头,一脸意味不明地看着张松。“张大人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本殿下从未与旁人说起过,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下官能知道的,陛下也一定能够得知,三殿下还是不要有侥幸心理的好。”张松和是大夫太尉的心态很像,都是不怎么愿意管闲事儿,今天能说这么多话,着实是不容易。
胥如烈沉吟着,却忽然笑开,“若是想要得到父皇的青睐,那必然得要做出些成绩来,本殿下孤身一人,可也不愿意老是被胥如竹踩在脚下,”
“今日倒是有一个机会,大人若是那的眷顾语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话,不如今日先助本殿下一臂之力,此后,本殿下自然不会再有旁的是需要以身犯险。”
“殿下的意思是――”张松话没有说完,但已经猜得到胥如烈说的是什么事,眼睛不自主地追着前面路过的萧淮安的背影。
“本殿下也是心系黎明百姓,这个位置不能老是空着,还请张大人早做决定。”胥如烈点点头,说完便转身离开,脸上还带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张松心里一阵纠结,但等纠结过后,还是能够做得出一个决定。
早朝上,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一本折子,脸上的表情很是难以言喻,下方的大殿正中央只站着是大夫一个人。
是大夫收拾的十分妥当,但整个人的精神看着却有些萎靡和颓废,皇帝满心无奈,两边打量了半天后才终于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深吸了一口气,以保证平心精气的开口。
“是太尉,你与刑部尚书协管京城治安才不过半月的时间吧,为何会有这么多百姓联名告上,便是案子处理不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这么多反应吧。”
听罢,是大夫提着衣摆懒洋洋的,就要跪下皇帝无奈的一台舍,他便又把100放下,继续揣着手站在下方。
“陛下恕罪,微臣年老昏聩,京城中一向是平静稳定的,这些百姓们手上也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像什么张家偷了李家的枣,李家抢了张家的鸡蛋,微臣实在也没有这方面的阅历,处理不来,还请陛下恕罪,另找个能人吧。”
“你,”你是否有真材实料,朕难道心里不清楚?你分明就是懒得辖管。
偏偏这些案子的等级还够不上,需要刑部出面,因为是太尉的职务除了在城中逛逛,就没有别的事,所以皇帝才想让是大夫帮个忙,谁知道才几天功夫,他就要撂挑子了。
不过,谁让想方设法辞职的人是是大夫,皇帝没得办法,只好挥手让他退下,“既然如此,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别的好建议吗?”
如这种琐事,以前虽然不是由萧淮安亲自出面处理的,但他如何调度手下人去办案,还是很有手段,是太尉是赶鸭子上架,必然没有半点头绪。
若是能够顺利的接管御史台的调度,便可以控制萧淮安手下大部分的势力,胥如烈自然不会放过,当即站出身来。
“父皇,儿臣请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