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子殿下和宁世子有何指教呢!”离幸看着公冶景行和宁暮起,一副似笑非笑地模样,此时此刻,不免有些诡异。
公冶景行眼神中的锋芒微微弱了下来,面对离幸的盛气凌人,公冶景行倒是双眸闪过一丝异样,轻声咳了咳,涌上一抹慌张,只能轻抿着茶,掩饰其尴尬。
宁暮起见公冶景行这副样子,不由得失笑,在心中说着公冶景行的怂气,可惜宁暮起也好不到哪里去,听着离幸阴阳怪气的话,和那副似笑非笑打量的模样,宁暮起不由得心下一顿,直接扯出一抹笑容来,带着些许僵硬和勉强,附和道,“阿幸说得哪里话,什么指教不指教的,自然是阿幸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区区小事,我和殿下能有什么指教呢!是吧,太子殿下!”
话落,宁暮起的心思显而易见,朝公冶景行打着哈哈。
公冶景行轻抿着清茶的唇听到宁暮起这突如其来的甩锅时,不由得神情一顿,心下一紧,倒是被茶水给呛了个正面,面色闪过一抹一样,倒是从未看见过公冶景行这般失态尴尬地样子。
便是连迟明和宁暮起见了都是在强忍着笑意。
“是,阿幸说得自然都是对的,我们这些人哪里还有什么意见呢!”
公冶景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掩去双眸中尴尬的神色,急忙出声,虽然公冶景行也想要秦清如付出代价,但是如今既然离幸如此坚持,公冶景行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公冶景行不希望他和离幸的关系因此再发生什么恶化来。
离幸听后倒不免露出一抹打趣的笑意来,嘴角弯弯,看得出离幸是有几分喜悦的,离幸心中也明白公冶景行和宁暮起是故意让着自己的。
而众人倒不免有些愣怔,没想到方才义正词严的太子殿下和宁世子竟然变脸也这般之快。说到底还是公冶景行的和宁暮起对离幸太过宠爱了,什么事都让着她。
“既然如此,落蕴,按照我之前安排的送她出去吧!”离幸看向落蕴轻声说道,面色平静,清冷淡漠。
“是!”落蕴眸色平静,恭敬答道。
而公冶景行和宁暮起不免相视一眼,表情中似是带着些许打趣和无奈,那眼神仿佛好像是在说看到了吗,人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哪里还轮得上我们说教呢!
秦清如空洞绝望的眼神似有所惑,她以为公冶景行和宁暮起不会松口,但终究还是因为离幸松口了,秦清如有些愣神,少了恨意与复仇充斥心间,整个人似乎多了几分眉清目秀,让本就生的一副极好模样的秦清如看起来越发美丽,那双离了风尘的眼睛,此时书似乎只剩下了清明。
“离小姐,您这是?”秦清如有些不解轻声呢喃道。
离幸轻轻勾起嘴角,携裹着一层上扬的弧度后的微光,清冷开口,“你不是说想要去江南吗?我会让人将你送到那里,你放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好,昌鸣伯爵府的人不会有这个本事能够找得到你!”
秦清如一顿,没想到之前她威胁离幸的话竟然真的让离幸给她成了真,秦清如心头涌上一抹复杂,眼神有晶莹的雾气闪过,胸口有些轻微的起伏,有些哽咽。秦清如整个人连忙朝离幸跪了下来,似是有些难掩激动的心情,沙哑着嗓子缓缓出声,“多谢离小姐,有劳离小姐替我细心安排,我本是卑贱之人,怎么能够担得起离小姐如此操劳,况且,我,我还曾伤了离小姐!”
秦清如之前因为秦海生的事情的确这么多年来一直心中记恨,期盼能够一报兄长之仇,但是当一切真相都随之揭开,秦清如自幼也是读了几年书的,知道那个叫香兰的女子不顾贞洁而亡,秦清如是难以置信的,如今离幸却是这般为她考虑,没有半分的处罚,还细心记得她所说过的话,秦清如定然是复杂深化的,这样的离幸,秦清如如今便也只剩下了感激。
离幸看着她双眼难掩激动哽咽的神色,心中轻轻动了一下,面色倒是极其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是一贯那云淡风轻的模样,轻声开口,顺便使了一个眼神,让落蕴将人扶起,随即看着秦清如有些带着泪光的眼神轻声开口,“担不担得起原本不在这个上面,记住,无论,何时何刻,都不要妄自菲薄,随意轻贱了自己!”
秦清如在落蕴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紧紧凝视着离幸平静无波的双眸,听着离幸嘴中缓缓流出的那句话,心头一怔,面上一僵,其实对于秦清如这样身份的人,年纪轻轻便已经历了那么多,于风尘之中打滚,如今却得了离幸这般话,便是对于秦清如最好的抚慰。而离幸不知道的是,她短短的几句话后来竟然造就了一个名动天下之人,同时也在无意之间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
“记住了,我一定好好将离小姐的话放在心上!”秦清如越发有些哽咽,若是一直强撑着恐怕那泪汪汪的眼眶早已落下泪来,看得出秦清如的双眸闪过一抹坚定,仿佛一切即将浴火重生,而这个浴火重生的机会便是离幸给了她。
离幸微微一顿,她知道秦清如是个聪明人,聪明才智皆不输寻常女子,并非凡物,她相信如今她面前的这个秦清如总会变成让人意想不到的模样,她也一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随即心中的心思消失,面色平静,淡淡说了一句,“好了,让落蕴带你出去吧!”
“你说过去的秦清如已经死了,你现在是紫莺,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现在的紫莺已经死了,而过去的秦清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