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两国入侵之心不死,这些人只是打前锋的。”凌相若推测道,“莫非他们另有图谋,欲对道门不利?”
“总归来者不善。”易不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我已做了安排,你不要费神,现在该睡了。”
凌相若:“……”话题转变的太快了。
在易的绝对权威镇压下,饶是凌相若再不想睡觉也不得不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然后就睡着了。
翌日,便是通明大会的第二日了,也是三大鬼节之一的清明节。
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人类的好朋友陶鑫小胖子竟然没上门。大概是被凌相若这个女魔头给整得留下心理阴影了。
就连发现这一点的余元都面色古怪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了凌相若一眼,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
果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凌相若真是百口莫辩。
也是她自己作的。
大齐道门弟子们和乐融融地出门,正巧与东瀛和高句丽弟子碰上。让人诧异的是,昨天才挨了顿揍的他们,今天竟然跟个没事人似的说说笑笑,就连不知道变了多少次脸色的徐福子和凤翎子见到陶谦之三人,也是面带微笑地打了个招呼。
陶谦之三人:“……”鬼节撞鬼了?
一行人来到云阙台上。今日的赛场已被分为三处,分别用作炼丹、布阵和画符。
裁判们一分为三,各自入席。
今天易就不参加了,便全程陪在凌相若身边,护着她往画符裁判席而去。
凌相若走到一半,忽然几只小不点朝她蹿了过来,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几只老鼠么?眼看着老鼠蹿到脚下了,凌相若想也不想地就踢了几脚,把它们都踢飞了回去。
老鼠们落地翻滚了几圈,一脸懵逼地四处张望了一会,随后掉转方向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
始作俑者陶鑫小胖子都看傻眼了,哆哆嗦嗦地指着凌相若:“你,你,你……还是个人吗?”
竟然连怕老鼠都是骗他的!
凌相若:“……”
她转身就跳到了易身上,八爪鱼似的勒着他:“啊啊啊!有老鼠啊!”
现在害怕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陶鑫悲愤欲死:“滚啊!”
易一脸无奈地把凌相若撕下来,平时还用老鼠传递消息的人,这演的也太假了。
凌相若捂着脸,躲在易另一边让他掩护着自己去了裁判席,假装看不见陶鑫幽怨的眼神。
然而陶鑫好死不死地报了画符比试,偏偏画符又是第一场。
凌相若刚坐下不久,就察觉到下面传来一道几乎凝成实质的眼神。
“唉,咋一点都不体谅一下我的良苦用心。看看,连今天的恐高症都克服了呢。”凌相若叹息道。
然而就她干的那缺德事,连易都不想安慰她。
她在这“唉声叹气”,另一边,徐福子和凤翎子又作起了妖。
这回是争夺出题的权力。
陶谦之十分滑不溜秋,笑呵呵地用了一个万金油的回复:“下次,下次。”
徐福子、凤翎子:“……”
“下次是什么时候,陶真人未免太敷衍了一些。”徐福子不满道。
“待贵国举办试炼大会,不就是下次了么,呵呵。”陶谦之四两拨千斤道。
徐福子一噎,竟无言以对。
不管两人怎么作,终究没在陶谦之手中讨到好,只得放弃了出题权力。
陶谦之也不理会他们郁闷的心情,直接宣布画符比试辨符部分开始。
一共十位裁判,五人出画符题目,五人出辨符题目。此时,出辨符题的五人分别画一张符交给参赛弟子们辨析。
凌相若排在第四,等前面三个裁判先后画了符让弟子们辨析之后,就轮到她了。
她站起身,拿笔蘸朱砂时,不经意一抬眼就看到陶鑫还在看她,于是一时兴起冲他露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
陶鑫哆嗦了一下,连忙移开眼神。刚那个笑真是太有恶意了,一看就不安好心。
虽然知道凌相若用鹅吓他是为了帮他,但是还是好气,昨天他做了一宿的噩梦呢!哼,用鹅吓他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今天要辨析的符告诉他啊!
当然,告诉是不可能告诉的。凌相若再没节操,也不至于这么没节操,再说了,事先还立过誓的呢。
随着她笔落玄妙,不仅参赛弟子们看的眼花缭乱,连一众裁判都聚精会神挪不开眼,时不时点点头品评一番,直是心服口服。
明华道长更是直言:“凌师妹画符功力莫说在她这个年纪,就是再年长个一二十年中也罕见之极。想必再过几年,连贫道也望尘莫及了。”
破军道长脸色一僵,总感觉这老家伙在指桑骂槐。但转念一想,他好像不止比凌相若年长一二十年,估计不是映射他,于是心里好受多了。
撒豆成兵符比较高级,不仅符文纷繁复杂得多,所需精力也成倍增长,凌相若消耗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才画成一张。
玉琅修为跌至五品尚能画出一撒为三的撒豆成兵符,凌相若本就画符天赋极高,如今又已经是七品巅峰的修为,画出的符自然比当初玉琅虎落平阳时高级许多。
收笔之后,凌相若抬手轻轻一挥,符自动飞起从弟子们眼前缓缓掠过。
弟子们纷纷回神,凝目看向符纸上的纹路。
临邛宫七名弟子中有三人眼神一凝,随即露出恍然之色,当先在答卷上写下了答案。
除他们之外,不少参赛弟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