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宸将自己独自闷在书房看了一整天的书,直至深夜才方才从书房中出来,回到自己的房内。
才刚刚收拾稳当,便有一名下人急急地闯入了他的房中,直接便跪在地上开口道:“殿下,方才慕容公子带着王妃急急地闯进了府门,王妃不知是遭遇了何事,此刻已经不省人事了!衣袖间还沾着鲜血。管家方才已经将他二人带到房中安顿下来,殿下是否要前去查看一番。”
墨宇宸一听,惊得困意全无,忙让那下人带着来到了宋钰桐的房内。
刚进屋,便看到宋钰桐躺在屋内的床榻之上,眉头紧紧地皱着,纤细的手臂上缠绕着纱布,隐隐约约还渗出来一抹血色。
慕容澈站在一旁,正在同丫鬟吩咐需要采买的药品种类以及数量。见墨宇宸来了,开口对着他说道:“方才有一伙人冲进我们落脚的客栈之中,所幸宋将军反应得还十分迅速,并未让那伙人得逞,但还是不慎让钰桐受了伤,我看她这副模样,只怕那伤她的凶器上带着毒,还请宸王殿下速速救命。”
墨宇宸虽然耳朵听着慕容澈讲着话,目光却一直落在床榻之上躺着的宋钰桐身上,内心竟然生出几分狠狠的刺痛来。
秦诗琪将此事交给了九凤司,本以为必然万无一失,内心都已经开始计划日后要如何缠着她的宇宸哥哥了。
惜微慌忙地跑进了房中,开口便道:“真是晦气,这大半夜的,那宋钰桐竟然一身血迹的被那慕容澈拖进了府中,眼下殿下也在她房中寸步不离地护着呢!”
秦诗琪回过神,什么?宋钰桐此刻正身在墨宇宸的住处中?莫非那九凤司失了手吗?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忙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同我细细地说上一说。”
惜微将嘴一撅,愤愤地说道:“我听那院里的丫鬟议论,乃是在落脚的客栈遭人刺杀,侥幸逃了出来。但好像中了毒,一直昏昏沉沉着,殿下已经差了人去替她抓药,又一直守在榻前。”
秦诗琪气得不行,自己花了钱策划了这次刺杀,乃是为了让宇宸哥哥将她忘了的。眼下的局面,她费尽了这一番心思,却反而为她宋钰桐作了嫁衣!
越想越气,她脑子转了转,心中生出一计来。
“惜微,你去同殿下禀报,就说我方才歇下之后深觉腹中绞痛极了,生怕这孩子出什么岔子,请他务必过来看一看我。”
她倒想看看,是那榻上躺着的被皇上生生安排给他墨宇宸的宸王妃宋钰桐重要,还是此刻自己腹中怀着的他墨宇宸的骨血重要。
惜微赶到宋钰桐的房中,将方才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
不想墨宇宸听罢却只是将手挥了一挥,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转身吩咐下人去将医官请来替她秦诗琪诊治,过程中眼神却并未离开宋钰桐半分。
以慕容澈对毒药的了解程度,若宋钰桐此刻中的是一般的毒,他立马便可以出手将毒解了。
但此刻就连医仙慕容澈也束手无策,在这里焦头烂额地配制解药,那眼下情况当真应当是十分紧急了。
那惜微不曾想自己会碰了一鼻子灰,在原地站着愣了一下神,便悻悻地退出了房间。
一旁一直沉默着站着的步凌却忽然间开了口:“殿下,我方才凑近观察了一番娘娘的伤口,此番又看娘娘此刻发出了冷汗来才敢确定。娘娘中的或许是那九凤司接到刺杀任务之时专用的毒药,我先前有所耳闻。”
慕容澈闻言皱了皱眉头,若真是那九凤司的毒便真是十分棘手的事情了。那九凤司素来杀人甚少失手,便是因了这毒药的毒性十分猛烈,素有见血封喉之名。
只怕若不是因了宋钰桐自幼学医,常年以来一直在饮食中颇为注意调理,各种药膳变着法子的吃,在毒药渗入体内的那一刻便早就命丧黄泉了。
只是这药膳到底也不能结了宋钰桐体内的剧毒,只是能帮她吊着一口气罢了,想让她好起来,当务之急仍然是快速调配出解药来。
宋钰桐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眉头紧皱了半晌,忽然剧烈地咳了几下,而后侧过头趴在床沿上朝地上猛地呕了一大口鲜血出来。随后趴在床沿上便开始呓语一些前言不接后语的话。
墨宇宸见状,心疼的紧了,忙走过去将宋钰桐扶正,平躺在床上,又将被子的边角整理妥当。
原先日日见着,并不觉得她在自己的心中有什么分量。今日她如此模样躺在床上性命堪忧,自己却如此担心。
原来自己已然无法失去她,原来她在自己的心中,竟然是如此重要。
宋钰桐在床上躺着,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胡话来,讲的却都是如何如何喜欢自己,自己却如何如何地对她置之不理,甚至还故意冷落与她。
墨宇宸的心中像针一般扎着,他原先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甚至于对他一直以来想要爱护的秦诗琪,他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一直以来,他也只不过是想要将秦诗琪护在身边罢了,至于这份感情到底算是什么,现在他也分不清明。
但他发现他此刻更为舍不得让宋钰桐就如此死去,从前是自己愧对她太多了。
原先因为皇上十分强硬着将她赐于自己做宸王妃,自己还曾经怨恨过她很长的一段时间。全然不顾她对自己的号,刻意地冷落着她,当着她的面同秦诗琪关系颇好。
不知她的心中该是多么的痛苦。
近来一段时间以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