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月离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去,她也很喜欢这个言将军的女儿。
和她聊这么一会儿,心中早已不再担心她会将自己的事情告知言将军了。她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善意,是温柔和煦的,没有半分别的企图。
以前只听说她是个面容丑陋智力低下的残疾人,后来又一度风传她成了京城第一才女。今日这般聊着天,她只觉得言禅衣该是京城第一妙人儿,让她欢喜的紧。
想了想她的腰,又忍不住道,“可是你的腰还受伤呢,你能走吗?要不还是我来找你吧?亥时可好?”
“哈哈,和你聊的开心,我都忘了我身上的伤了。那就亥时你来找我,我就在这等你。”言禅衣也感觉到自己这是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自己的腰伤。
言禅衣其实心中是好奇的紧,马月离心仪的到底是谁。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这军营里的人,毕竟马月离就连休沐日,也多半都呆在军营里。
而能被她认为是强者的人,难道是罗永浩?可是那罗永浩不是有家室的吗?言禅衣直觉觉得,马月离心仪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发现她女子身份的人。
其实言禅衣大可不必这般好奇,因为对方很快就要找上门来了。
马月离用完午膳一脸开心的走出她的营帐,这事在军营里可不是秘密,只是那些士兵们并不知道,两人是因为性别相同才相谈甚欢的。
有人怀疑马月离对着军师行贿,军师收下了,所以那般开心。还有人怀疑,马月离和军师都是断袖,一拍即合已经搞在了一起。
但最不安的,却是那个也收到了浴桶的马月离的心上人。他习惯了晚上去浴场,偷偷守卫着马月离沐浴,但昨夜他因着抓阉分兵的事,忙到有些晚了。
他去的时候只在浴场里找到了一块被踩扁却依然香喷喷的胰子,那明显不是马月离的,马月离从不用带了香料的胰子。可是军营里也没有旁的人用带了香料的胰子,除非是那个新来的瘦弱又娘炮的军师。
昨夜捡到的胰子,加上今日收到的浴桶。他已经意识到,马月离的性别定是被这军师发现了。军师大张旗鼓的给所有参将以上军阶发送浴桶,就是为了讨好他的心上人马月离!
这种认知让他如坐针毡,他知道马月离心仪于他,可他不想用儿女情长牵绊住她,他知道她的理想是做一个能上阵杀敌的大将军。
所以他才拒绝了她亲手绣的手帕,那块手帕针脚歪斜,其实他很喜欢。
但他只能狠狠的扔回了她的脸上,他还嘲笑她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他还说他喜欢绣工好的温柔女子,不喜欢她这种只会舞刀弄剑的男人婆。
其实她哭的时候他更伤心,她比一般的男子更细心,比一般的女子更聪慧。若是没有他,她定能完成理想,做一个威武的大将军的。
他明明很喜欢她,他推开她只是因为他不想阻挡她飞翔。可现在出现了旁的人,似乎要阻挡她挥舞的翅膀。
他默默捏紧了拳,下午的练兵结束后,他便偷偷的守在了马月离的营帐外头。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从两年前的一个晚上,他被手下送来的一本《品花宝鉴》弄的燥热不已,只能去浴场冲凉水降火,却遇到了半夜去沐浴的马月离开始,他就变的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