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单于，在下此来，特为大秦与匈奴之间的和平而来。”
“先前互市，乃是我朝内史所为，限制太多，我们可以在放开一些。”
“只要换的两方停止兵戈，让各自的子民，安稳地生活。”
淳于越一脸正气。
面对这里如狼似虎、目光凶狠的匈奴人，也不见半点惧色。
头曼学习过中原的文化，也会说中原的语言。
“哈哈哈，那这样就太好了。”
“我们草原穷啊，苦啊，但凡能够活的好，怎么还会去触怒大秦呢？”
淳于越眼中一亮，“如此，单于是同意双方之盟了吗？”
“同意，同意！但我们族人要过的好才行。”
头曼大手一挥。
“好，在下归秦之后，必说服我皇，在这边界处，开互市，往来无阻，但请单于也可放开马匹的贸易。”
“实不相瞒，我们秦地之内，很缺少马匹，几乎无马可用了。”
说这话的时候，淳于越的眼中闪过一丝毫光。
这个刚直守旧的儒家老头，也用上诡言了。
他知道，若是匈奴真遵守和约，那就没什么。
要是不遵，在轻视秦人的情况下，就会撞个头破血流。
这就是你在营造的迷雾吗？
张落！
示敌以弱，而后…
一战亡之…
果然，轮到头曼眼睛一亮了。
“没问题，你们秦人的茶叶，丝绸，盐巴，也不能限制。”
“好。”淳于越点点头。
之后双方又进行了一场亲切友好的交谈，头曼还想留淳于越再住几日。
等到淳于越一退出去。
头曼单于立刻站了起来，一手抓起一个羊腿。
“勇士们，匈奴的机会又来了！”
“秦人灭了赵国和燕国后，实力受损严重，这个时候不动手，就对不起长生天赐予我们的机会了！”
随后，许多匈奴人都大笑了起来。
冒顿的笑，则有些勉强。
他忧心忡忡，因为他头曼私下和右屠耆王说，还想联合月氏。
要拍他这个左屠耆王，去月氏当人质。
冒顿明白，这是要给他的小儿子让路啊！
想到这，冒顿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头曼撕咬了几口羊腿。
“立刻去告诉东胡王，可以开始集结他的勇士了！”
“只要秦人真的和草原开互市，那么就证明秦人打不起战了，那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我们则在东胡之后发起进攻。”
“若是东胡被秦人痛击，我们就趁势灭了东胡！”
“否则，我们就直取上郡，再一路南下，攻破秦人的咸阳。”
“回头再灭了东胡。”
王帐内，诸多匈奴人站起来。
“大单于万岁！”
夜幕降。
第一次在蛮夷之地过夜的淳于越，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
回想着进入匈奴之后的种种感受。
让他从骨子里产生了不适。
“真是一群野蛮之人啊。”
他在这里，也没有见到被掠夺来的中原人。
“不是说，胡人时常掠边吗？”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的马蹄声。
惊的他马上起来。
“发生何事？”
“不清楚。”千夫长脸色很不好。
在这里，那些胡人的眼神，让他极为不爽。
好在马蹄声很快就消失了，淳于越也就没多追究。
……
……
第二天。
“怎么赵奴那边会有人偷偷过去？”
“跑的人全部杀光了吗？”
“你们这班蠢货！”
头曼指着跪在下面的匈奴人，破口大骂。
他不想让秦人看见那么多赵奴，所以将他们集中在了一处。
没想到，昨晚竟然有人要去救那些，还被跑出去一些人，并抢走了一些马。
“杀、杀光了，大单于，没人能逃走。”
“应该是那些要救赵奴的中原游侠干的，赵奴集中在一起，以为有机会…”
“…我保证一定没人活着逃走。”
头曼眼睛就像要吃人一样。
“你们这班蠢货！”
“好好看着剩下的赵奴，还有用的。”
“是，是。”跪在地上的匈奴人磕头如捣葱。
这时，冒顿走了进来。
“父亲，秦人使者来了。”
头曼闻言，脸上顿时堆出笑容，只是目光看见冒顿时，有些厌恶。
“将他请进来。”
“大单于，在下是来告辞的。”
头曼拉住淳于越，“昨天还说多留几日呢，贵使不用急着走，这里离你们的咸阳，也就半月的路程。”
他需要确认一下，昨晚有没有人逃到这班秦人那里去。
若是有，那这些秦人就不能活着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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