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许猜测到了是为什么,之前我在秘密集会外面见过米勒凶他的模样。
对他打探太多消息,可能会引起他的猜忌,于是我参杂着问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安德鲁不是很健谈,但是为人很真诚,回答问题时都很诚挚。他是我打入米勒内部,查探消息的好棋子。
雨势丝毫不见小,我们在窗檐下聊了很多,从他嘴里我知道了米勒今晚为什么会发冲我和麦杰发脾气,他觉得我和麦杰在镇子散播了他不好的话,导致村民们不配合他填写请愿书,严查山上的人。
安德鲁笑了笑说:“可是他之前也用这种办法去鼓动村民们对付他的怀疑对象,所以他是自作自受。”
安德鲁不赞同米勒的做法,他觉得凡事要讲证据,不能用煽动人心的方式来查案,至于米勒说的鬼怪胡话,他更是不信。
半个小时后,十字路口冲出一辆车子,速度很快,开着十分刺眼的闪光灯,照得我和安德鲁纷纷遮眼,我摊开指缝,眯起眼睛看清了来人,是爱德华的车子。
他停在路边,不停的鸣着喇叭。我的心脏跳得厉害,感觉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被抓包了,我们需要好好聊一聊,可是抛下安德鲁在雨中又不太好。
安德鲁善解人意的看着我说:“看来是找你的,你去吧。”
“那你呢。”我迫不及待的想见爱德华,可是对安德鲁又有些抱歉。
“我的同事快来了,不要紧。”
“好,谢谢你。”
冲出雨中,我拉开车门,一眼便看见了爱德华那张寒冷得犹如冰窖的脸。蹑手蹑脚的上了副驾驶,安全带刚系上,他立马加快速度冲向了主街道。
我看着他,他抿着唇一言不发。我也很委屈,也不说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凶狠狠的问我。
“关机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小警察是米勒的下属?”他说。
“我知道。”
“那你还敢跟着他走?”
“他和米勒不一样,他是个好警察。”
“就见一面,你就断定他是个好人,人心险恶,难道你不知道吗?”他瞟了我一眼,“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些什么,我明明告诉过你,离危险远一些,你为什么不听话?”
他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一连炮的质疑让我差点以为全是自己的错误。
“朱迪,我说过你要是不能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远些,我会立马送你回学校的。”他又开始威胁我。
“我不回去,今晚明明就是你有错在先,如果我没有去派对,还不能发现你和凯特卿卿我我呢。”
“什么?”他死不承认的看着我,“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和凯特没有任何关系。今晚的场合很危险,过大寿的人一直接受着我们的资助,他想在临死前求我给他永生,我不能答应,要是他发现你和我的关系,他会找上你。”
好理由,可这不能说明其他的问题。
“可你不需要挽着凯特。”我说。
“是她挽的我,而且只是出于礼节。”
“那你不需要和她跳舞。”
“那只是一支舞蹈,没有任何意义。”他猛地转弯,拐上了上坡的路段。
“那你们也不用靠得那么近。”
“没有很近,是你看错了。”他厚颜无耻的说。
“我有眼睛,能看得很清楚。”
“你眼神不好,不然也不会和舞步那么差劲的男的跳舞。”他冷笑一声,不屑的说。
“那你们还交头接耳,偷偷说悄悄话,你还一直笑。”
“我忘了她说了什么,我笑是因为在人群中看见了你。”他激烈的争辩着,总之什么都能找到理由。
“我要摔倒了,你也不上前扶我。”我终于找到了反击的理由。
“这是我的错,对不起,”他愧疚的看了我一眼,察觉到我眼中正在泛泪,束手无策的说:“对不起,朱迪。你从楼梯上走来的时候,我好想去找你,可是我不能这样做。”
他伸手揉着我的头发,心疼的问:“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所以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他温柔的问,车子已经开进了庄园。
“我要你提前转变我,我不想遵守三年之约了,”我借着酒精说出了真实的想法,看见凯特耀武扬威的站在他面前,我一刻都不能忍受,“我要现在,立马变强大。”
“这个做不到。”温柔一下子破灭了,他又变得强硬起来。
“为什么?”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而且没得商量。”他打开车门,下了车,替我打开副驾驶,“好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为什么?”我实在想不通。
“朱迪,”他再三催促我,“下车。”
“我不要。”
他弯身把我抱下来,抬脚愤怒的关上车门,“我想你越来越不听话了,我管不住你,或许你的教授们可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抱着他的脖子,怒不可遏的问。
“明天我送你回伦敦。”
“我不要。”我蹬脚想要挣脱他。
“这可不由你说了算。”他加大力度禁锢我,一路直奔卧室。
到了房间,他就开始发作,找出我的行李箱,胡乱的往里面塞东西。
我上前阻止他说:“你不能这样做,我是不会走的。”
他不听,冷着脸替我打包行李。我抱住他痛哭起来,“求求你了,别赶我走。我以后都听你的,行吗?”
“没得