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世晨作法完毕,一指指向太阴星,两者感应后,一股纯净的太阴之力涌入阵法之中。
不得不说无忧长生堂的人确实训练有素,即便外面再乱,守在阵法之中的人也没有离开半步,免得被人趁虚而入。
而原先有阵法在,他们也坚信即便外面的守卫被破了,他们也能守住这座院子。
可这一切都被张世晨引来的太阴之力给打破了。
磅礴的太阴之力一股脑地灌入阵法之中,阵法当即暴动,守阵之人被强大的力量生生冲的爆体而亡。
而阵法也在数息之后轰然崩溃,由此遭受牵连的人也更多了,统统非死即伤。
院中再无障碍。
凌相若当即下令:“快搬盐,将轻身符准备好,抓紧时间搬到马棚后的船上去。”
七十多人齐齐行动,冲入库房之中。只见一袋袋食盐整整齐齐地码在地上,堆满了数个房间。为了防潮,下面是用木板架空的。这倒是方便了众人,他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轻身符贴在盐堆上,然后直接扛起木板就走,十分硬核。
而马棚后面也早有船只待命,他们只需翻墙将盐放入船舱即可。有轻身符在,“消除”了大量重量,到不必担心压垮船身。
每人每个来回可搬运一百袋,两万五千袋食盐七十多人只需来回四趟便能搬完,十分高效。此次为了装这些食盐,陆瑁十分大手笔地调了五艘楼船过来,换做一般人还真做不到。装满之后,五艘船立即往北驶去,前面自有陆家人接应,便不需凌相若操心了。
还剩下五千袋凌相若是打算自己昧下的,便没让众人往船上搬。
“剩下的五千袋每人搬个一百袋然后赶紧撤走,剩下的人殿后,快快快,拖不了冯池多久了。”凌相若快速吩咐道。
众人连忙照做,扛起木板就撤。
而凌相若的担忧不无道理,在张世晨引下太阴之力破阵时,在州衙的冯池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再一抬头看向天空,当即面色大变,便要起身赶回。
杨殊伸手拦道:“冯道长这是哪里去?盐引还未核对完。”
冯池忍下心中不快,沉声道:“使君见谅,堂中出了些事,贫道去去就回,还请使君行个方便。”
之所以还有耐心与杨殊周旋,不过是认为即便阵法被破,堂中的高手也足够挡住劫匪。再不济,拖上几个时辰总能的,只要等他赶回去即可。
杨殊同样忌惮于他,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也不知凌相若那边进展如何了,若此时将冯池放走会否坏了大计?
思忖后,他还是决定能拖就拖:“出了何事以致于道长如此焦急?盐引核对也不需多久了,只要证明都非伪造,道长自可离去,何必急于一时?”
冯池神色一冷,眼神凌厉道:“明人不说暗话,贫道给使君面子,还望使君不要为难贫道,否则对谁都不好。”
杨殊也面色一沉:“道长在威胁本官?”
“不敢。”冯池拱拱手,“使君要查什么贫道都配合,只是失陪片刻,还望见谅。”
说完,便拂袖离去。
杨殊只得眼睁睁看着他飞身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唉,本官也是尽力了,接下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杨殊无奈一叹。
州衙在扬州城东北这一块区域,故而冯池回去路上倒是碰不上楼船。只是“红领巾”小队众人还要搬最后五千袋食盐,便耽搁了一会,此时冯池已经赶回来了。
冯池看见地上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场景,以及空空如也的库房,顿时气得目眦欲裂:“大胆贼人,拿命来!”
一股庞大的威压当空笼罩下来,逼得人气血上涌、胸口窒息。
众人顿时心中一沉,面色凝重地看向半空暴怒的冯池。
直面冯池的强悍,凌相若才真切体会到传言并非无风起浪,其功力确实深厚――比在场任何一人都强。
“你们先撤,其他人随我一起拦住他。”凌相若临危不乱地指挥道。
负责搬运食盐的五十人立即往南边撤走,准备直接出城。有杨殊给他们开后门,倒不用担心门禁。出城后自有车队接应,届时只需押着车队离开即可。
冯池大怒:“休走!”
说着,便挥动双臂,掐诀施法。一阵狂风卷去,拦在众人身前。刹那间,前方迷幻重重,令人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
“范大侠、阿珩,你们先带人去拖住他。”凌相若安排道。
两人当即领命,带着二十余人齐齐冲向冯池围攻于他。
冯池被绊住脚,凌相若则和陶敬亭、张世晨一起联手破解他的法术。
没有冯池的支撑,这法术便如镜花水月一般,不难破解。
破开之后,搬运食盐的五十人便争先恐后地飞掠出去。
凌相若三人则回过头来加入围攻冯池的队伍。
冯池再厉害,也挡不住二十多人的联手攻击,尤其这里面还有宗师境高手、八品天师、七品天师。
不过几个回合,冯池便力有不逮,被众人合力一击轰在胸口。
“噗。”冯池遭受重创,身形倒栽下去,口中鲜血不断。
凌相若等人也齐齐追来,落在他四周将他团团围住。
“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这恶贼除了。”凌相若临时起意道。
冯池怎么也不会想到,无忧长生堂高手如云,盐仓戒备森严,却会被人逼到如此境地。
他愤恨不已地环视一圈,再次看到他那些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