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薛芃将来升职的前途着想,怕自己的案底会连累她,只说:“哎,就是性格不合呗,还能为什么,你常叔在里面待了几年,性格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也是,一个人独身久了,很多想法都变了,大家都觉得有点勉强,坐下来一商量,还是好聚好散吧。反正咱两家以后还是朋友。”

薛芃“哦”了一声,本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些都是父辈的事,她一个晚辈不好刨根问底,更不能强行撮合。

而且张芸桦和常智博都这个年纪了,两人都理性,考虑问题一直都很周到,必然是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了才做决定。

至于为什么分开,可能真像张芸桦说的那样是性格不合,也可能是其它不便对人讲的理由,但那些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薛芃安静了几秒,说:“既然您和常叔叔都决定了,我也支持,那早点睡吧,晚安。”

张芸桦:“好,晚安。”

……

同一个晚上,陆俨也是早早从市局回到单身宿舍,但他却没有沉迷案情思考,一回家就换了身穿旧的居家服,撸起袖子,给屋子来了个彻底的大扫除。

这单身宿舍原本是两室一厅,但两间内室面积相差有点大,大的那间陆俨用来当卧室和工作间,小的就用来堆放杂物。

客厅的东西一向不多,除了沙发、电视机和茶几,还有一盏落地灯,就只在电视机下面放了个柜子。

陆俨将原本堆放杂物的房间清理出来,把不用的旧物都装进大号的垃圾袋,一个个堆放到门口。

杂物间里还有很多没有拆的快递箱子,他拿着剪子和刻刀将箱子一个个拆开,又用酒精纸巾将里面的东西擦干净,随即一件件摆进小屋。

直到晚上九点,陆俨总算把整个屋子收拾出来,小屋里摆放着狗狗日常所需要用的碗、睡觉的垫子和狗粮,还有好多也不知道用不用得上,杂七杂八的玩具。

陆俨又将门口的垃圾清理到楼下垃圾站,折回来将身上的脏衣服换掉,就进了浴室冲澡。

等他终于把自己拾掇干净,换上居家服出来时,身上还是有些薄汗,就到冰箱里翻了瓶水出来。

刚拧开瓶盖,手机就响了。

来电是艾筱沅。

陆俨一边擦头,一边把电话接起来:“喂。”

艾筱沅:“抱歉,这么晚打搅你。”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陆俨应道:“没事,怎么了?”

艾筱沅:“哦,我是想告诉你,我终于联系到常锋了,也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今天我下了班,直接就从医院过去找他,跟他聊了很久,他也同意咱们三个人找个时间聚聚。”

陆俨喝水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说:“也好,那你们定个时间,再通知我,如果我有案子走不开,咱们再调整。”

“那就暂定周末吧,我平时也要倒夜班,未必有空,其实现在最清闲的就是常锋了。我问了他,他还没找到工作,打算筹点钱做小生意。”

陆俨没说话,拿着水走进卧室,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夜景。

艾筱沅这时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想,常锋做了几年牢,肯定学乖了,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当时刚接触风投,什么都不懂,人也比较冒进,要不是被上司忽悠了,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也不会受贿,更不会在参与洗钱这种事儿……”

“你发现不对,带他去自首,也是为了他好,要不然他会越陷越深,将来只会判得更重。这些事到底孰对孰错,我想常锋心里是有数的,他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等周末咱们见了面,由我打圆场,咱们三个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发小……”

陆俨听着电话里艾筱沅的细数,始终很安静,脑海中也跟着浮现出三年前的种种,想到那时候被他亲手“押”去警局的常锋,对他投来的愤恨的目光,还有常锋判刑后,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不是你这么着急,我自己也会收手,根本不用坐牢。”

陆俨就直接问他:“你上的是贼船,你说收手就收手,船上的人会答应么?”

常锋气道:“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让我连自己下船的机会都没有!”

陆俨当时还以为,常锋只是一时愤愤不平,放不下,毕竟他自小就聪明且品学兼优,年纪轻轻就在公司拿下几个大单,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谁能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高处跌落,还是被自己的发小亲自带去警局自首,面子和自尊心一时过不去。

可常锋后来的种种表现,似乎是真的要绝交了。

思及此,陆俨说:“我也希望常锋都想明白了,前两年我去探监,他拒绝让我探视,后来我也没再去过。”

艾筱沅一愣,随即说:“那都是前两年的事了,这次他既然答应出来见面,就是有转机。”

“嗯。”陆俨应了,也不再多言,“很晚了,周末见面再聊吧。”

“好,那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

切断电话,陆俨将水灌进肚子里,随即就拿着手机靠坐在床头。

手机里的照片不多,有家人的,也有朋友的,他翻看了几张,直到手指滑向他和常锋、艾筱沅三人自小长大的合照,动作慢下来。

照片原本都是用胶卷洗出来的,后来为了看着方面,就一张张导入手机,有的照片比较老,已经泛黄了,但是照片中三人始终都是扬着笑脸。

照片一直持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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