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笑笑,招手让人过来。
小孩屁颠屁颠跑来问,“你是谁?”
“我是你家的客人。”
“从哪儿来?”
“远方。”
“到哪儿去?”
“远方。”
小孩道,“姐姐骗人。”
花猫挠挠额角,“如何看出我是姐姐,我明明是英俊无敌的小哥哥。”
“小哥哥可没你这样,白头粉面,活脱脱就是女孩家。”
“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十三岁了。”
“哦豁,看着没那么大,你怎么这么矮?”
少年不高兴了,“你才矮,不能你长得高就贬损我。”
“咳咳,那我错了,是是是,你是个大丈夫,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了,可嫁人了……”
花猫黑线满面,一个毛头小孩,“姐姐可是你家的客人。”
“客人怎么了,客人也是人啊。”
“嘿,你还跟我斗上了是吧?”
“那你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嘘!”花猫竖起指头,让人不要说声张,“小少爷你火眼金睛,别人未必啊,能不能做个人?”
“好啊,那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猫。”
“我不信,这不是你的真名。”
“我这不是作假吗。”
“所以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是的,聪明的小家伙。”
花猫服了,知道遇见了对手,是个难缠的,以后肯定是个人精。
这男孩个头不矮,她长得高,俯瞰小孩自然觉得矮,谁叫他长得稚气,眉目俊俏,活波顽皮,又能说会道,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少年看出了假哥哥的腹诽,他道,“我比你稳重。”
“额,我和你怎能相提并论呢?”
“那你快问我名字。”
花猫咋舌,“刚我问了。”
“那我告诉你,我叫邢峻天。”
“咳,很霸气的名字,就是人看起来不如名。”
“又损我。”
“我实话实说而已,谁让你长得这么小孩子气。”
“我瘦是我的错吗?”
“好像不是。”
“为什么是好像?”
“是不是你平日挑食?”
“没有,吃好几大碗饭。”
“这么能吃吗?”
“嗯。”
“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看见你来了,我在这儿等你。”
花猫无语,感觉被人调戏了,她假装咳了两声,掩住尴尬道,“小鬼,你要做个稳重的人。”
“我娘也这么说。”
花猫才想起这以黑色为主的家,“为什么你家里到处是黑色的?”她悄悄问,怕有什么忌讳?
邢峻天道,“可知玄字如何解?”
花猫想一下回答:“深奥,玄妙。”
“差不多了,那钧玄呢?”
“那不是黑色的服饰吗?”
“如此而已,黑色,郑重的色彩,代表阳气袀粹清明,可知这座城叫什么?”
“关阳城?”
“由此而来。”臭小屁孩装得老气横秋。
花猫表示佩服,给抱拳。
她要走了,怕再说下去被一个小屁孩整了。
邢峻天绕到前边,他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名。”
“都说了不能告诉。”
“那我就叫你猫儿。”
“叫哥哥。”
“那是假哥哥,除非你给我好处,否则我就道出真相,让所有人都知道。”
“嘿!”花猫想揍人,“你这算是威胁吗?”
邢峻天傲娇的抬头,他抓着人,带她去一个地方。
那是铸剑冢,到处是杂草,草都比人高,四处残檐断壁,景象有点凄凉,没想到偌大庄园内还有这么个地方,“这算是你们家禁地吗?”
“你怎么知道?”
“猜的。”她跟随小孩跑过假山,见到了在破败之地里的残剑,是把断去尖口的残剑,它倒立在废墟之中,直指苍穹,孤独屹立。
那剑很大,只剩一半,好像是被人折断了,那不是砍,而是折,折木的时候,会留下细碎不平的缺口,这把断剑的缺口正如那断木所缺,仔细看它,只觉苍凉。
小屁孩坐在断垣之上,“姐姐可知瀚海洲有一把剑叫玄苍?”
花猫点头,“祥光虹渚应玄苍,喜溢仙曹荐羽觞。”
“我太爷爷花了大块玄金,劳心劳力大半辈子,好不容易铸就这么一把剑,谁想一招焚毁在焰寒剑下,太爷爷想不通,最后疯魔,竟然毁了他辛辛苦苦打造起来的剑魂园。”
花猫听着感慨,她走向那残剑,仔细看看,忍不住伸手触摸,纤细的手指滑过剑刃,还以为经过数年风吹雨打,它已经失去最初锋利,哪想轻易的划伤手指。
花猫收回手,看着指尖的血涌出,她甩甩手,血滴甩去,打到残剑上,瞬间,剑芒乍现,寒光凛凛。
花猫举手挡住眼睛,邢峻天反应快,他过来将人拉走问,“你怎么了?”
花猫指着那发生异变的残剑,“我……没做什么。”她想说,我就摸了一下,手指就被它划伤了,然后……她甩手把血滴甩走,好像血滴甩到了剑刃上?
不会吧?
这么巧吗?
难道我的血真的是那什么奇怪之血?
是不是要人人见而诛杀啊?
她低头看了看,突然压着伤口,挤出更大血滴,再朝着残剑打过去。
残剑光芒越来越大,耀眼的寒光挥发着,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