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火势越来越大,再晚会,咱们就出不去了!”
“走!”
陆禹人高马大,背着皇帝,一群人从主殿后方冲出去。
有皇后在手,没人敢对他们动手。
谁知道,刚跳出窗户,就见萧风靠在椅子上,等着他们自己出来。
邵阎宽急忙将皇后推到最前面,提剑放于她脖颈处。
“萧风,你好大的胆子!等王爷来了,定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哈哈哈哈哈哈!王爷?你是说君墨渊么?”
萧风仰着头大笑,讥讽问道。
陆禹等人感到不妙,难道亲王府那边也被围了?!
可依王爷实力,这些人压根困不住他,当年以一敌百的雄风,尚且是他们等人心中的神话。
“你什么意思!”
“你问本将,倒不如问问你后背上,垂死边缘的狗皇帝,听听他都干了些什么。”
“!!!”
“皇上,王爷究竟,究竟怎么了?”
一将领担忧问道,怪不得派出去的人这么久,都没丁点消息。
“咳咳咳咳,朕,朕对不住你们,现下先脱困,事后再与你们细细说吧。”
君雄天心虚道。
他自然不能亲口承认,君墨渊的死,是由他一手造就。
当务之急,还是先脱困,不然说什么都是白搭。
君雄天更担心的一点,如果这些誓死保护他的将士,得知他暗中谋害君墨渊的真相,恐怕会立刻倒阀,归顺萧氏一族。
到时候,他必定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萧风早就料到狗皇帝肯定会搪塞此事,坏笑了几声。
眼神示意身后的右前锋。
“九王爷已经死了,现在亲王府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事到如今,狗皇帝竟还盼着手足前来救你?简直笑死人了。”
“什么?!”
“皇上,他说得可是真的?”
陆禹等人都不敢相信,方才那人口中说出的话,纷纷看向虚弱不堪的君雄天。
“是,是朕糊涂,朕,朕对不住你们,对不住阿渊。”
原本充满希冀的将士们,等着王爷前来营救,却不曾想心中战神已然成了泡沫,早就不在人世。
人死后,还被皇帝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陆禹砰的一声,将君雄天摔在地上,本就虚弱的君雄天,这下子感觉五脏六腑移了位,疯狂咳凑着,捂着胸口,拼死喘着气,像极了丧家之犬。
“真是难为你了,姐夫,身为一国皇帝,最终落个这么凄惨寂寥的下场,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敢废后?”
萧风起身拍了拍盔甲出的脏污,冷笑道。
双手负背,像是在看笑话般,盯着犹如死狗般的君雄天。
“陆兄,你这是做什么?!”
一位老将军上前扶起皇帝,不满道。
“我做什么?看看狗皇帝干的都是什么事!九王爷,那是,那是我们心里的神,是不可侵犯的战神!被,被这厮……老将军,您德高望重,是我们这些后辈的榜样,难道狗皇帝不该死吗?”
“唉,皇上糊涂啊,九王爷是咱们明水国护国战神,有他坐镇,如今边关定然不会成这般惨状,朝廷更不会乱作一团……”
“……”
君雄天心中也恨,但他更恨君墨渊这么多年来的威望,竟比他一介天之骄子还要高。
萧风趁他们窝里斗,示意负责弓箭的将领,射穿邵阎宽的右臂,一时没了力气,剑掉落在地。
皇后伺机逃离,回到萧风阵营。
解了身上麻绳,皇后怒气冲冲地吐出嘴里脏臭到极致的鞋袜,使劲往地上吐了两口,干呕了半天。
“杀了他们!立刻乱箭射死!”
“姐,你可别忘了,咱们睿儿若想登上皇位,得要皇帝亲笔继位诏书,不然难以服众,狗皇帝还不能死!”
萧风小声提醒道。
皇后眼底闪过狠毒,强忍着恶心。
“你们一心想要保护的君王,是杀害你们心中战神的罪魁祸首,亲王府如今又背上通敌叛国的污名,你们若归顺我萧氏,待朝纲稳定,本宫承诺你们为亲王府正名,让阿渊尸骨入葬皇陵,亲王妃接入宫中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陆禹等人犹豫了,可邵阎宽脑海中还播放着妻子的血书,保君上……
“不可啊,九王爷的仇固然得报,可咱们家眷也不能白白送死,若此时将皇上交给萧氏,咱们就真成了与虎谋皮,事后势必要斩草除根,将我们连根拔起,片甲不留!”
老将军见几位年轻点的将士动容,立刻出声道。
这时候绝不能出内讧!
更不能把皇帝送到萧氏手中!
“朕,朕答应你们,只要脱了困,朕定会给亲王府正名,萧氏答应的事,朕都能做到。”
君雄天缓了过来,急忙道。
若落在萧氏手里,哪里还有他活命的机会。
“皇上,你实在让老臣太失望了。”
老将军转过头对君雄天意味深长地回道。
从未想过,他们在外戍守边关,身为皇帝竟伤及手足,算计亲王府,那可是先帝最器重的孩子。
“如果九王爷当年有半丝露出对皇位的喜欢,恐怕皇上早就死于乱箭之下,成了一方幽魂。”
老将军记得很清楚当年之事。
亲王府。
前堂。
“王爷呢?这都喝了十几盏茶了,怎么还不见人,宫里出了大事,皇上处境危险,得赶紧进宫救驾啊!”
被派来求救的人是小将军司徒昭,急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