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志笑着点头:“是金子的,八两银子买的,价钱还算可以,我觉得挺值得就买了给娘做年礼。”
说着又对丈人说道:“爹,不知道买啥给您和大哥、小弟,就买了一头牛给家里用,帮你们减轻一下负担。咱这儿的路太窄,没办法赶车,要不然就顺带买一辆牛车带回来。不过我又买了一头驴子,以后娘和嫂子、弟媳她们去镇上或是县城就可以骑驴子了,您跟大哥小弟去县城卖粮,也可以用驴子驮着,可是比自己挑担子轻松多了。”
老林头一边为自家终于有了老牛高兴,一边又为女婿给自家买了这么东西花了这么多银钱,心里过意不去。当下说话既高兴又有点儿责备的意味:“承志啊!你跑一趟多不容易,挣那么一点钱,就买这买那,还不得花的光光的,以后过日子可咋办?”
廖承志爽朗的笑了一会儿,就压低声音说道:“刚刚大家伙都在,我没敢说。爹,我这次可是赚大发了,原本以为挣个百把两银钱,顶天了。没想到过了境,一样的东西,我就挣了这个数!”廖承志伸出右手,张开五指比划着。
老林头和一大家子都“嘶”一声,从喉咙里发出惊叹的声音。廖林氏这才知道孩子爹说的惊喜,这何止是惊喜,是狂喜好不好?!
林宋氏沉不住气,当下就急着说道:“大姐夫,明年带着咱家先勉也去呗!”先勉是她夫君,廖林氏的弟弟。
林罗氏拿白眼翻翻这个弟媳,头儿还说没有求到他姑父的。今儿就自打嘴巴子,来求人!
老林头和林家两兄弟也满怀希冀的看着廖承志,廖承志摇摇头,说道:“这个不容易,我们自己没有能力过去。一个没有那个本钱,第二个,请不起那个镖队。他们请的那个镖队一趟就要几千两银子的镖银,一般商队还请不到他们,就连京城的好些镖局都要吃他们口中剩下的,仰仗他们给点活做。我们这样的。人家看都不看一眼的。
还有,我这次跟的这个商家,一个是专门做盐生意的,两个是专门做茶生意的,人家一次就是好几万的进项。光交给官府的税就有好几千两。做小了,可就不值得跑那一趟了。
我们开始求着人家跟着走,人家都不带我们,说我们那点货都不够在路上花费的。也是我运气好,搭上了以前跑商在路上认识的王守成,人家也是主家,才好心带上我们。
还有更大的问题;那过了境,可凶险哪!要不是那王家兄弟和那些保镖、还有赵家的人。光光是我们这些人,那就干等着让人切了瓜。”
林家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林先勉下意识的摸摸脖子。害怕的问道:“那边还有敢杀人的呢?”
廖承志好笑的回道:“人家什么不敢做,异族人就是凶猛。这些听说碰到的还不多,最多的是狼群,我们一路就碰到好些狼群,他们可不怕,就跟切菜瓜似得。一刀一个,利索的很。我还要了两张狼皮回来了呢!”
林宋氏听了大姐夫说了这多的凶险。立马就打消了原本想要自家跟着赚大钱的心思,钱重要。人更重要!
老林头看着说话中带着颇多自豪的女婿,冷不防的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是先还你爹娘的分家费还是先盖房子置办田地?”
廖承志看看孩子娘,见她的样子完全是随他自己做主,就转头回答丈人道:“我明后天就带着礼物,跟孩子娘把这边的亲戚都走走,家家都把情送到。过了十六就回去把银子送过去,在这儿过完正月,我就带着孩子和他们的娘去我朋友那边落户。我那兄弟的爹是里镇,办啥事都方便,盖房子也好置办田地也好,都不用我操心。”…
老林氏急了,“怎的?你还真要背井离乡在外做那受人欺负的独户啊?”
廖林氏觉得自家夫君是个厉害的,他既然认定了,就不会差,当下就拦阻她娘,“娘!就随我们的愿吧!我愿意跟着他爹去任何地方,只要有他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廖承志冲着如此挺自己的女人,咧嘴一笑。廖林氏在家人的哄笑下闹了个大红脸,赶紧站起来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冬明进了他们的房间,再也不愿出来。
老林头接着廖承志的话说道:“那你要是想好了,我们也没什么可反对的。只是那地方离得我们这儿远不远?你们要是回来走亲戚的话可方便?”
廖承志回道:“不算多远,要是坐马车也就两三天的时间,一年回来一两趟应该可以,就是怕我要出门做生意,孩子他娘一个人带孩子回来不安全。”
林先湖忙接过话头说道:“这个没事,到时候可以托人带信给我们,我和先勉随便去一个接一下就是了。”
廖承志点头,“要是我在那边房子盖好了,完全安定下来,就过来接你们过去走走。以后你们去省城的时候,也可以顺道过去看看我们。”
老林氏赶紧点头赞成,“这个好!我一定要看到你们过得好了,乡邻们都好相处,这心里才能踏实。”
老林头看女婿的样子,似是很困,就让大家都散了,好让女婿尽快回屋去歇下。
回了卧室,看到孩子娘还没有睡,并且备好了热水等着他,就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头带花的金簪子,张相公献宝似得,献给自己女人。廖林氏没有想到,自己夫君还买了东西给自己,而且还这么好看又贵重的金簪子。欢喜的接过簪子,也不顾正是大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就要往头上插。
廖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