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手撵灰土放在手掌里,递给周义看看:
“周主事,这是什么?”
左迎春探过头:
“奇了怪了,这不是我们钱库的灰土啊。”
三个人互相看看,密闭房间里出现灰土,这说明什么?
“能是窃贼带过来的?鞋上的东西?”
左迎春试着分析。
“可是昨晚无风无雨,怎么会有灰土沾在鞋底?”
沈洛然否定左迎春的想法。
“这灰土是不是墙上的东西?左老板之前没发现?确定是昨晚留下的灰土?”
“嗯,钱库隔板虽然不清理,但是平时钱库的卫生每天都要收拾,我敢肯定是昨晚留下的。”
钱庄地面平整,灰土发青色,与原本地面根本不是一体,灰土突兀地散落在地上,沈洛然打量四周,其他地方并没有。
“还真是奇怪,这么看起来真的是外面带进来的,可是门锁没有破坏,房间又无窗,窃贼如何自由进出?”
沈洛然不解其意,还真是让人头疼,再次看向桌案上的记录纸,沈洛然问道:
“左老板,这里呢?记录纸都查验过没问题?”
“没有,桌面和原来一样。”
除了字画下面散落的灰石土,银子被抢劫一空,钱库与往日无异,沈洛然和周。
左老板将钱库落锁,低沉着双眼看着沈洛然:
“沈主事,你看怎么办?”
“钱庄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我和周主事还要再商量商量,这几天你们不要离开京城,还有王兴华和午天成的亲戚朋友我们也要调查调查。”
左迎春面露为难:
“沈主事,这样一来,钱庄失窃的事就会被宣扬出去,对我们不利啊,除了客户会来闹事,对以后的声誉也有影响。”
王兴华和午天成一直在柜台后向这边张望,周义道:
“这样吧,左老板先去忙,我和沈主事在这里合计合计。”
左迎春看看两个人摇着头离开。
“怎么样?沈主事意见如何?”
“太奇怪了,无门无窗的地方,银子居然能不翼而飞,我还是认为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大。”
周义瞧瞧王兴华和午天成:
“昨晚钥匙在王兴华手里,沈主事觉得是王兴华还是午天成?”
“都不排除,钥匙即使在王兴华手里,午天成也可以自己配一把,在王兴华当值的日子出事,更能排除午天成的嫌疑。”
“左老板呢?沈主事怎么看?”
“说实话,我开始确实怀疑过他,但是左老板刚才最后一句排除了他的嫌疑,不管有什么原因,他还在乎钱庄的声誉,不会是他。”
“好,那我们各自攻破,从王兴华和午天成昨天离开钱庄开始核实。”
“还有一种可能,王兴华和午天成没有直接参与偷窃,而是他们周围的人。”
“这点我不赞同,沈主事你别忘了,即使窃贼在银库里也没慌乱,该拿的东西拿,不该拿的东西根本没动。”
“那好,我单独去问王兴华,还有一点,我们接下来可以去问问周围其他商户,不管钱庄昨日几时被盗,大批银子被运走,一定要有马车。”
“这点我会留意,还有曾经在广元钱庄做工的人,沈主事也别忽视,看来,这案子比看起来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