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殇举手:“昨天我看到鸣渊去杏明那里又拿了一包什么药出来,一问杏明才知道,原来是痒粉,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墨倾宸仇恨的眼神倏然瞪向一旁的凤鸣渊。
凤鸣渊眼神闪烁支支吾吾:“我……我嫌自己皮厚,用点痒粉,我自己挠挠皮还不行吗?”不过眨眼又说,“不过我去杏明那里的时候,听杏明说了,慕白前脚才从他那里拿走一包‘喷嚏不消停’。”
苏慕白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咳咳……咳咳……最近鼻子不怎么通气,我琢磨着多打几个喷嚏,有助于鼻子二次发育。”
雪澜淡笑着看着几个男人一通狗咬狗,忽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你说这几个男人到底是欠揍呢?还是可爱呢?
凤鸣渊又说了:“都是你,每天变着法霸占莲儿,昨天澜儿吃鱼吃到刺,你要黑夜帮她拔刺,前天你衣服破了没衣服穿,需要莲儿安慰,大前天,你被东宫门口的恶狗吓到了,要莲儿帮你压惊,大大前天一只鸟飞过落了一片羽毛到你肩膀上,你说它伤害了你…我就不明白了,这些跟你天天霸着莲儿有关系吗?”
墨倾宸望天有点无趣地摸了摸鼻头,紧接着又立刻理直气壮起来:“能不能占到澜儿,全凭自己本事。我又不是用身份压你们,难道你要我学遥津装残摆酷吗?明明能走,却非要骑个轮椅当坐骑,博取众人同情,有本事你们攻击他去啊。”切,转移目标,跟谁不会似的。
“咣——”雪澜手里的西瓜皮扔到一边,砸翻几个盆盆碗碗,狠狠瞪着沉遥津,咬牙切齿道:“腿好了,是吧?”沉遥津一听墨倾宸那话,就心里大叫不好,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不是?没有?”雪澜恶狠狠地瞪着他,大有你真瘸了倒是好了,若是不瘸老娘就把你打瘸的势头。
沉遥津吓得直往后退:“澜儿,你冷静点听我说啊,澜儿你千万别生气,冷静点,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呢……”
但雪澜宛若被凶神恶煞附体了,不知道是谁很好心地递过来一根木棍,雪澜看都不看就接过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好心地绊住了沉遥津的轮椅,让他无路可退,还有不知道是谁,好心地在棋盘上就地开了赌局。
打,还是不打,一赔一。
“沉遥津你真是有种啊,胆子喂肥喂大了是吧?敢欺骗小爷了?小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振妻纲!什么叫三从四德,什么叫老婆的权威不能挑战。”
“啪——”木棍狠狠打下去,不过沉遥津躲得很快,没打着。
“小样,你还敢躲?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了是不?呔,看打!”
沉遥津当然不会傻愣愣等着被她打了,他一个堂堂大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个表面上的寂寞侯爷实际上的水国皇帝,论起腹黑不说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他怎么可能乖乖被打。
“澜儿,澜儿,你别打了,小心身子啊。”一边装模作样地挪动轮椅,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雪澜,“小心别震疼了你的手,你要是真想打,就把棍子给他们打,你歇着看就行。”
偶买噶,真男人,铁汉子啊。
傲儿的手指扳着下巴,看着两个追来打去的人,虚心好问道:“无伤爹亲,我的天下是不是很快就会灭亡掉?”轩辕殇不着痕迹地一蹙眉头:“谁说的?傲儿的天下可以万古长存。”
傲儿瘪着小嘴望着挺着个大肚子,形如泼妇,手持木棍追打骂街的娘亲,不解地问:“可我听太傅说,齐家治国平天下。寒爹亲,赤城爹亲和无伤爹亲一起下药害宸爹亲,鸣渊爹亲,慕白爹亲拿了药想害人却说谎,几个爹爹不停地狗咬狗,娘亲又动辄狼嚎虎啸的,这就是家不齐。”
“我连家都不齐,还怎么治国,怎么平天下啊?”
雪澜刷地停着步,手中的木棍“咣当”落地,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看向傲儿,一脸惊恐。
貌似,他们都被一个三岁的孝子教训了啊。
风雪澜作为大胤两陆的神话,其大婚受到了全天下人的关注,不但一娶就是七个夫君,让天下的女子们羡慕佩服不已,也让天下男子恐慌不已,生怕以后这种嫁娶方式成为时尚,毕竟,每次公子夜莲都是走在时尚巅峰的人。而这次大婚的里里外外,包括用度,也成了天下人关注的目标。
以奸诈著称的蟾风,再次将奸商这个词发挥得淋漓尽致。
昨天,风行商行的宝石铺里,就新上了一种翡翠珠链,说是与风雪澜大婚之日所佩戴的同款,有钱订购,没钱借钱也得买一条追赶时尚的公子们,这东西绝对是追女泡妞的绝品。前天还推出一款龙凤戏珠喜帕,成亲的扔了自己原来的喜帕赶紧买,没成亲的预先买好,以后结婚的时候用得着,成过亲的买一条回去当古董收藏起来,以后传给子孙后代也是美事一桩。
据说,前几天还推出了一种又大又红的橙子,说是跟风雪澜结婚当天要用的橙子,是在同一棵树上摘得,保证又甜又柔,数量有限,限时抢购。
不过,大婚当日,雪澜是不是真的带了一条翡翠珠链,顶了一条龙凤戏珠喜帕,吃了和他们在同一棵树上摘下的橙子,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雪澜的大婚,并没有在宫中举行。
原来的云国神武侯府,现在拓大了两三倍的神武王府中,一片欢腾喜庆,高高的大红灯笼挂着,飞扬的红色绸缎将喜日渲染得更加吉利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