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知道狼小六的隐秘历史,更不知道这个情况。
在诊疗院外面站着,遥遥观看着的狼小七幽无际看着,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同寻常,就很担忧了起来——
这狼小六,直接是鱼死网破的打法啊,这是怎么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顺了狼小六的心意,没有强行跟在她身边。
狼小六挟持着曲罗不放,在那里跟谷衣怼着。
谷衣也是多年高高在上,被人捧着,笑脸迎着,软话说着,春分得意的主儿。
先前完全是自然流露的耍大牌作风。
却没想到狼小六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不仅不吃,还硬碰硬直接怼得他颜面尽失,威仪全无。
此时便被气到吐血了。
“狼小六,你真以为你可以无法无天,逍遥自在了吗?”
谷衣宽大的袍袖一挥,一股风便裹挟着隐秘的毒药粉席卷而来。
“小心!”曲罗感觉到了,不由低声提醒。
狼小六却冷笑着,只是伸脚出去,踢上了杨四海的前腿骨。
杨四海本来就是中了毒,虚弱到极点的人,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不由自主地就往狼小六身后连连退去了。
“药云宗这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低沉却威压十足的呵斥声从大门口传来。
紧接着,一个身影闪电般窜到了狼小六的身前。
半空中照样是大袍袖一挥,席卷起一股更大的狂风,带起了地面的尘土,刮向了对面。
然后飘飘然落地,站在了狼小六前面一步之处。
赫然竟是襄天。
“糖包子!”
狼小六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会来啊,忍不住惊叹出声。
襄天微微回头,看她一眼,皱了皱眉。
我堂堂九重天战神,竟沦落成你狼小六的糖包子了!
情何以堪啊!
若不是今日危急,看我不揍扁了你!
再看前面——
东风压倒了西风!
这下可有好看的了。
狂风裹挟毒药粉原路回去了。
谷衣毕竟有些修为,也有些城府,一看不妙,赶紧往旁边躲开了。
但他身边那些徒子徒孙,修为太浅,又惊慌失措,或者猝不及防,一个都没能幸免,中了风中飘散的毒药粉。
顿时,很狼狈地倒在地上,疼得又是抽搐又是打滚儿起来。
谷衣只好黑紫着怒气郁结的臭脸,暗自咒骂一句“不中用的的东西!”再次挥挥衣袖,洒了解药粉出来。
“天襄夫子,新来的年轻人!哼哼,我劝你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的好!”
谷衣认出了这个魔云宗新来的夫子,却恼怒于年轻人的好管闲事,又已经领略到襄天的身手不俗,不想节外生枝,便提出了警告,想要吓退他。
“难道看你们药云宗青天白日杀人灭口吗?”襄天冷凛的气场更甚于狼小六数百倍。
“那只是一些小儿科的药粉,用来教训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的,死不了人!”谷衣言辞凿凿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身边那些中毒的弟子还没完全好起来呢,这还是受了解药的结果!
“回去多休息!”狼小六低声嘟囔了一句,就恶狠狠地把曲罗给推开了,“走吧,不用你了!”
然后往前一站——正好就在襄天的旁边了——扬声说:
“看来,大名鼎鼎的谷衣夫子,也只不过是浪得虚名,只会恃强凌弱、以大欺小的伪君子真小人啊!”
谷衣已经见识了狼小六的毒舌功夫,此刻周围又全是看客,跟她打口水仗,又实在不是她的对手。
便转移了方向,阴沉着脸对襄天说:
“襄天,狼小六下毒害了我门下的张德,这笔账怎么算?”
“有没有下毒这另说!”
襄天淡然地说,“传闻谷夫子专攻毒药术,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难道您还能跟一个小辈斤斤计较不成?”
他这话不卑不亢,还顺手给了谷衣一个大大的台阶下。
看看形势发展,谷衣不接都不成了。
“好,今天就给你天夫子一个面子!”谷衣咬牙切齿地说,“日后狼小六再有冒犯,我药云宗定不轻饶!”
“好!”襄天答应了,一转头却含了笑意对狼小六轻飘飘地说,“可听见了,今后就不要到药云宗来玩了。”
大有一副——你只管玩,我兜着的意思。
这些天眼见狼小六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书院里的宵小之徒磋磨,襄天感觉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
幽无际正在历劫中,好多时候虽然就在身边,却也没办法出面护着狼小六,也很无奈的吧。
那我这个做朋友的,就替你护着她好了!
“谁稀罕!”狼小六冲着谷衣那边轻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
“回去吧!”
襄天看着狼小六小女儿软萌的样子,心中有些涟漪泛起,提一句,便往外走。
狼小六和杨四海大摇大摆地跟上。
又药云宗弟子不甘心想要追出来,却被谷衣用眼神喝止了。
大家就看着襄天像个护花使者一样带着狼小六离开了,心中自然将他们俩归到了一起。
襄天心中岂能不知。
但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狼小六身后有我。
欺负狼小六的时候先掂量掂量!
只是外面看着的狼小七幽无际心中,却百味杂陈,很不是滋味了。
按理,这个时候守在狼小六身边的,不应该是我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