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跟她扯上关系?
她就是打了顾清如的脸,不可能就那样小产的啊!
沈暮雪立马懵住,瞧着他们的神色,此刻终于恍然,太子是怀疑她害的顾清如小产。
或许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她顿觉心狂意乱,连忙解释:“殿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冤枉啊,我那天只是送点新衣服给顾良娣,绝没有放红花麝香之物啊!”
容夜不耐烦地瞅着她,显然是不愿意听她的解释,绝情地开口:“证据确凿,太子妃还想如何狡辩?谋害皇嗣,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沈暮雪脑子里轰的一下,身子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红着眼眶,快步走到容夜面前跪下,顷刻间声泪俱下:“殿下明察,那日臣妾只停留片刻就离开前往允阳,心里只挂念着殿下,哪有心思去做这些事?”
“一定是有人混水摸鱼,趁着我们都不在东宫,对您未出世的孩子下毒手。”
容夜低头睨着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仰望着苍穹。
即使是个背影,都勾勒着极致的冷冽。
沈暮雪的心猛烈抖动着,浑身发冷。
容夜回身,嘴角勾着冷冷地笑:“早在顾家落幕之时,你就夜探东宫想除去顾清如肚子里的孩子,风堂苑搜出的香囊还在呢!”
沈暮雪膝行着到容夜跟前,哭得梨花带雨:“殿下,真的不是我啊,一定是顾清如自己保不住孩子,就将所有罪责推卸到我身上,她就是记恨柳家,想拉着我垫背泄恨!”
容夜好笑地看着她,语气疏离而冷淡:“子嗣是她唯一能翻身的机会,你以为她会傻得为了对付你将自己的筹码牺牲掉?”
“她已经家破人亡,即使生下孩子也翻不了天,为了替父母报仇,牺牲一个尚未成形的孩子,她那种人完全做得出来!”
沈暮雪努力为自己辩解,希望他能有一丝怜悯,不要如此冷情。
然而,他的冷漠一次次让她绝望,感觉不到他对自己有分毫感情。
容夜不想与她说太多,抬起步履往外走着:“本宫不是来听你解释,你就好好在这待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踏出一步。”
话落,他决然而去,衣诀卷起的风夹着冷冽,打在她脸上凉飕飕的。
沈暮雪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望着他逐渐不太清晰的身影,好半晌不曾回神。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让她禁足,与被关进冷宫有何区别?
他就如此草率地定罪,就算是衣物上沾有麝香,又不是直接入口,怎么也得需要些时日才能起作用吧?!
她站起身子,往外狂奔着,扯着喉咙大喊:“殿下,您不能这样轻易定罪啊,肯定是有人陷害…”
跑到院子门口,她被容夜的暗卫拦下,面无表情的神色与他极其相似。
她咬着牙,绝望而虚浮地靠在门槛上,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骨节发出细微的声响都不自知。
他竟然不再顾及柳家的颜面,对她就连表面上的虚假客套也懒得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