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林氏乖顺的点点头,把金簪子精心收藏好。廖承志随便的洗漱一下,就上了床。一边说道:“明天给我准备一锅水,我要好好泡个澡。住客栈里为了省下几个打赏钱,就从来没有洗过热水澡,每次都是拿布巾擦擦了事。”
廖林氏闻言。就又想哭了,哽咽的嗓子说道:“孩子爹,我们有了这么多的银子,以后买个几十亩的田地,咱就不出去跑生意了。好不好?刚刚听你说在那草原差点就被人杀了,我这心到现在还惶惶的。”
廖承志叹口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在外面跑惯了,在家就歇不住,歇上几个月不跑,那心就跟猫爪的似得难受。不过,你也不犯不着担心,还不知道人家以后愿不愿意带着我呢?!赶紧睡吧!”
过了十六。廖承志一个人带上一百两银票和礼物回了廖家去。
她娘廖李氏没什么表情的看看回来的三儿子,就低头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廖老头子也从麦地里被人叫了回来,大嫂和大哥也跟着回了来。
廖承志找来当初做见证的那些人。拿出一百两的银票,还请了德高望重的里镇特地验证了银票的真假。由里镇的手给到廖老头的手。廖家大嫂有些后悔,早知道这廖老三这么能挣钱,就不该那么快答应他分家。…
一旁的廖李氏看到一百两的银票却是另一种的想法,当着众人的面就责问道:“老三,你以前是不是自己私下里藏银子了?要不然这么短的时间。你从哪儿挣来这么多的银子?要么就是你以前也挣了这么多,却没有全部拿出来!”
那些帮着作证的人。也很好奇,心下里也是认为廖承志以前可能是藏了私钱了。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坚决的宁愿背上一百两银子的欠账也要分家?要不是心里有底,他哪里敢?
廖承志不慌不忙的把自己跟了熟人,去了北方草原牧民那里,九死一生才挣得这么点儿银子。最后问他娘:“娘!与我的命比起来,这挣得算多吗?”
廖李氏不吱声了,将信将疑的看看其他人,里镇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这边的东西过境到了那边,确实能挣更多的钱。听说有两个皇亲国戚就因为贩私茶倒了大霉。要不是太能挣钱,人家要啥有啥犯得着铤而走险干这事?不过那儿也实在太危险了,要不是你有贵人扶持,你还真的就没有活着回来的机会了,你可要记着人家这份情!”
廖李氏见里镇都这样说了,她也不敢再搅剥,只得忍着不能再搜刮老三银钱的心痛,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
廖大嫂见婆婆偃旗息鼓了,她就想要上阵寻个藉由搜刮一点下来,即便搜刮不到什么,为难为难廖老三,心里也能落个爽快。
当下就接上里镇的话说到:“可不是呢!别人一点的情都知道要记着,这父母的养育之恩也一样不能忘了。这一百两的银子是当初说好了的分家费,那这爹娘的养育之情,老三你可啥都没给呢!”
廖承志心里一沉,这可不好办,要是硬说没有,不给!那就要被人骂不孝,要是给,给多少可就由着他们随意张口。廖承志想到这儿,就有点心情复杂的看着里镇。里镇见廖承志看着他,眼中的复杂,却被他理解成了悲痛,当下心里也是为这些贪心不足、毫无亲情的一家人气恨得慌。
他冷眼看着因为能够为难住老三而得意的廖家大嫂,又看看一声不吭,由着女人发难的廖老头子和廖家大哥。当下,就冷冰冰的说道:“廖氏说的有理,既是儿子,就应当养老,分家也当一样。那你们这家就重新分吧,今天由我来做主,一百两银子还给承志,另外,田地家产弟兄四个平分,以前承志挣得银钱上交了多少也要算出来,分给承志该得那一份。这样你们四兄弟以后都一样的给父母养老,这才是大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