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昏影,衣香鬓影之间,杏花紧张的不行,她视线落到面前的流苏上,整个人特别的紧张,靠着点缀着的流苏,试图看清楚外边究竟是什么模样。
外头满室春光,杏花按耐住自己的手,竭力不让自己太过于紧张,未几,方才听着外头门“嘎吱”的响声,她微微有些晃神,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里愈发惴惴不安起来,又想到小时候年龄稍大的那些妇人曾今说过的话,又想到那些所谓夫妇行房的规矩,别让他整个人心都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才好。
马秀才就这样挑起了自己面前的盖头,这时候杏花一边的脸颊在烈烈的烛光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的娇俏可人。
秀才看了这个场景,心下不由得也有了一番的触动。可是等到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看到杏花另一边的疤痕,整个人心下就扬起了一种淡淡的不悦感,感觉自己方才吃的酒水饭菜都要从嘴巴里头吐出来一样。
只是如今这个时候,他肯定是不会把自己的这种不适感。全部都展现给自己面前的杏花看,杏花见着他走了过来,等个人轻声一笑,不由得就顿时柔柔地笑了一句说道:“夫君您回来了,既然回来了,那就早些安置吧,妾身好早些伺候你。”
“没事没事。”马秀才这个时候立马就推脱了两声,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十分的不适。杏花还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立马就上前拽住了他,轻声的说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赶紧的叫郎中吧。”
“没有,一切都没有什么大碍的,放心吧。”马秀才讷讷了两句,往一旁靠了两步。
见着马秀才这番模样,自然让杏花心里头有点想不通。片刻过后,马秀才心里头又开始扬起了自己的算盘,这样的女人,如此丑陋,让自己怎么能够跟她同处一室,共同行房?
一想到她这张脸,自己就恶心的都作呕了,真是为难自己了。马秀才呀,马秀才,你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等到封侯拜相之后,再把这个丑女人给休弃回家,这样的女人,怎么有资格能够做她的妻子?
到时,再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大功告成了。
“今日,他们成婚的太过仓促了,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这么好的婚礼,实在是对不住你啊,娘子。”马秀才装作汗颜,惭愧道。
“夫君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既然已经成婚了,咱们自然就是有劲就往一处使,不必要如此讲礼仪讲客套。若是如此,还有什么所谓的夫妻呢。”
“娘子能够如此体恤我就好。只不过今日操劳了一夜,我实在是累了,再者加上婚礼准备太过仓促,我还没有做好行房的心理准备,所以……”
听着他这样想,好像顿时击中了面前的杏花,她只差没说,其实自己也没有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又略略一想,她还以为是马秀才为了给自己面子,故意找出来的说辞。
因此,她还以为是马秀才聪明,善于体贴人心。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想着体谅自己,所以才把这一切都掩饰的那么好,她脸颊绯红。过了许久,才低低的叫了一句,“夫君。”
“怎么了,娘子?”马秀才抓紧接话,心中却是厌弃。
“没什么,只是叫你一声,您能够如此体贴妾身,妾身心里头感激都来不及呢。”听到他心里头并未怀疑,马秀才长吁短叹的,自己心中也是倍加感慨,杏花没有怀疑就算是好的,总算是能够把这个隐形的炸弹给好好的平复下来,若是她生气,到时候再告诉阮星竹他们,自己那时候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行,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休息,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头好好的休息。至于其他的,过两天咱们再商谈这些事情也不迟。”
杏花静静的颔首倾听着,整个人心下倍加感慨。于是乎就说道:“既然您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不过。您自个儿得好好注意注意身体,晚间风大,切莫着凉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马秀才立马拔腿就跑,害怕得不行,总觉得自己多呆在那多一秒,自己都要窒息了一般。
望着天,望着外头的月光,马秀才心下暗暗对自己说着,受了这么多委屈,到时候一定要浴火重生。无论如何,一定不会再让自己面临这样的境地了。不会再过那样凄苦的日子!
而杏花这个傻瓜,还在一边傻乎乎的想着别着呢。杏花还以为,是他一直在为自己考虑,所以才会多想这么多其他的。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杏花根本就没有多设防这么多,反而是愈发的为马秀才考虑了起来。
马秀才真的跟阮星竹他们所说的不一样,体贴又善解人意,嫁过来第一天,他就给了自己这么好的一个尊重,一点都不像那些鲁莽武夫那样粗俗。
杏花有些沾沾自喜,整个人压根都没想这么多。可是呀,整个人就像是被迷昏了脑袋一般,压根都不知道说这些话是从何说起。
丽娘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跑到了马秀才新买的屋子里头去。虽然说,马秀才并没有什么钱,可是阮星竹提前给他们也准备了一个小宅子,虽然算不上豪华什么,至少也有几间主屋住着,也能够说得上是在京城落地生根了。
这时候,丽娘已走进屋子里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杏花,一片脸颊绯红,顿时生了一份疑窦之思。片刻后,稍稍镇定下来,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