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起又不免顿时一怂,宁暮起总是这样,将气人惹到一个高度,随即又立马认怂,让人的脾气在最后那一瞬间暴露不出来。
宁暮起有些躲闪的双眸,轻声咳了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接着说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殿下!你看啊,阿幸都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得知账本在我手中那还得了了,人家可都打入核心阵地了,你倒好什么都不管不顾!”
迟明和疾如风双眸微眯,收敛笑意,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宁暮起的话。
离幸倒是没有丝毫不悦,因为离幸知道宁暮起说的这番话只不过是用来朝公冶景行打马虎眼的,宁暮起又怎会将离幸当做外人呢!
公冶景行双眼一眯,方才能够滴出墨来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几分,紧紧凝视着宁暮起几眼,这才缓缓将眼神慢慢移了过去,重新以一副柔和无比,风情万种的笑容看着离幸,阴蛰的嘴角瞬间浅浅弯起,一缩的瞳孔瞬间像是卒了春水一般轻柔。
“我的一切将来都是阿幸的,自然也没有什么窥探与不窥探的,阿幸与我心意相通,自然阿幸能够知道个清楚也就不足为奇了!”随即,公冶景行看着离幸,很是温柔地开口,像是那春风拂过,夏花飞散,秋叶归根,冬日飘雪一般,可公冶景行嘴角轻吐出来的话却比这春华秋实更加温柔,胜过了所有四季。
离幸一顿,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其实就算是公冶景行怀疑她,她倒反而是觉得正常的,如今公冶景行这般倒是让人有些措不及防,有点不按常理出牌的模样,不过面前的人可是公冶景行,那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