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鸠尾扑哧一声笑了,顾寒之见确实没大碍,便连忙进了里屋。
白羽撑着腰站起身来,心中暗骂:真是见色忘友!
进了屋,顾寒之见卫东鋆坐在床沿上,凑近了浮霜正说着话,胸中便如同燃起了一把火。这火焰却在瞧见浮霜白黄的脸色时突然灭了,只余下一把烟灰哽在喉头,上不去也下不来。
浮霜见他进了屋,却如同见了救兵似的,指着床边的凳子道:“坐吧。其实我没大事,你们不用都来瞧的。”
顾寒之习惯性的刚准备开口说:却不是特意来瞧,只是正好寻查到了此地,听说你病了才进来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却是每日必行的走到两仪居外,站在树下眺望院门。却瞧见丫鬟们送大夫出来,方才知道她病了的。可是一想到刚刚白羽说的话,便改口道:“你病了。我不来问问又怎么能放心?”
跟进来的白羽听到这话,差点没当场栽一跟头0说天才就是天才啊!无论什么都学的快!这话说得多么婉转悱恻?所谓把妹第一要务就是嘴甜,无论是有意、无意、又或者随意做的事,都要描绘成绵绵的心意!
卫东鋆听到这话却是黑了脸!所谓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他早看出了姓顾的这小子对浮霜。却不是普通的主从心思,可没想到当着他的面,这小子竟然全无顾忌!
简直是反了!
他横眉瞪眼,刚准备开口,却转念一想:不行!
卫东鋆啊卫东鋆,你差点上了姓顾的小子的当了!他就是要激得你失态。在浮霜面前丢脸,显得小肚鸡肠呢!你可不能互通,应该展现出你的大度!展现出你翩翩贵公子的气质!
想到此处。他忙收敛了神情,挤出个笑容道:“真是有劳你们挂念了,霜霜没大事,大夫已经开了药方子了,说是吃两剂便会好的。不过大夫还交代说要多休息,你们今日若有事拒告诉我便是。就不必让她操心了。”
说着还往浮霜袖子里伸进手摸了摸道:“好了,终于出汗了,这身汗下去恐怕烧便会退了。”
浮霜大惊,忙挣开手,瞧着卫东鋆那副情深意重的模样,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这货是吃错药了还是怎地?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顾寒之脸色一沉,挂起了冰霜,他刚想发话,却被白羽拉住袖子使了个眼色。寒之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他忙躬身凑上前,握了握拳,一横心也伸手探了探浮霜的额头,嘴里说道:“还烧的挺烫呢!我方才瞧了方子,那大夫怕是太过小心,下的药轻了些分量,若要好得快,恐怕还得添些,不如再寻个大夫复查一遍?”
他话说的有理有据,倒是令那突兀的一伸手,变得自然了。白羽却一捂脸底下了头,他的意思不是让他出手啊出手!!他是让他冷静啊冷静!这眼神究竟看到哪儿去了?
浮霜僵直了后脊梁,惊异的望向顾寒之,平日这家伙不是很害羞、很含蓄的吗?今儿这是怎么了?
卫东鋆却牙齿咬的咯咯响,脸上却还撑着笑容:“风寒须得多休息,再整个大夫来瞧又是折腾,不如你们先回去,让霜霜再睡上一觉发发汗,反正也探视过了,心意也到了。”
“还是再请个大夫来瞧吧,那方子实在是不顶事的,别吃了数日药不见好反倒加重了。”
“是药三分毒,能轻些便轻些,先吃上几剂再说,倒不急着加量!”
两人明里为了药方、暗中不知为了什么的争执起来,只吵得浮霜两个耳朵嗡嗡响。
见鬼的!连生个病都没得消停!卫东鋆个不靠谱的二货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而顾寒之无论平日多冷静平和,遇到卫东鋆便也不依不饶,这两人到底有完没完?她可是病人!她需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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