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思瑚双眸一震,意识微回,感觉唇边跟她一般笨拙的相贴,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悸颤,灼热的气息透过二人唇间传入,擎思瑚腿微有些泛软,本能抬手揪住了他的衣袍,又羞又颤想要避开他的唇。
剡冥以为她不喜欢,微松开,却又见她面色越来越红,本还僵硬的身子柔软贴在他怀里,好像也不是拒绝,双眸怔然一凝,脑中突然莫名的闪欲迎还羞四字,知她是为他情动才如此,心口莫名的发热,当即又俯首寻到贴在了她唇上,手臂紧紧护着她,缓慢爱惜的吻住,这是他未来共度一生之人,他的妻子,胸口发胀暖意悸动,相贴的唇微动,吐出了心底埋藏最深的一句:“吾喜欢你!”
擎思瑚心口一颤,阖住的眼里竟莫名涌起了泪水,每次剡冥用这种又沉又低的嗓音说出,她总有种他好似时刻准备要为保护她而牺牲的错觉,忍不住想哭,双手不由一动搭住了他的胳膊,乘着二人唇微分的空隙,双眸露出一条窄窄的缝,微来开两人距离,鼻子顶在了他鼻子上,垂眸低呼出一丝丝热气,颤音轻语:“我刚刚骗你的!你就是我的命,你要好好活着。我也会好好活着,为你也为我自己,将来要是有了小娃娃,也为他。”
剡冥心口悸动,凝视着她垂下轻颤的长睫,一阵阵她身上独有的香气混合着泥土花枝的芳香入鼻,身子微有些紧绷,手臂一紧她身子,低沉出声:“你说过的话吾都记着。”
擎思瑚莫名被安抚下来,心底只觉一片熨帖温暖,双手忍不住穿过移动穿过他臂下,轻轻半抱住他宽厚的背,低头埋首在他怀中,低低笑出了声。
笑声和热气丝丝缕缕渗透衣物萦绕在胸口,剡冥心口暖张,双臂环住了她的腰身,垂眸低问:“在笑什么?”
擎思瑚笑声微顿,停了半晌后越发抱紧了他的后背:“高兴便笑了。”
剡冥见她满足沉浸在欢喜中,双眸亦露出丝浅浅的波动,不再说话,手臂微微紧了紧,搂着她抬眸望向了廊檐之外的遍洒的皎洁月色。
时光流转,斗转星移,弹指一挥间,三个月过去,期间贪秽和剡冥同一日在苦境迎娶了擎念潮和擎思瑚,天之厉派魑岳和克灾孽主去观礼,顺便带去他们众人之礼,还有部分聘礼以及喜帖,已经挑选好吉时在异诞之脉为贪秽和剡冥二人准备大婚,邀忌霞殇和鹤舟至。
这日,异诞之脉双天寝殿外,日光劫尘和咎殃化光而至轻推开了殿门。
“大哥!大嫂!”
刚看完贪秽和剡冥来信的天之厉和天之佛抬眸,笑了笑:“入座吧,事情进展如何?”
劫尘走到侧旁坐下,抬眸看向二人:“天阎魔城已经布置妥当,断灭和无幻的婚礼日子越来越近,贪秽和剡冥走到哪儿了,能赶得回来吗?”
天之厉翻掌凝功将手中信扫向了她和咎殃:“你们看看!”
还站着的咎殃抢先一把接过,展开急速浏览:
“大哥大嫂,贪秽携妻,剡冥携妻拜上……已经启程回返……再过五日便能到。”
哎,长叹一口气,咎殃无力看了眼劫尘,才将信交给她。比他晚明了心意的这些个人都娶妻了,如今一对对一双双回家,这是要活生生嫉妒死他啊!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呢,追妻追了两千年,瞅瞅贪秽和剡冥,这才多长时间就能抱得美人归,大哥帮着五哥,那会儿怎么就不帮帮他算计劫尘?
天之厉似是感觉到他腹诽,突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咎殃一愕,垂下了眸,这都能听到?他没有说出口啊!好吧,算你也帮了,江山美人亭那次。
劫尘见他满脸怨气扭曲妒忌,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淡笑,接过信的瞬间手指急速一扣他的手腕儿凝功拉向身旁座椅。
“坐下!”
咎殃毫无准备反应过来时彭得一声已倒在座椅上,刷的抬眸瞪向劫尘,“你…你…”
劫尘双眸直对,清淡至极的红眸中竟蕴着微不可见的情意只专注凝着他。
咎殃心不受控制猛得一跳,微有些惊悸激动,剩下的话早已忘到了脑后,缓缓阖上了唇,心头的嫉妒竟莫名其妙被安抚下来,瞬间烟消云散。
心情舒畅间,见伺人给他们斟茶,咎殃蓝眸一笑,夺过伺人手中的茶壶:“你们都下去吧!”
虽说不能成亲,倒是可以和劫尘多享受些婚前之乐。
劫尘见他把两人的茶杯都斟满了茶,未有丝毫犹豫端起轻轻吹了吹,轻啜一口。、
咎殃一怔,心头高兴间亦有些自责。一路从天阎魔城行来,匆匆未有停歇,他竟然忽视,定是渴急了,当今掌心托住他身前茶杯,凝出冰水之功,还热气缭绕的茶杯瞬间温度散去,冷热刚好。
“喝这杯吧!”
劫尘微怔,转眸,见咎殃手中茶杯,咎殃笑了笑,不假思索伸手夺过了她手中茶杯,将自己的放进她指尖:“这杯不冷不热。”
劫尘手指一握,抬眸微笑看了眼他关心道:“你一路也未饮,莫只顾吾。”
咎殃端起她喝过的茶杯当即又凝功散温:“吾喝这杯便可!”
劫尘红眸一凝,仰头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这才细细看信。
咎殃尚未喝,拎起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