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的事情也算是放心下来,想着花笙、白柊和西门清图三个人,怎么想都好似有那么一点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让人想一探究竟。
“其实我在想。”齐昭月道:“花笙休朝去云梦,和西门清图的迁调是否有联系。”
“正成表兄一言概括的事情,并不似他说的那么简单。”齐昭月道,“当日翻史册,最为奇谈之一,便是花笙的休朝。记载他欲要四处游历的地方,一连四五处地方,似乎都没有云梦。虽然这个备案也说明什么,但是最起码,云梦不是花笙的原本要去的地方。”
“花笙若是不去云梦,就不会同白柊有瓜葛。”齐昭月道,“那当年西门清图的迁调,会不会也和花笙在朝中所为的事情有关?…或许是一伙儿的?”
这般猜测着,齐昭月摇摇头道:“史册上的东西记的真心不多,几乎空白的也不晓得当时的史官,都将历史撰写到那里去了。”
“话说回来,你就不曾觉得,正成表兄似乎对大军出征的事,反应太过反常了些么?”随即思略起大军的事情,齐昭月对江知佑道,“就算他想解决太尉的忧心事,也是要一步步来的。这般着急,就同花笙说起往昔的私事,只会是适得其反。正成表兄又不是不晓得,花笙的怪性子。无痛无痒的模样。他不想说的事情,旁人是怎么问的出?”
“正成兄同你说了这般多,也不是干耗着的。也有些暗示,让你去试探。旁的先不说,若私道当真可助大军一臂之力,你当如何呢?”江知佑问着。
“这个私道同后宫里的走私,一点都不同。宫中走私为物,而这个私道,是驾于官道之上。”说着,齐昭月就不以为意道:“如此复杂,正成表兄是怎么觉得,我问花笙就是问的出来?问花笙,我自问是一百个问不出来,还要周旋,套话的过累。不过当真助大军,最快的法子,便是蛮力些,直接请一道圣旨,不就一了百了?”
“你们是臣子,要避及禁言,可我却不是。”见江知佑欲要开口,齐昭月就道,“这次虽不是跪棘,父皇却也不能轻易就将我问的事情打发。私路本就没有问审,有利于百姓之事,怎么都要给个说法。不过一条路,又不是悬崖峭壁、有去无回,有什么走不得的么?”
“圣旨下了,花笙不说那就便另外一回事了。”齐昭月道:“虽然作法实在强迫,可只为一条道路而已,道上又不是铺满金银。花笙还能冒死,就护着一条于他而言,丝毫无用的路?”
“且不说,昔年之事父皇就没有深究。也并未提及通行之路,如今花笙说出来,又不会因此失了什么筹码保命。何必同满朝武将过不去……”
齐昭月说着,就同江知佑穿过小径。远看壶酒至案,淡香飘雅。一片竹席就可坐,清风贪凉,吹的人好是恰意!
而凭栏醉坠一枝望春玉兰,君子揽馨眉上。望入男子的浅眸,浩空几度。裳衣若形似隐锵骨。发染沁香随风散,似误人间浮华。泪痣轻点眸,妖艳执夺。
唇色轻肆素砂,杀尽天下色。
可启唇而言的,却似寒冰如雪的温度,“还请孙小姐自重,松开清图的衣服。不若清图下手没个轻重,很是得罪!”
而一旁的女子,身着紫绡翠纹裙遍地。梨花带雨的望着西门清图诉说着:“公子当真就不记得昔年所说,西门家子嗣繁多,并无无后之说恶极。男子汉大丈夫,自当立业成家。心怀牵挂,如何远家?…可如今公子娶妻,却四五年有余。让西晴这般等,耽搁五年之久。多年挂心,交代过来的,就是公子早已成婚的消息么?”
远远地就看听着这些话,让齐昭月和江知佑缓行的步子微顿。
“看来紧抓着西门清图成婚多年这事,借此深究在意的,可不止朝中人呢。”齐昭月轻叹道,“西门清图被召回京,本来就够有事忙了。我今早还听下人说起,他出街被堵,连西门家都回不了,街头尾那叫一个壮观!细想想也挺同情的,一群人围着他看。不过这东看看西看看,他如今倒还好好的。”
“看看还能将人看折损了不成?”江知佑轻笑,齐昭月就道:“不,我只是觉得,那么多人,也没有挤死他,真是诧异。”
“……”江知佑默然,就听齐昭月道:“同情归同情,不过他也不能怪人人都上来添堵他的去路,毕竟他的容颜,长的实在是让女子看着都悲凉,恨不得重新再生一回脸。这般赏心悦目,总要点儿代价……”
“这般说起来,我更同情白柊。”齐昭月道,“你想想看,一早上起来梳妆打扮,本来挺好的一件事。西门清图一出来,半张脸都可以将花比下去的模样。双双入目铜镜,白柊当日的妆容,怕是再好看,也相形见绌,没欢喜的那个心思了。”
“只不过我一直没弄懂就是了。京都的大家闺秀看着他的容貌,却也没觉着对比着有卑,反而硬生生的倾心暗许。”齐昭月继续道:“如今这出,看西门清图反应的样子,也不是头一回了。也听说有不少官家女子,都不介意西门清图娶妻四五年了,连妾侍都愿居之伴随左右。你说,这是不是艳福不浅?”
“阿月。”看着齐昭月摊手没辙的表情,江知佑提醒道:“我记得皇后娘娘是让你来帮衬来的,你倒是看着好戏起来。”
“好戏哪儿是这出啊。”齐昭月看着远处纠葛的人,意指道:“照着正成表兄的说法,西门清图同花笙碰上,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