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这边一瓶接着一瓶喝着,茶几上摆放了一大半的空酒瓶,他还嫌不够了,又去冰箱里拿来了新的啤酒。这回的更暴躁了,开始用牙齿起酒。
一口下去半瓶就没了,酒喝得越来越多,他越来越清醒。终于他支撑不住了跑到洗手间吐,跪在马桶旁,双手扶着马桶,恨不得把头都侵进去,吐的昏天黑地的。
他多希望这个时候能够有个人来帮帮他,告诉他到底应该怎么做。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也因粗暴的动作又渗出的血迹。
他着急起酒,好多酒都撒了出来,落在浴袍上变成大面积大面积的深色。
他长叹一口气,索性坐在马桶也不起来了,整个淋浴间乱七八糟的,地上布满了碎片,他伸手拨开了几片搁在屁股下头的碎片。屁股下的浴袍也湿漉漉的,他蜷缩起一条腿仔细打量着伤口。
其实大腿上的伤口也只是看着吓人并没有多深。他开始思索这件事,该如何确保痊愈之前不被任何人发现。
整间屋子里也就卫生间的灯光不是那么的昏暗,偏偏这个时候许健觉得更刺眼了。抬起一只手挡在眼睛上,更希望现在沉浸在黑暗当中。
他讨厌这种看不见抓不住的前方,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讨厌光明,讨厌光,讨厌一切有温度的东西。
用手猛的揉了揉脸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理论的起身,走到七零八落的镜子前,狠狠的用水冲击着手臂上的伤,企图用疼痛掩盖无助。
额头前的碎发被水打湿垂下来,许建看着身上的浴袍,头更痛了。
解下浴袍换上新的,坐回到了沙发前等待着最后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