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为了一个并没多少交情的猴子,让自己变成狼小六愤怒雷火下的牺牲品呢。
狼小六冷厉地开口:“伤了我的人,总得给个交代吧!”
郑风那边变得死一般寂静了。
一个个只剩下暗自思量,暗自脑补画面了。
要怎么交代啊?
商陆和李海被送进了药人囚场,据说已经死了。
杨四海据说被吴理送了药人囚场,可是转了一圈又被狼小六弄出来。然后吴理死了,吴道也死了,就连药人囚场也莫名其妙地被毁了,现在还没完全修好呢。
不见众人发话,更不见郑风发话,猴子越想越害怕了,越想越哆嗦了起来。
他终于恐慌地“噗通”一声跪在了郑风面前,抱住了他的大腿,开始苦苦哀求:
“行首,救命啊!
行首,我昨天也是因为……”您的暗示才做的呀!
“住口!”郑风立刻一声呵斥,恼怒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岂能容一个小小的手下将自己卖出去。
“自己做事自己当!
猴子,你要知道这个道理!”
郑风用最阴沉严厉的目光瞪了猴子一眼,然后顾左右而不搭理他了。
猴子看看郑风置身事外的漠然表情,再看看其他三个同袍同样冷漠的表情——他们甚至因为惹祸上身的不是自己而沾沾自喜呢。
猴子终于感觉到浑身冰凉寒冷,便转身朝着狼小六这边爬了过来。
狗一般。
一边爬一边痛哭流涕:“狼爷饶命,小的下一回绝对不敢了!”
阿全听了顿时怒了脸冲了出去,恶狠狠地咆哮:“还有下一回啊,我兄弟还在床上躺着不知道死活呢!”
“不,不是……狼爷饶命,狼爷饶命,小的唯狼爷马首之瞻!”
猴子说错了话,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一个劲儿地胡乱说着话,然后就是求饶命了。
一边在地上将头磕得砰砰只响。
狼小六无动于衷,冷凛的带着一丝讥诮的眼神看向了郑风那边。
想要祸水东引,转移注意力吗?
你错了!
我不是圣母,我是恶魔!
惹了我,如果只叩两个响头就可以轻轻松松过关,那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来给我叩响头呢!
生存环境严酷,我这里也只能严酷!
人说杀鸡儆猴,我就拿这只猴子儆一儆你们这些还不知好歹的狼狈!
郑风阴沉的眼神,死死盯住狼小六对峙。
但只对峙了两秒,便沮丧绝望地败下阵去。
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杂役头子,就是放眼整个魔云宗,整个书院,药者是谁敢得罪的呢。
何况,狼小六应该是个隐形的至少药导级以上的大药者,还是个下毒功夫了得的蜘蛛妖大药者!
何况,自己身上越来越痒,痒得难受,感觉连血肉里都有千万只虫子在爬来爬去了。
看来,狼小六想要人的性命,还真的是分分钟的事啊!
郑风阴沉沉的眼眸转向了身边一个叫狗子的杂役,朝他抬了抬下巴。
狗子会意,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过来,将痛哭流涕又惊慌失措的猴子拖了过去。
然后拿起了地上的一根大木棒,便抡起来朝着猴子的胳膊砸了下去。
随着一声惨叫,猴子抱着胳膊萎顿在了地上。
郑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地看了过来,依旧一声不吭。
但眼里的情绪泄露无疑——
我不会原谅想要背叛我的人!
狼小六,我也记住今天的事情了!
狼小六看到了他的思想,却照样波澜不惊。
有本事放马过来!
“郑行首,现在可以继续说说典礼的事了。
你们总院本可以自己解决典礼事务的,但是既然要求我们协助了,那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这样好了,外院杂役人少素质又低下,就帮你捯饬捯饬这些不平整的地面。你们总行人多技术力量雄厚,剩下的活就归你们好了。
典礼是大事,我们小小外院杂役行,总不能抢了总行的风头,您说是不是!”
狼小六安安静静地说话,就好像刚刚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就好像她在跟郑风心平气和地商量国家大事一般。
可是任谁都听得出来,她这是在将刚才郑风“总院旁观监督外院干活的”命令整个颠倒了个个儿,在现场报复郑风。
“狼小六,不要做得太过分!”
一向飞扬跋扈惯了的郑风忍到现在,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便咆哮一声。
“怎么了,郑行首,过分吗?”
狼小六很无辜地反问一句,然后轻描淡写地抬头看了看天空。
“听说,这搭建典礼观礼台向来都是杂役总行的拿手好戏,现在这半天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只剩下半天时间了,可观礼台还没一点儿眉目,该如何是好啊!
杨四海,你说,明天魔云宗宗主会不会一生气就撤了行首另换个得力些的人呢?”
“魔云宗宗主一向是洞主兼任着的。”杨四海平静地回答。
这话看似驴唇不对马嘴,却给了大家一个强烈的暗示信息。
狼小六跟洞主关系很不错的!
众所周知,狼小六是洞主收进书院杂役行的。
而且就在昨天,狼小六在就要被黑崎带去惩戒的时候,还被洞主派人叫走了,说是亲自惩戒,可也没见她少一根汗毛啊。
分明就是偏袒,相当的偏袒!
“天哪,我怎么不知道!”狼小六故作惊讶,“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