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什么?为什么我们注定会遇见?你是不是我的...”忆鸢早就在见到阿尾的第一眼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这种感觉在她说她是孟婆的挚友的时候上升到了顶点。
再加上她们之间的聊天,她却是确定自己的猜测,顾不上阿尾的反对,她抬手使出探灵术,无论如何她都要探一探阿尾的真元。
她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带上了面纱?魔尊第一眼见到自己的时候瞳孔瞬间的变化,都让忆鸢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和阿尾太像的缘故。
孟婆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她这么一个性子古怪又孤僻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挚友呢?她这一生的挚友,忆鸢只听说过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母亲,那个将自己扔在彼岸花丛中的女人。
所以忆鸢故意留下来,她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是不是自己的母亲。
阿尾被忆鸢突然的探灵弄得措手不及,但是她已经来不及阻挡,或者说她不想阻挡,也阻挡不了。
“不可能啊,你怎么可能?”忆鸢探寻之后的结果,让自己都无法相信,她怎么可能没有真元呢?她竟然只是一个凡人?
但是她看起来不像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啊,不管是从神态还是做事的方式,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阿尾冷笑了一声:“闹够了吧?闹够了就回去休息吧,晚上用膳的时候出来就行了。”
说着阿尾一点也不犹豫地就转身回去了东厢房,她脸上的表情瞬间放松了下来,她果然还是怀疑了,不过还好,无论她怎么探,都不可能探到她的真元的,不然自己隐匿身形来到这若水之境就没有意义了。
忆鸢不敢置信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发呆思考了一下午,她始终没有想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难道自己真的推测错了?
就这样忆鸢在若水之境待了许久,她每天形影不离地跟着阿尾,阿尾每天就只是采采草药,逛一逛山水,最多的也就抚一抚琴,生活规律又无聊,让忆鸢差点崩溃。
忆鸢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她跟着阿尾学到了许多草药的名字和用途,但是忆鸢做的最多的就是想要揭开阿尾的面纱,比如采草药的时候偷偷跑到她身后,或者假装跌倒故意要去拉她的面纱,然而不管什么方法都没有成功过。
忆鸢就快要失去耐性了,如果不能验证自己想要验证的事情,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儿待上一百年吗?
忆鸢开始后悔那天没有跟出去看看着若水之境的出口在哪里,现在连逃跑都无门。
不知道君晏他们怎么样了,凤血石找到了没有,蔓萝有没有出来呢?忆鸢满脑子都是心事,一点也不享受这若水之境的生活。
魔尊倒是每天快快乐乐的,阿尾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天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对他也有了好脸色,不像之前总是冷冰冰地拒他千里之外了,魔尊把这一切归功于忆鸢的到来,对忆鸢更是金山银山地送,忆鸢不胜其扰。
“报!”又是上次那个黑黢黢的小妖,跌跌撞撞地来报信。
“又怎么了?他俩又打架了吗?都几万岁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些。”魔尊被这两个人闹得一个头两个大,总得想个办法分开他们俩,三天两头地打架,早晚把若水之境拆了。
“不是的魔尊,是上次那个小子又回来了。”小妖指着不远处说道。
忆鸢连忙跑了出去,远处缓缓朝着她飞来的黑色身影是那样熟悉,忆鸢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君晏这是来接她回去了吗?
落九天落地,君晏一步一步走到了忆鸢面前,冲她伸出了手说道:“我带你回家。”
天空突然落下了雪花,散落在两人周遭,忆鸢目不转睛地看着君晏,不过是分开数日,却好像几百年未见那样。
这个时候,不识相的魔尊一个飞刀扔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四目相对:“我说臭小子,你带走我妹妹也就算了,怎么还敢回来?上次有人护着你,这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魔尊大人,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让忆鸢在这里待一百年的。”君晏低头问忆鸢:“你要问的事情问好了吗?”
忆鸢也不知道算不算有结果,但是再查也查不出来了,于是点了点头。
君晏这才理直气壮地说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回去继续我们的事情了,若是魔尊大人不同意的话,那就休怪晚辈无理了。”
魔尊还没被人这样挑衅过,气得鼻子都歪了,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
君晏举起了落九天对着魔尊,忆鸢也顺势掏出了不寿,气氛一触即发。
“既然来了,就是若水之境的客人了,也不着急这一刻半刻的,不如在这儿多住一晚如何?”阿尾的声音从魔尊身后传来。
君晏犹豫着看向忆鸢征求她的意见,忆鸢点了点头,她本能地觉得也许今天晚上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君晏也只好作罢,拱手作揖道:“那今天就叨扰了。”
度过了一顿不怎么愉快的晚餐,阿尾带着忆鸢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从她床下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打开。
阿尾看了看忆鸢腰间的不寿,一个抬手就将不寿握在了手中:“它还保存得这样好,现在竟然认了你做主人。”
不知道是不是忆鸢的错觉,她竟然觉得不寿发出了低低的悲鸣。
阿尾又爱不释手地摸了摸不寿,把它还给了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