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人马汇聚得越来越多,柳柔清的脸笑得有点僵硬了,而风靖搂着爱妻想骂人。
风青羊笑眯眯地坐在椅子里打死都不起身,没办法他是爷爷辈的,都该给他行礼。身后的婉袂极不情愿地抱着怀里的小主子,羡慕地看着风之菊忙里忙外忙来忙去,而风之菊也正羡慕她可以安安静静抱个孩子不用做事当苦力。
这事情得说一下,八月初八,雪澜提前生产了,生了个小女孩,长得很像墨倾宸,眉目如画,特别是一出生就带了个倾国倾城妩媚人心的妖娆笑脸。这让雪澜高兴了很久,终于可以不用挺着大肚子成亲了。
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会用用双腿,其余时间都在轮椅上的沉遥津,其余人很不愿意给他推轮椅,无奈人家内力精深膂力惊人,自己推起轮椅来跑得比正常人还快,一点也不用担心没人来推。
众人看了都汗颜不已,腹黑就是腹黑,就算是你洗了胃灌了肠,你还是腹黑。
几个人在院里等待着吉时,蟾风却忽然跑了进来,好看的娃娃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鸣渊公子,有人找。”
凤鸣渊正好要踏出房门,可听到这话,却是一愣。
这个时候,有谁还会不长心眼儿来找他?
还没张口问呢,门外的女子便踱了进来,那可真真是有女妖且媚,徘徊湘水湄。水湄兰芳杜,采芝将寄谁?皓齿结青丝,双翦戏娥眉。脸如开红莲,肤若凝脂堆。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菲。曾尝矜颜色,只缘倾城眉。
一身淡粉色百褶裙上彩蝶飞舞,翩然之间自有万种风情,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子,妖娆中透着妩媚,妩媚中又有清雅庄重,是那种男人只要看一眼便会自甘沉沦的美。
可凤鸣渊一看到此人,却像是看了鬼一样,脸色霎白:“娇……娇……娇……”女子莲步轻轻移,蝴蝶一般飘到凤鸣渊面前,淡淡脂粉香气腻入鼻尖:“渊郎……”亲昵而娇媚的声音,让蟾风差点忍不住捂着肚子想吐。
本来是女人禁止入内的院子,其余几个人却都不阻止,环着双臂抱胸前看戏,幸灾乐祸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特别是当后院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红影的时候。
“渊郎……”女子很温柔娴淑地缠上凤鸣渊的臂膊,娇媚的脸庞微微扬起,红艳艳的嘴唇带着柔美的沁香,仿佛在邀请别人上去品尝一样。
“渊郎,你可真是无情,明明说好了要将奴家接回家里去的……呜呜,怎么一转眼就将奴家忘了呢?而且,而且……还要成亲了,呜呜呜……人家好伤心,渊郎,人家可是天天想你啊,你有没有想奴家啊。”
凤鸣渊好像被鬼缠上一样,使劲甩,可是她抓得死紧,甩不开啊,他只能双眼恐惧全身颤抖地看着挂在自己身上这个女人,额头上冷汗淋漓,要死了,要死了,怎么这个女人会找来啊,要是被莲儿知道,他可就死定了啊,弄个正式工可不容易啊,一不小心被待定就惨了,最惨的是,可能降级为十多二十年之后的后备啊。
“你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是找墨倾宸的吧,那个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看,那里还有锋亦寒,天下第一高手,还有轩辕殇啊,第一大冰块,还有那个,那个云赤城,天下第一傻子,还有苏慕白啊,天下第一笑猫,实在不行,你就找坐轮椅扮酷的沉遥津吧,天下第一装b仔……”
“靠!”
“泥煤!”
“嚓。满嘴跑火车皮。”
“你羊驼的。”
“你丫脑袋里进番茄炒西红柿了吧?”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话虽如此,你们也别净学些坏的啊,好歹你们这些人也是人中龙凤,皇室出品,品质保证童叟无欺的,这些话不是好话,该不学咱就不能不学了啊,乖。
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加冷酷的,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给我打!”
只见五个穿着红色螭龙袍喜服的新郎官,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将第六个新郎官扑倒,叠罗汉也就算了,还扯袖子的扯袖子,练瑜伽的练瑜伽,造熊猫眼的造熊猫,撕衣服的撕衣服,咳咳,不要想歪。
只有第七个新郎官,兀自端坐在轮椅上,优雅地端起茶水慢慢喝着,正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沉遥津大人。
不过,雪澜站在后门口,还是看清楚了。亏得自己练了武功,看清了身为高手中的高高手沉遥津大侠的动作,原来刚才出手最快的就是他老人家了,趁着凤鸣渊不备,人家一颗瓜子壳就点了他的穴,然后凤鸣渊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当雪澜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阻止的时候,凤鸣渊已经没有人样了。齐整整优雅贵气的螭龙袍子成了大红的布条,配合着凌乱的发丝,犀利哥一般挂在胸前,俊逸的脸上早已经面目全非了,不知道是谁,那么直接,很干脆地就送了人家俩熊猫眼,干干净净邪肆横生的下巴,不知道被哪个妖孽给人画上了奇奇怪怪的胡髭,倒很有几分猥琐大叔的潜质。
而更为奇特的是,衣服上被人撕得很有特点,可见那五个人里面的确有变态,胸前的两坨衣服被齐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