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苏白喊道。
靠在墙壁上一直低头哭泣的姜寒酥,在听到苏白的声音后抬起来了头。
看着苏白,姜寒酥鼻子一酸,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羞涩,直接一头扎进了苏白怀里。
此时,仿佛只有他的怀里,才能让自己稍微安心一些。
“苏白,我,我好害怕。”姜寒酥哭泣道。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坚强倔强,在林珍倒下的那一刻,她有的就只有无助。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刚到十八岁的孩子啊!
而且要真按身份证的去算,这没过生日,还没到十八呢。
在过去的十几年了,林珍就是她的天啊!
如今天塌了,姜寒酥又怎能不害怕。
如果连母亲都失去了,那她在这个世上,就真正的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不用怕,我不会让我未来丈母娘出事的。”苏白坚定地说道。
为了怀里的这个女子,不论如何,苏白也不能让林珍就这样倒下。
看着她苍白的脸蛋,以及那早已经干了的红唇,苏白心里一疼。
这哭了那么长时间,又没有吃饭进水,身体的水分恐怕都快流失完了。
以她的身体,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跟林珍一样病倒。
苏白摸了摸她干涩的嘴唇,道:“听小姑说,你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有喝水吃饭。”
姜寒酥摇了摇头,道:“不想吃,也不想喝水,我要等母亲从病房里出来。”
“不吃饭就不吃吧,喝些水总行吧,你这哭了一路,不喝些水是不行的。”苏白道。
姜寒酥又摇了摇头,哭泣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喝。”
苏白叹了口气,林珍现在还在抢救室,这个时候想要让姜寒酥去喝水,肯定很难。
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挂在抢救室里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喝水。
不过苏白还是让小姑下去买了几瓶矿泉水,等林珍从抢救室里出来后让她喝些。
苏白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了。
苏白能感受到姜寒酥的紧张,因为她握着自己的那双手握的很紧。
这是抢救室,生死一线,别说姜寒酥紧张了,就算是苏白,此时也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了。
整个楼道里都很静,苏白抱着姜寒酥站在抢救室前,苏蔷跟王船,则是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所有人,都在望着抢救室上的灯光,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那上面的红灯一直在亮着,这代表着还在抢救中。
终于,抢救室的门发出咔嚓一声的响声,所有人全都跑了过去。
“医生,我妈她怎么样?”姜寒酥焦急地问道。
“暂时先没事了,不过得转去重症监护室,对了,病人的家属随我来一下。”那医生道。
苏白跟姜寒酥同时松了口气,然后他们俩跟着这名医生走进了急诊科一间写着主治医生的房间。
“没有大人家属吗?”看到进来的是两名学生,那医生问道。
“没有。”姜寒酥摇了摇头,道:“家属就我一个人。”
“不是。”苏白握了握她的小手,道:“我也是。”
“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就直接说吧,我们俩能做主。”苏白道。
“患者突然晕厥的关系是因为积劳成疾而导致的心肌梗塞,她的心肌梗塞已经达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想要治疗的话,我们的建议是做心脏搭桥手术,不过这个手术的费用有些贵。”那医生道。
“手术费需要多少?”姜寒酥问道。
“以患者现在的状况,再加上术后吃药以及住院的话,最起码也得十万以上,她的病并非只有心肌梗塞一种,还伴随着其它的一些并发症。”医生道。
“如果你们能下决定的话还请尽管下决定,因为以患者的状况需要尽快做手术。”医生道。
姜寒酥此时望向了苏白,眼泪巴巴地问道:“我,我能不能问你借些钱。”
“这话问的傻不傻?”苏白问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没吱声。
苏白捏了捏她的手心,然后对着医生道:“钱不是问题,我只想知道这场手术的风险大不大?”
“风险最大的是刚刚的抢救,至于手术的风险倒是不大,当然是手术就有风险,我们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医生道。
“如果是吃药治疗的话,那自然是最没风险的,但以患者现在的状况,随时可能出现心梗、死亡,这个可能性是每天或每分钟都存在的。选择手术,从某种意义上讲,对患者是一场赌博,但赢的机会远远大于输的概率。”
“如果请医院最好的医生来做这场手术呢?”苏白问道。
“那概率自然会高很多,不过价格也会高上一些。”医生道。
“那就请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生来主刀吧。”苏白道。
别看苏白表面那么平静,其实他心里没那么平静。
姜寒酥或许不知道心脏搭桥是什么,但苏白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凡是到了需要做这个手术的,那就说明病情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了。
苏白现在能做的,就是用钱,把这场手术的风险降到最低。
可惜给苏白的时间并不多,否则能到省城就好了。
市里的医生跟省城的相比,自然还是差一些的。
他们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王船跟苏蔷。
“我妈怎么样了?”姜寒酥问道。
“重症室我们进不去,医生说只能在每上午的10:30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