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称之为特种作战,顾名思义,全面培养个人能力,不论是勇武、体力、心计、心智、天文地理乃至他国语言都需精通,以做到可随时执行暗杀、内谋、袭扰、心战、侦查等一系列任务,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战局。”
“特种作战……”
“暗杀,内谋……”
“袭扰,侦查,心战……”
“嘶!”
不知何时,李二的鼻尖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神情涣散,口中念念有词,似是魔怔了。
长孙无忌担忧地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皱眉道:“你是说,若时两军交战,你首先的目标便是放在战场后方,遣人暗杀敌方将领、散布谣言、侦察敌情甚至制造小规模混乱的办法使得敌军自顾不暇?”
“长孙伯伯果然牛……厉害!”
强忍着把逼字咽了回去,震惊了片刻,方言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
“哼!”
长孙无忌傲娇地道:“办法倒是奇妙,就是有些难等大雅之堂!”
尉迟恭与程咬金点头如捣蒜,看向方言的眼神里充满不善。
“辅机此言差矣!”
魏征倒是对方言大加赞赏,抚须笑道:“正如方侯所说,每个大堂将士的性命都弥足珍贵,若是可以这等办法扭转战局使我大唐立于不败之地,且又可尽可能地减轻伤亡,那何乐而不为呢?切莫迂腐。”
“……”
若是被尉迟恭与程咬金怼了,长孙无忌说不得还得怼回去,哪怕怼不过也得争口气,但对于魏征,实在是不好去置气,索性闭目不言。
对于方言来说,办法既然已经提出来,怎么抉择与权衡利弊便是大佬们的事,优哉游哉地在一旁看热闹其实也很不错,但为甚么总感觉李二的眼神怪怪的?
“你是怎么知道赵……”
说到这里,李二的目光倏地恢复了清明,后半句话也随之咽下了肚。见自己的话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李二假意咳嗽一声,对方言笑道:“这些办法是好是坏,容朕思量,至少从眼前来看,几乎没有弊端。”
“陛下,这俺就不能赞同了。”
尉迟恭瞪着铜铃似的双眼,脸色愤愤:“国战如博弈,打的就是气势,使用阴谋诡计取得的胜果岂能服众?”
“迂腐!”
魏征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让尉迟恭气死。
其实也不难理解,若真如方言所说,将战争的重点放在后方,那么如尉迟恭、程咬金等勇武无双的将军们便逐渐没了用武之地,作为安身立命的饭碗,岂能这般丢失?
“其实也不然。”
方言笑道:“战场是最后一步棋,如果使用了诸如侦查、袭扰、心战的方法却依旧不能克敌制胜,那便应当派遣尉迟伯伯、程伯伯这等绝世猛将上场,届时雷霆万钧,天地变色,两位伯伯携雷霆之怒一锤定音,岂不是更得万世景仰?”
“嘿嘿……算你小子会说话!”
尉迟恭登时乐得没了眉眼,毛茸茸的巴掌拍得震天响,程咬金叉腰大笑道:“你们摆不定的事,俺们帮你们解决,哇咔咔!”
长孙无忌看向两人的眼神宛如智障。
“不过,饶是如此,却也不能让老子心服口服,小子!”
方言退后一步,警惕地看向尉迟恭:“尉迟伯伯有何赐教?”
“哼,胆小如鼠,偏偏鬼主意不少!”
尉迟恭不屑地撇了撇嘴,指着汗如雨下的老严等人,喝道:“你这锻体术,多久可成?”
“既要锻炼体魄,又得修习术识,以小侄看来,至少也需两三个月方能入门。”
尉迟恭冷笑道:“那咱们便打个赌好了,三个月后,咱们双方各派一百军士比上一场,如何?”
“这……”
“哼,你可是不敢?”
方言笑眯眯地道:“小侄不是不敢啊,只是如论输赢,您都讨不到好去,何必呢?赢了,大家伙儿难免会说您以大欺小,万一输了呢,嘿嘿……”
就不能说输字,尉迟恭平生最讨厌的,一是看书,二是输,他平日里拒绝看书的原因便在于,书与输同音,不详!
“别跟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就问你敢不敢!”
方言想了想,点头应道:“那便如您所愿。”
尉迟恭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待向李二请命,忽地听程咬金跃跃欲试的大嗓门响起:“俺也来!”
这便不乐意了,尉迟恭怒道:“你来作甚?”
“三方混打,胜者为雄!”
程咬金得意洋洋地回了一句,向李二抱拳请命道:“陛下,臣请从右武卫大军中挑选百人参与此次比试!”
尉迟恭恨不得给这老货来上一脚,却阻止不得,只得闷闷地道:“臣亦愿请从右武侯大军中挑选百人参与比试!”
李二略一思索,大手一挥:“准!”
尉迟恭朝程咬金挥舞了一番拳头,又朝方言瞪来:“小子,到时候可别哭哟!”
“老货,休得欺负俺世侄!”
程咬金大义凛然地挡在方言身前,喝道:“要欺负,也只准俺老程一人欺负!”
方言:“……”
看来要在礼物中加童子尿的,不会只有给长孙无忌的了。
既然特种作战的事都说了出来,那方言也索性不藏着掖着了,良言不嫌多,哪怕今日之话李二与众大佬只听进去了一星半点,但只要对大唐有利,那便是值得的了。
“臣昔年跟随师尊游历天下时,曾有幸经历过一场前无古人乃至可以载入史册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