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情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随随便便就可以的。
当今皇帝并不是一个昏君,这么些年,在他的治理之下,大夏的国力没有半点的下降,反倒是上升了不少。
这样的一个皇帝,怎么可能会像是那些人传的那样,对昭阳郡主如此无底线的宠爱,这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他认为永泰帝并不是大家说的那样,对待郡主已经是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
这样的情况之下,要是容颜在宫里做出什么不好收场的事情,他担心最后容颜会受到处罚。
“郡主只需要好好地玩玩就可以了,在下也不能够事事都靠着郡主,至于白二姑娘,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对在下做出这样事情来,在下都是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什么的。”
“在下相信,就算是白尚书位高权重,可只要我能够拿到相应的证据,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完全左右到京兆的想法的。”
明明不过是一个落魄的伯府公子,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做得到。
“既然这样,那咱们宫宴上见吧!”
“我就等着看卫公子的了!”
卫宣没有说,邵安伯府已经许多年都没有去过宫宴了。
当今陛下并不是什么喜欢奢靡的人,就算是举办宫宴,也并不是所有的勋贵人家都要邀请的,只会有部分拥有实权的府上才会有去宫宴的机会。
像是邵安伯府这样的,既没有掌握什么实权,又没有半分的帝王要是没有人特意提起,只怕永泰帝都想不起来京城还有这样一家人。
自然是不可能将其喊去宫宴的。
可是他也知道,这一次,不光是邵安伯府上会去这满京城,但凡是家中有点爵位的,只怕都是会接到邀请的。
因为,陛下这一次,必然是要大宴群臣的。
北戎的七皇子被抓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在很大程度上,大夏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就说消息传回去之后,北戎的那些所谓的放羊稍微放过了边界的牧民,实际上为兵士的家伙们,就不会再次的“不小心”越界了。
可不得好好的庆祝一下吗?
作为皇帝,最希望的不就是看到自己治下的盛世之景吗?而现在,耶律冲很有幸做了这个盛世的引子。
“砰!”
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断地传出,院子里跪满了人,个个脸上都是战战兢兢地,生怕发出一点点的声音,让屋子里的人发现了自己。
“说,你当时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制止他!”
一向都以冷静着称的北戎五皇子耶律绝怒火几乎要将房顶都给冲破了,咬牙切齿的对着地上跪着的已经伤痕累累的人吼道。
如果是耶律冲看到这人,肯定立即就能够认出来,这就是耶律绝派去在他身边的班赛。
也是他下命令让托尔去将人给绑起来,避免给耶律绝报信破坏了自己计划的人。
白塞羞愧的脸都要抬不起来,对于身上层层的伤口就像是没有看到、也感受不到似的。
“主人,是班赛没有用,七皇子让托尔将奴绑了起来,奴劝说不过七皇子,只能够想办法去联络别的人,想要救下七皇子。”
他是在林守业他们去那个庄子之前就从庄子里逃走了,所以才没有发现遗漏了他这么一个人。
“所以,你叫的人呢?”
耶律绝几乎是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忍不住又是一脚踢在班赛的身上。
这一脚的力道极重,加上班赛原本身上就带着不少的伤,瞬间倒地,伤口崩裂,大量的鲜血浸湿了衣裳。
班赛就放佛是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一般,又重新跪好。
“主人,是班赛没有用,没能够救下七皇子殿下!”
他去找人的路上,为了抄近道,加之当时原本就是在京城外头,他走的是山路,并非是官道,不防竟是被猎人的陷阱给陷住,险些是丢了性命。
谁能够想得到,在京城的城外,还如此的卧虎藏龙,一个猎人做下的陷阱,生生是将北戎的一位高手给困住,差点要了对方的命呢!
“主人,班赛自请去营救七皇子殿下。”
“蠢货!”
耶律绝差一点又忍不住一脚踹下去,好歹是看着他那已经在地上流了一滩的血,生生忍住了。
他不是舍不得杀了班赛,要是在北戎,他根本不可能容许班赛再活这么长时间。
将他交给他的任务没有完成不说,反倒是把结果变成了最坏的模样。
只可恨现在是在大夏,他们手中的人手并不够多,班赛的武功够高,好好养养,还是能够做许多的事情的。
耶律绝盯着地上跪着的班赛,人是不能够活了,不过这个结束的时间可以拖得更长一些。
至少,要等到回到北戎再说。
“你以为大夏的皇帝都是像耶律冲那个没有脑子的一样?还是和你一样的蠢?”
“既然他们敢这样放出消息来,必然是不会惧怕你去营救的,就凭你,你除了去劫狱还能够想出什么样得好办法来?”
“等你去了,他们把你抓了,又好来找本殿下的麻烦?”
班赛张嘴就想要说自己绝对不会活着被大夏人抓,一定能够将耶律冲给救出来。
耶律绝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
“滚出去!”
再让这么一个蠢货在自己的眼前,他会担心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