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我只感到唇干舌躁,口鼻生烟,头顶心处湿漉漉的。暗想:“我这九阳神功居然被他完全催发,真是罕见。”我内功是纯阳一系,以我近于大成的境界,向来很少十分施展就足以克敌制胜。想不到今日一战,不知不觉火力全开。
上淮子徒双目炯炯瞪着我,忽然哈哈大笑,叫道:“痛快啊痛快!想不到今日我熊威鹰扬居然大半落了下风。这第一场,也不能算我就赢了。某以为你我各有所长,本场可做和议。飞帅以为如何?”
我一拱手:“恭敬不如从命,上淮将军大度,阿飞承情。”
老实说想出三场单挑这主意的时候,我心中对拳法和短兵两项是寄予了厚望的,希冀这两项上取得至少一胜一和的战绩。不料第一场心中略生旁骛,便被上淮子徒抓住破绽,虽然以我大高手的身份,被他挤兑之下只能认输,毕竟不是真的服气。
上淮子徒笑得更开心了:“飞帅爽快!飞帅所学如此渊博高超,真大大出乎子徒意料之外,而飞帅的功力之深,更令本人心折。我停手不战,非是自认占得先手,而是欲请飞帅入我军营,你我再细细切磋拳脚之道。
这一场我们一共斗了大约三百招,我一共使了十七门拳法,另配合以三路肘术,六种膝读>投十一趟步穉n颐挥械ザ朗褂媚撑傻拇空腿穉但拳法中当然糅进不少腿击之道,那才是真正成熟后的拳种觮兄义。看来对方确是识货之人,我这林林种种技穉也真独此一份,他处难觅?
现在的局面,因为上淮子徒大度让了半着,依然在我控制之下,正常情况下,明日短兵我决不能输。当然我自信只要仔细小心。也不会输出去。这样熬到第三场,就可根据当时景况或力敌,或智取,全随自己心意了。
嗯,智取的意思,当然就是——时间拖延够数了,完成和周瑜约定的期限。就不跟上淮子焉徒玩了,偷偷闪人溜走的意思。
我心想:“去,还是不去?”
对我和上淮子徒这种层次的人来说,这世上可说知己难求。武功相若已是不易,最难得的是双方彼此看着顺眼,所谓的相性契合。惺惺相惜。上淮子徒看上去很有诚意,我也不是不想跟他多多沟通结交,顺便偷学一些古戳脚的精要诀窍,但双方现在毕竟属于敌对状态之下,贸贸然我一时也拿捏不定。
我转头看看上淮子焉,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思。上淮子焉似乎也不太理解,皱皱眉目看着自己的兄长。
上淮子徒没给我思考的时间,接着就一拍脑袋:“你看我这人。一比上武就忘了正事。飞帅你现在是不好去我那儿。这样,我随飞帅去你大营里研究切磋。你看如何?”
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忒会挤兑人!我心下暗暗腹诽一句,说道:“久闻上淮兄侠名,恨无机缘相见。今日你我以武会友,一见如故,安忍相弃。如不嫌阿飞罗唆,我愿去兄处,一览军容。”
上淮子徒哈哈大笑:“飞兄弟果然豪气过人。”
上淮子焉在旁边连连摇头:“大哥,飞……帅,你们……也太只顾自己过瘾了吧!全然不念部众人等的忧虑担心。”
上淮子徒看妹妹一眼,说道:“我们男人的事,妹子你是理解不了的。”见上淮子焉又要说话,摇一摇头,话风一转,“知道,知道。这样吧,飞帅,你可愿至小妹营中驻足?你我虽属一见倾盖,肝胆之交,奈何世上小人且多,戚戚难安。子焉的亲军营不在我河北大军阵列,诸将无令不得擅入,较为安全。”
去上淮子焉的军营?我脑子一转悠,去看上淮子焉。
上淮子焉似乎也没料到兄长如此安排,咦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
我本来本来还等上淮子焉再出反对之议,不料她突然立场大变,不觉心下微疑,却又不便反悔。暗暗一咬牙,就这么着吧。
回过头去,交代淳于铸。淳于铸却没等我说出几个字,便立即道:“主公去何处,末将自当率亲卫护主。”
那边上淮子徒大笑:“淳于兄弟的确有此职责,飞帅你就让他去吧。如此大家都能放心些。”
我想一想也是道理,难不成让淳于铸自己带人回去?
上淮子徒对妹妹道:“我先回去安排盛宴,小妹你好生款待飞帅,不许半点怠慢了。”
上淮子焉妍然一笑,应道:“自不会误了两位哥哥切磋大事。”
没奈何,我只能任凭上淮子焉笑眯眯地靠近。
上淮子焉官拜清河将军,是为长子十将军之首,自有四千本部亲军护卫,亲卫大将便是那位酷美的女将军——陈家明。其中五百名女兵,乃是贴身卫士。
我与上淮子焉双骑平行,且走且聊。上淮子焉似乎有意奉迎,话题居然扯到围棋与武艺的关联上。正正经经地提出一些问题,言辞谦卑,暗有请教之意。
这两个……应该毫无关联吧?我暗想,这美女把我研究得很透啊!虽然有此体悟,但搔到痒处,我也不能不挠!不由自主,随口说些其中秘奥,聊为行军添趣。
当然了,围棋和武艺是我的最强项,许多真知灼见,别说上淮子焉,便是出自大族的陈家明,也是闻所未闻。本来她还在问淳于铸一些关于蒯奇的事,后来不知不觉,竟与我探讨起围棋的一些变化来。她棋艺大约不错,尤其自负于一些开局的秘术,我一一列举各种破解之着,佐证其落后不周之弊。
忽然,后腰为人轻触。我知道那人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