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佛见此眸底闪过丝淡笑,暗中扯了扯天之厉的袖袍。
天之厉转眸看了她一眼,看向咎殃出声:“咎殃,给你大嫂也斟满!”
天之佛一噎,她何时要喝茶!她是让他注意看他们两个,指尖一紧,骤然死劲儿一扯。
却不料,
刺啦一声,衣物撕裂声清晰地回荡在整个大厅四周,久久不散。
“什么声音?”
咎殃蓝眸一愣,刷的转向了声音来源处,正准备起身的动作停住。
天之佛笑容一僵,手指僵直缓慢要收回去。这衣物怎么回事?居然能扯裂!
天之厉暗中翻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拉到了桌下的腿边,紧紧一按,黑眸深处迅疾闪过浓沉笑意,状似平静看向咎殃:“无关紧要,先斟茶吧!”
咎殃狐疑看了眼二人,拎着茶壶走近,抬手小心倾倒。声音明明是从大哥和大嫂那儿传出来的,什么东西被扯裂了?
劫尘抬起的双眸恰好和咎殃暗暗望来的眸色一对,红眸闪了闪,暗中收回视线,手指微不可见一松,仿佛未抓好信纸,信纸骤然从空中坠落。
直到落地,劫尘才急俯身去捡,红眸乘机利扫,透过暗紫金纹垂下的桌布直直望去。
靠近天之厉和天之佛腿边垂下的桌布一角裂开了长长一道,天之佛金色锦罗衣袖叠在天之厉袖袍之上,桌布裂开声?
双眸一怔,劫尘狐疑蹙眉,方才声响是衣袍撕裂声,并不是桌布这种锦缎离开的声音,难道是她听错了?手指一捏信纸随即挺起了身子。
天之厉手拉着天之佛的手暗中微动。被撕裂的锦缎桌布因之一飘动,霎时露出了挡在后面二人交握的双手,手底下是一块儿本不该有的碎裂黑袍。
天之佛五指狠狠捏了捏天之厉的大腿,天之厉面不改色瞥了耳根微红的她一眼,反手强势一翻她的手心朝上,拇指当即嵌入,轻轻从她指间摩挲划过细腻的肌肤,停在手心摩挲打了几转儿又继续滑落到手腕儿,再不徐不疾地厮磨着返回。
一股股□骤然从他指腹划过处窜起,电流般急席心口,天之佛心头一悸,手心不受控制轻颤了颤,僵直着身子急要挣脱,天之厉的拇指骤然紧压,平静等待着劫尘看信,不徐不疾密语:“扯坏了衣物便要有受罚的觉悟,楼至,谁都可有例外,唯独你不可。”
见他手指又开始作怪,手心□不断,难抑惊悸,天之佛面色陡掠起一层热气,急垂下头,端起咎殃斟好的茶红着脸掩饰地轻轻一吹。这个可恨的天之厉!“吾又不是故意的!”
“慢些喝,茶烫!”天之厉转眸看着她泛红的脖颈,淡笑嘱咐一句,随即密语:“原因不重要,吾只看结果。”
手募得颤了颤,天之佛一噎,茶杯微晃溅出的几滴热茶落在了她唇边。
天之厉笑意一闪,收回视线。
劫尘看完了信,叠好信纸重新又凝功飞向天之厉身前桌上:“吾去派人将贪秽和剡冥的寝殿收拾一番。”
面色恢复正常的天之佛这才抬起头看向劫尘笑道:“不必了,你和咎殃去休息,吾已让魈瑶和魅生负责收拾妥当。”
咎殃轻笑一声,摩挲着手心茶杯:“瞬间又多了两个嫂子,还真是不习惯!”
正收信的天之厉突然看向他出声:“若是多个妻子,你习不习惯?”
咎殃刚要说不,募得才反应过来,见天之厉刻意神色,呵呵笑着摸了摸鼻子:“那当然习惯,大哥放心,吾习惯得很。”
天之佛扫过突然垂头喝茶的劫尘,感觉出她不自然,了然笑了笑。
天之厉睨了咎殃一眼:“既然是你和劫尘主动提出之要求,婚期只能靠后。断灭和无幻婚事后,便是定了日子的贪秽擎念潮和剡冥擎思瑚,到时再让鬼邪为你们挑选良辰。”
咎殃呵呵一笑:“吾和劫尘不急,等他们都完后我们再办。”
顿了顿,咎殃急又补充道:“四哥四嫂、五哥五嫂的婚礼也交给吾和劫尘负责吧!”
天之厉看了眼抬眸望来要请命的劫尘,知晓他们婚期推迟亦是为他和楼至考虑操劳,黑眸露出丝笑意,颔首:“此事不急,先回去休息。”
劫尘和咎殃笑应,又说了几件准备事宜中之事,起身告辞。
见离双天寝殿很远,肯定不会被听到,飞身回寝殿的咎殃急看向劫尘:“你刚俯身看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撕裂了?”
劫尘如实说出,末了皱眉狐疑看着他道:“吾明明听到是衣物裂开,绝不可能是锦缎桌布!”
咎殃微怔,抚了抚下颌想到什么,幕然轻笑出声:“大哥毁尸灭迹的动作居然如此之快?这可是眨眼之间的事!也不知道这衣服是谁的,谁又是撕衣服的人。”
劫尘见他眸底戏谑,已是有所猜测,红眸微露出丝淡笑:“说出来吧,不知与吾猜测是否相同。”
咎殃转眸凝视她一笑:“撕衣服的绝对是大嫂,只是不知她为何要撕了大哥衣物。大哥定是为大嫂遮掩,怕她尴尬。”
劫尘颔首微笑:“不谋而合,若是大哥所为,他定不会遮掩。”
咎殃回想方才二人平静无波神色,对上暗中所为之事,忍不住大笑:“不知道大哥这会儿怎么和大嫂算账呢!”
劫尘瞥了他一眼:“吾一人先回,你可以返回去看。”
咎殃急摇头,一把楼主了她的腰,劫尘身子微僵了僵,随即放松,见她已比往常好了许多,咎殃心底欢喜,侧眸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