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娘走后,程小小眼中泪珠盈盈道:“傻子哥哥,我刚才都听哥哥讲了,你还痛不痛,我这有个护身符,是小时候妈妈给我求的,我给你!”
说着,伸手就要解下挂下脖子下的红绳。
“不用,傻子哥哥的武功你又不是没见过!那人还伤不了我!“
“真的,你看?”李隐淡定笑了笑。
末了还摸了摸她头上微黄的头发。
程小小见他依旧和以前一样,不由地扑进他的怀里,破泣为笑。
“那我也要学武功,打那个大光头和尚!”程小小嘟着嘴,举起小拳手。
“好好!学武功,呵呵!”李隐身上虽然不适,但精神却是很好。
程小小就是他的开心果。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两道脚步声。
李隐听出来,那是去而返回的师娘以及匆匆赶来的王御医。
两人进来,老医宫神色严肃,白须白发透出几分威严。
看见李隐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拉起他的右手。
眼帘低垂。
三指轻搭李隐的三寸尺关。
咦?嗯?啊?
老医宫刚搭一会儿神情变幻莫定。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眉。
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思索。
那神态那反应看得旁边的宁玉娘和程小小一脸的提心吊胆。
李隐都看在眼里。
你丫头,王老头你这不是吓唬人吗?
要是师娘和程小小有心脏病,你就是罪魁祸首!
过了好一会儿,王老医宫方才睁开眼睛。
“王御医,怎么样?”宁玉娘着急问。
程小小也仰起头一脸关切。
老医宫捋了捋胡须道:”暂时没有性命危险!源海附近有源劲波动,但好像又都归于死寂,颇为不解?“老医宫摇摇头。
李隐也不得不佩服这老头子的医术,单凭把脉就可以断出死功的运行状态。
果真了不得。
宁玉娘听了前半句,心宽了一半。
没有性命危险就是最好的消息。
至于源海附近没有源劲那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不练武,做一个普通人也好。
“谢谢王御医!”宁玉娘欢喜,连忙请王医宫往客房休息,吩咐小小好茶伺候。
老医宫走出柴火房,兀自在摇头,嘴里喃喃自语着:“归元掌,截源斩脉,他的源海躁如沸炉,但周围的源脉却是一片死寂,想不通,想不通。”
过了两日,老医宫每天依旧为李隐把脉。
除了源海内的躁动稍微减轻外,其他的依旧一样。
最后得出结论,李隐全身十六副经寂如死海,怕是一生都无法修习内功了。
这一个结果一出来顿时吓坏了好多的人。
又过了一天,山下滁州城宁书洒来信。
说不日便要押着司马书潇赶回京城,吩咐老医宫尽早下山汇合。
并解释了这两天在滁州城内再设埋伏,引诱司马无敌。
但是司马无敌不见踪影,反倒鹤僧上当,被众人擒住一同押往京城。
最后,还问李隐的伤势如何。
王老医宫下山之后,又过了几日。
这一天,李隐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摸头晒太阳。
宁芸宁师妹反反复复往他面前经过。
一会儿问师兄你吃了吗,一会儿问师兄你今天哪儿不舒服?
李隐现在不是以前的阿呆。
在社会滚打摸爬了大半辈子,人情事故也懂了不少。
这小丫头今日这番反常,必是有求自己。
“师妹,你这绕来绕去的挡我太阳干什么呢?”
“师兄,我...我...”小姑娘咬着嘴唇,几欲张嘴却又不好意思,小脸一阵纠结。
李隐白了她一眼,呵呵笑道:“跟师兄有什么见外的?”
“师兄,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干么要生你的气?”
“小时候我老是欺负你,还有最近老是拿郭师兄来气你!”宁芸壮着胆子说。
“师兄,又没有放在心在!说吧,怎么事,别绕圈圈了,师兄我眼晕!”
“我想学武?”
“哟嗬——师妹长大了?”李隐歪着头笑道。
宁芸有些脸红地低下头,颇为以前的自己羞愧。
被李隐看得脸臊,脚丫子一跺,道:“教不教,不教拉倒。”
说着转身欲走。
李隐眯着眼,笑道:”就你这脾气,除了师娘教你外,你能上哪儿学到真功夫。回来!“
宁芸听得眼睛一亮,咚咚地跑回来,蹲到他脚边,喜滋滋地道:”师兄,肯教我了?“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学武,秦山派的武功不够你学吗?你也别三分热度!”
宁芸拍拍发育良好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的,师兄,我认识到错误了。“
“哦!”李隐好奇,宁师妹怎么认识到错误,怎么改邪归正?
她可是在给师父守灵的时候,都敢爬上去摸东西的狠人呢!
“我知道你不信!”小姑娘眼圈一红,“你心里肯定在说我大逆不道,连我爹爹都没有给他送葬!”
“前几天,我娘都和我说了,如今你也受伤了,秦山派就剩下我和娘能习武,再不振作,莫师叔祖回来抢了我们的家业怎么办,我们岂不是无家可归了!”
“前段时候我跟郭师...孝仁在外面流浪了几天,晚上没地方睡,肚子饿没地方吃......”
“娘跟我说,爹就生我一个女儿,这秦山派不交给我,又能交给谁,你大师兄现在不能练武了,这担子将来就只有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